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以寒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
“你去哪？”
他没有回答，继续走着。
走到路灯能照亮的那一处，他停下脚步。
余以寒看着跟前的影子停下，抬起头来。
目光相对。
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沦陷。
“别跟着我。”他说。
余以寒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那么一闹，酒吧是不能去了。
至少现在是。
“我没地方去。”余以寒说的是真的。
“关我什么事。”他冷漠的根本不像一个人。
“早上我打开酒吧门让你住，好歹今晚你收留我一下。”
顾宴煦突然笑了。
余以寒还没反应过来时，后背蓦地一疼。
整个身子直接被箍在了墙壁上。
路灯照亮在他的头顶。
随着他俯身，在她身上只留下一片影子。
“那刚才呢？”
他的声音就像从阎王殿里出来的，低哑地不像话。
余以寒第一次尝到了危险，是来自跟前男生的。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他是在讨要刚才的报酬。
“刚才，刚才我说谢谢了？”
“谢谢？”他唇角一勾：“你觉得如今的谢谢值钱吗？”
确实不值钱。
如今的对不起和谢谢是最不值钱的。
“那你要什么？”余以寒对着他的眼睛反问道。
他的眼睛很黑，很深邃，看不见的情绪在迷茫。
头顶上是一片黑暗。
那灯光堪堪被他的头给遮住。
她被抵在墙壁上，心跳越来越快，越快越乱。
蓦地，唇上一阵刺疼。
是他要的东西。
只是一咬，没有停留。
他在她的唇边道：“下一次，可没怎么好说话。”
余以寒愣住了。
过程太过快速，而他的话充满了威胁。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生？
然而，他就那么放开了。
走了！
就依靠在墙壁上抽烟。
看到人被抬上去，扔掉烟蒂，走了。
余以寒走过去，说了一声：“谢谢。”
谢是要感谢的，毕竟没有他，那些人不会走。
显然她的谢谢出乎了顾宴煦的意料。
“你。”余以寒自知理亏，没再说下去。
救护车很快来了，人被抬了上去。
余以寒看着跟前的人，完全没有一丝情绪。
而眼下，他太久没有动手，让一些人认为他早已不会出手。
江湖永远都有顾宴煦的传说，只是低调久了，人们会认为你没用了。
比如，被顾宴煦踩在脚下的男生。
“你还会说谢谢？稀奇。”
以为她还是那句话，谁让你救了。
手指上的衣衫早已松开。
因为刚才顾宴煦的动作。
顾宴煦的狠是有名的，所以那些人都敬畏三分。
不到万不得已，就算到了万不得已，也不会去惹毛他。
就是那些男生和好看的女生都跑了。
那是被打趴下的男生，惨叫着，被顾宴煦叫了救护车。
余以寒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他这一顿操作。
此刻，他才醒悟，为什么那些人都不敢动顾宴煦。
余以寒听到惨叫声，也看了过去，看到了有趣地一幕。
好几次男生都想爬起来。
后背被一只脚踩着。
一用力，是肋骨断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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