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补充：“我们初步怀疑，顾小姐这是间歇性失忆。”
间歇性失忆？
顾思尔瞳孔张开。
上次检查，结果是身体状态很好，什么问题都没有。这才过了一天，就被判定为间歇性失忆了。
说不惊讶，肯定是假的。
席漾归眉头紧皱，“多久能恢复正常？”
“像顾小姐这种情况，算是少见，我们还没有接手过这种病例。”李医生说话时有些惭愧，“不过，车祸失忆要彻底恢复，概率很小。”
她完全没有上午的记忆，只知道昨晚睡着后，一觉醒来就午后了。
两位医生又对视一眼，相互轻轻点头，而后李医生说：“根据顾小姐的状况，目前有人格分裂以及失忆两种猜测。”
席漾归是在感觉到一丝咸味后，才放开她的。见她流泪，心脏一阵抽疼，忍不住地自责：“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允许就……”
顾思尔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他的温柔，愧疚与自责。席漾归从头到尾又说了一遍，比刚才还要详细不少。
归结成一句话就是，上午的顾思尔和五年前一模一样，下午的顾思尔和最近五年的状态一样。
“早上醒来和午休醒来，才变化的。”席漾归回答。
李医生沉思，陈医生又问：“那顾小姐您有转换时的具体印象吗？”
顾思尔摇头。
是，她是一直喜欢阿归哥哥，心生暗恋。而且并不是对哥哥的那种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她也很确定，那就是爱。
她爱阿归哥哥。
顾思尔自己听完都觉得奇怪。
两万医生相视看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彼此的猜测，然后李医生开口：“您的情况，是睡觉醒来才发生，还是？”
顾思尔想挣开他，可惜力气太小，没能挣开。
再想起这种关系，这段感情，顾思尔闭紧了眼睛，眼眶发红，竟无端落了泪。
顾思尔无疑是惊讶的。
她和阿归哥哥关系虽好，但在明面上分明是兄妹关系啊！
难道……阿归哥哥看出来了？
暗恋十分艰难痛苦，每天她都在想着，对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她的心意。可当他知道了，她又多希望他能永远不知道她喜欢他这件事。
身为妹妹，喜欢自己的哥哥，哪怕根本不是兄妹关系，在世人眼中看来，也是那么可耻那么令人觉得恶心的喜欢。
可她从没有告诉过谁，也没有表现出来，平常一直都是极力伪装，把那段感情掩埋。
可现在……
姜母见她不说话，说话越发地难听，还动起了手，扯着顾思尔那头小短发，面目狰狞，“贱人！你抢了乙乙的未婚夫，我们都没说什么，现在居然还这么害乙乙！真是臭不要脸的贱人！”
席漾归眼疾手快，挡在顾思尔面前，制止姜母的过激行为，“姜夫人，请冷静！”
“你要包庇这个贱人？”姜母显然没想到席漾归会帮着顾思尔，看着病房里躺着的女儿，凄凉地笑了下，“你就为了这个贱人，这样无视我们乙乙的生死？你是乙乙的未婚夫啊！”话还没说完，唇就被他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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