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齐入座。
说是等着顾思尔和黎菁菁过来点菜，其实姜乙早就已经点好了。落座没多久，菜就上来了。
“有什么事，边吃边谈吧。”姜乙已经拿起了碗筷。
顾思尔：“……”
她向来食不言寝不语。
姜乙说这话，无非是抓准她这点，想拖延时间罢了。
顾思尔抿了抿唇，淡笑一声，“嗯。”
开吃。
姜乙和许鲸世家出身，餐桌礼仪是自小就已经学了的，吃起东西来优雅高贵。
瞿水水虽然只是一个小助理，但家教很好，吃香还是很不错的。
顾思尔身上本就有矜贵气质，家风严明，从小食不言寝不语，此时更是挑不出一丁点儿错。但顾思尔知道，许鲸这个人，是小狐狸放到心里去爱的人。
顾思尔矜雅地打招呼：“许副总，姜总监，下午好。”
黎菁菁瞧见瞿水水，愣了愣，而后也跟着打了个招呼，心里虽然五味陈杂，但脸上的笑容还是不比姜乙差。
距上次见面，才过了十天半个月的样子。
但她清楚地记得，去年十月份，也是在这个茶馆，那个人和她告别，当时他明明白白地说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移居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现在……他回来了……
“岛岛，黎小姐，可算是来了。”姜乙放下茶杯，看起来笑得灿烂无比，“快来坐，点菜吧。”
许鲸没说话，只是点头示意。
他身后的助理瞿水水立马礼貌开口：“两位小姐下午好，您们快请坐。”
“顾，关于形象人物的设计事宜，席氏那边已经定下了会面的时间地点，您过目。”周澜递上一份文件。
顾思尔接过，翻阅了几页，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你去安排。”
“好的。”周澜又递上另外一份文件，“这是姜总监给出的具体要求，和我们拟定的完全不同，恐怕……”
所以这是代表……
黎菁菁不敢再往下想。
周澜也不说话打扰，只静静等着她，希望她能想出万全之策。
良久，顾思尔轻扣桌面的动作停下，桃花眼微眯，抬眸看着周澜，启唇：“你现在就约席氏，就说今天面谈。在帝都找个地方……不，请他们来海市茶馆面谈。”黎菁菁看到时，当场就愣了神。
顾思尔没太多表情。
刚到办公室，助理周澜就来找她了。
周澜面露难色：“顾，黎那边已经着手绘制设计图了，现在突然改要求，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顾思尔抿了抿唇，沉思片刻，手指轻扣着办公桌的桌面。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在想策略。
设计理念已经定下了，突然又提新要求，而且还完全不同，这样对设计者大有不利。
顾思尔认真翻阅，对比之前的理念，还真是没找到一丁点儿相同之处。
车在工作室楼盘的地下停车场平稳停下，黎菁菁才熄了火。
顾思尔解开安全带，下车前问了句：“你一路笑什么？”
黎菁菁笑意更盛，乘电梯的过程，向顾思尔讲了缘由，还在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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