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只能落为清秀可人，隐含的意思不就是神音是公主，她是村姑……
李然心中堵着一口气，憋得难受，眼睛都忍不住红了。
脚下扎了针一样，站都站不稳。
早知道留下来会受到这样的羞辱，她刚才就该跟那些女星一样离开这里，好歹能留住面子和尊严。
李然的经纪人冷静地看着黎思，笑容温婉：“黎总，您的意思呢？”
圈内有名的铁娘子都能笑得这般风情万种，看来是拼了。
李然猛然抬起头，眼中充满期待。
是啊，做决定的人黎思，又不是蔡总监，他只是给出自己的看法，万一……黎思反其道而行呢？
黎思坐下，视线在她们俩之间来回转。
可李然却感觉这是新一轮的凌迟。
过了几秒，黎思笑着碰了碰耳朵上垂下来的钻石向日葵耳坠：“我认同蔡总监的看法……你们俩各有特色，我也有点为难，一时选不出合适的人选。容我考虑几天怎么样，我最近会待在帝都。”
神音：“……”
本帝是仙女，仙女不能生气。
李然嘴唇都快咬破了，手指紧紧掐在一起，几乎要掩饰不住真实情绪。
他说，神音高贵典雅，有谁不知道诗妃就是走时尚高贵路线，娱乐圈许多一线大牌女星走红毯、出席活动都穿诗妃高定礼服。
黎思淡淡地问：“理由。”
蔡先生看了眼李然，在考虑要不要说实话，他不想当面出言打击一个女孩，那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可是总裁问起，他不得不说。
黎思不耐地蹙眉：“说实话。”
“就刚才展示的那条裙子来看，神音小姐的时尚感更强一点。”蔡先生斟酌了一小会儿，说：“可能与她自身的仪态有关，背脊和腰部都非常完美，她的身材像艺术品。”
蔡先生小心观察黎思的神情，做最后的补充，同时，也是为了挽回李然的面子：“两人穿同一条裙子，各有各的风格。神音小姐高贵典雅一点，李小姐她……清秀可人。”
说了还不如不说！
李然则像奔赴刑场一样，钻进了试衣间。
过了很久，才从里面出来。
看到李然的表情，神音心里平衡了。
蔡先生心一横，还是决定公平一点：“我昨天私下见过神音小姐，第一眼就觉得她的形象非常符合我们的品牌。”
神音昨天穿那套西装太惊艳了，被她穿出了十足十的味道。
蔡先生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看了二人一眼，坚持之前的看法：“我吗？当然选……神音小姐了。”
闻言，李然脸色灰败。
怕一不小心撑破裙子。
换回自己衣服的神音感觉活了过来。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黎思面前，等待她的意见。
李然这个时候已经不报希望了，果然，命运之神眷顾了她一次，不会再眷顾她第二次。
“蔡总监，你的意见呢？”黎思忽然问。
李然比神音胖一点儿，她估计她是吸了好大一口气，才穿下这条裙子，所以表情才会那么的不自然。
她照样在室内走了一圈，然后换回自己的衣服。
神音姿态始终很淡然冷静，绕着空荡荡的大厅走路，仪态优雅端着。
走完一圈后，黎思满意的点点头：“去换下吧。”
神音第一次如释重负，却不敢真的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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