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煦低吼，似乎在隐忍。
空气里的水分子一下子冻结，让人无法呼吸，像是随时会窒息而死。
“周也你先回教室，今天的事情谢谢你，顺道帮我和老师请假。”余以寒赶紧推了周也一把，然后拉起夏煦的手，走向走廊的尽头。
干净的目光此刻有些慵懒，周也上下打量了一番夏煦，并没有因为夏煦的出现而害怕。
如果说，夏煦是恶魔。
那么周也就是魔鬼……
周也是戴着天使面具的魔鬼，平常不会轻易褪下面具，除非侵犯到了他的底线。
而夏煦，是从天使堕落而成的恶魔……
……
走到后楼道口，他才狠狠地挥开了她的手。
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
她知道他生气了。
因为他生气或者难受的时候，都会抽烟。
“你怎么会来？”
余以寒不解，他怎么会在女洗手间门口出现。
而且还那么巧？
夏煦揭起眼皮看了看她，神情锐利，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她想她早就死了。
她也不管他，上前一步，伸出手将他手里的香烟夺了过来：“吸烟——伤肺。”
“你——伤心。”
余以寒：“……”
“那你要戒吗？”她歪着头，笑着看着他，俏皮地问道。
他的脸色更加地阴沉，别扭地别过头去，“真丑！”
“哼，再丑也是你的人，拒不退货！”
只见她的目光紧紧地锁着夏煦……
“滚开！”
“可能真是猪脑子做的！”
周也轻叹，她还有心思开玩笑。
“走吧，马上上课了。”说着，和周也一起走出洗手间。
这是余以寒瞬间的想法。
要是再来一个，刚好凑齐一桌麻将。
看到夏煦的随后，余以寒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高婷梦。
但是他很快消散这一失落，看向那些女生：“你们说，我该如何收拾你们呢？”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女生连连道歉，她们惹不起周也。
余以寒一直看着那些女生的表情，她发现花姐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高婷梦。
刚一走出，转角遇见夏煦。
该来的都来了……
然后走向周也：“周也，谢谢你，既然她们说对不起了，就放过她们吧，毕竟都是同学。”
“同学？”周也笑出了声：“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
“周也，不关高婷梦的事。”余以寒‘帮’着高婷梦解释。
周也皱起眉心，眼底有一瞬间的失落。
果然如此……
这条蛇出洞了。
余以寒打开最后一个隔间，从里面拿出一根水管，将涂润滑油的地方冲洗了。
而高婷梦走向了周也的身后，半个身子走出了洗手间。
余以寒唇角一勾，心中了然。
“你不需要和我解释。”周也根本不想理睬这种人。
高婷梦见周也不好接近，她看向余以寒：“意寒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让你快走，而且我被抓住了，根本无法保护你。”
“对，我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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