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白当然发现了这一点。
从早上监督他们晨跑开始，秦芜的表现就很奇怪，像是处在某种极端的情绪中，随时会崩溃爆发，姚琪的行为不过是为秦芜的情绪发泄提供了出口。
谢小白说：“现在已经这样了，就别讨论她为什么发疯了吧。我觉得先想想怎么度过这艰难的一天比较重要。”
姚琪捧着头，装作泫然欲泣的样子。
小白不提醒她还没想过这事，跑整整一天，不给午饭和晚饭吃，人会死的吧。
打嘴炮一时爽，承担后果就火葬场了。
连累了几个无辜的人，她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的。
谢小白没好气地提醒：“还在嘴欠！”
姚琪举起双手发誓，想到什么，连忙捂住嘴：“我对天起誓，我真的没有胡说。我承认早上吐糟她是我不对，可是你不觉得秦芜一整个早上都很怪吗？”
“秦致，你也想一起罚跑是吧。好！非常好！这么想罚跑我就成全你。”秦芜看着站在队伍外面的四女一男：“那晚饭也别吃了，跑到他们夜训结束！”
这算是变态惩罚了。
五个人不吭声，都没敢想接下来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各自默默地绑好了沙袋，绕着训练场地跑起来。
女兵们心中敬佩崇拜的秦女王，在这个寒冷的早晨消失了。
秦芜忙着折磨剩余的特战队员们，将跑圈的那五个丢在一边。
姚琪长了记性，手挡在嘴巴旁边说：“我想问秦芜是不是受什么刺激发疯了？你听听她的话，句句带刺，字字到刀，不戳死你心里就不舒服。”
杀人罪和骂人能对等吗？
谢小白看着秦芜隐忍怒气的脸，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秦芜很有可能是因为这次休了一天假，回去跟那位已经退了的宋教官闹了点不开心，但她还是在心里告诉自己，至少在训练场上，秦芜是一个合格的教官。
其余的人则继续今天的训练。
从他们的训练项目来看，显然受到了连累，秦芜的心情很不好，连带着训练强度都加大了许多。
是一个男兵。
那名男兵一个字都没说，没说赞同秦芜的惩罚方式，也没说不赞同，但他的行为已经足以让人判断他的选择。
肖梓薇：“……”
秦芜果然是气急了，她刚才还在讽刺姚琪偷换概念，她自己现在不也是这样吗？
不是不想求情，而是他们明白，在秦芜这里，不存在法不责众。
有多少人站出来，就有多少人受罚。
现场静了一秒，还是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秦芜没有再问还有谁不赞同，冷冷地命令道：“谢小白、姚琪、沈舒雅、肖梓薇，全部取消今天的训练，改为跑圈。”
大家互看一眼，再没人敢站出来。
秦芜点点头，眼中是讽刺的赞赏：“很好，还有不赞同吗？”
隔了一会儿，和沈舒雅关系颇好的肖梓薇弱弱地举起了手：“报、报告教官，我也觉得不该惩罚这么重，姚琪她平时的训练成绩挺好的。”
秦芜又点了点头，对她们这种看似姐妹情深的戏码嗤之以鼻：“将功折罪？这个理由还不错，那么，你立的功劳能抵得了你的杀人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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