等看到每一个题目都被写得满满当当的时候，数学老师脸上的神色就变得诡异起来了。
他盯着那张卷子看了好一会，才拿起来答案开始继续批改，态度也从之前的漫不经心变得认真起来。
填空题全对，这部分满分。
在对应的评分框写那三十分的时候，数学老师那笔的手都略微有些抖。
那边有老师停下来喝水，就看到了这位数学老师的异样，他笑了笑，说道：“老王，怎么了？你这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卷子改多了，手都不灵活了？”
姓王的数学老师听到这句调侃，直接抬起脑袋，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说道：“我改到了一张填空选择题全对的试卷。”
“呦，遇到学霸了啊！我这边基本填空选择题最少都会有错一题的情况，你不会是改到了年纪第一，楚修文的试卷了吧？”
姓王的数学老师顿时摇了摇头。
要是真的是改到学霸的试卷，他哪里还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他沉着声音说道：“不是楚修文的卷子，字迹不像。我这一摞卷子，前面几张卷子得填空选择题不是乱写的，就是空白的。突然之间就有一张做得这么好的卷子，怎么看都不正常。”
学校的月考座位每次都是根据上一次考试的成绩，按成绩由高到低安排座位号的。
成绩好的基本都是同一个班里，成绩差的也是扎堆的。
所以一群差生里，怎么会突然窜出来一个学霸？
数学老师下意识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然后看到下面的填空题竟然都是满的。
这一次，数学老师都没顾得上对答案，直接把卷子翻到后面。
第四题对了。
这学生运气真好。
可当第五题、第六题……甚至到了最后一题选择题都做对了，这个数学老师愣住了。
但凡会读点书的，就不可能跑这个考场来。
应该是运气好。
可是这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改完一张13分的试卷，这个老师很担心下面那张卷子是3分的。
因为他这一叠卷子整体成绩都不及格，而且一张比一张分低，真的很容易让人心肌梗塞。
这样想着，这个数学老师翻过卷子。
遇到学霸了？
不可能！
第三题对了。
应该是猜的，这学生猜答案技术还行。
“我这手里应该是拿了成绩倒数的考场的卷子，这一溜下去，全是空白的。这些学生都高三了，还真的就知道玩闹，也不知道拉一拉自己的成绩，等以后考不上大学，就让他们哭去吧！”
改卷子的老师虽然觉得这样批改真的很省力，可也忍不住为这些学生的未来担忧。
最简单的题对了，看起来三分起码是有了。
第二题对了。
看来这学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数学基础的。
拿着红笔的手原本都准备好给选择题判个位数的分了，然……
第一题对了。
几个数学老师改得唉声叹气的，又忍不住抓抓自己的头发。
为了防止自己秃头，他们只能靠聊天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后来他们发现，越聊天，结果越让人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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