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人爱过吗？”
九灵答不上来。
莲卿又道：“这也是为什么，你始终长不出第九条尾巴。”
九灵眼中的犹豫瞬间消失。
他要懂那些东西做什么？
与他不同的想法，改了就是！
同他不合的存在，毁了便是！
挡他路的人，杀了便是！
但在莲卿面前，他却故意装作听进去了的样子，然后趁着离得近忽然出手。
可惜七尾显然不是九尾的对手，莲卿轻轻松松就把他扔了出去。
然而就在小锦他们打算替莲卿解决这只志比天高的乱臣时，他却举起了手中人质。
“今天栽在你手上，算我倒霉。”
“放我走，这个人就交给你。”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不在意，我知道你很看重那些人修。”
“大家都是狐，骗骗别人还行，你我之间就不必了。”
莲卿冲他抬了抬下巴：“行，滚吧。”
九灵咬牙，还是强忍着怒火把人丢了过来。
莲卿看了好久才确认这是真的寒之。
总觉得那厮有诈，却想不到他要干嘛。
好烦。
“走吧。”
还是得赶快回到妖族，想办法修复妖丹。
不然她搞不好就要嗝屁了。
才刚走没多久，又在路上遇到了前往云雾岛的那一半修士。
人群中几名弟子立刻抬手指向妖族投诚的那群小妖：“就是他们抓的我们！”
这零零总总数百名元婴以上修为的修士立刻拉开了阵势。
大妖们都烦了：“有完没完！”
刚刚出塔，他们连当年被骗的账都没算，就想回家睡一觉。
招谁惹谁了这是？
怒气冲冲的修士们二话不说拿出自己本命法宝：“废话少说！纳命来！”
修士中也有玄天门几位峰主在。
他们一眼就认出了莲卿身后那几名大妖，也从莲卿身上看出了自家弟子的影子。
“慢着！先问清楚！”
“可他们懂得爱。”
“你爱过别人吗？”
莲卿替他说完：“你会用妖族那一套去改变三清界。”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适者生存，弱者淘汰。”
“整个三清界会充满杀戮，争斗，只信奉力量，不讲究情理。”
九灵瞪着她。
莲卿说：“因为人有感情。”
“没错，他们弱小，他们脆弱，他们优柔寡断，他们有很多很多的缺点。”
他不知道用什么证明自己的真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真不真。
所以面对爱人全身心的信任，他反而心神大乱，因为愧疚走火入魔而亡。
九灵问：“这样不好吗？”
莲卿托腮：“你知道胡卿为什么会想当人吗？”
“这些肮脏胆小又无耻的人修有什么资格成为三清界的主宰？”
“我们妖族明明更加强大！如果让我们成为三清界的主人……”
那人族不是反悔了。
而是一开始有意接近，之后就算真的爱上了，也有愧于心。
“你呢？你杀了多少人族？”
“所以就这样吧，到此为止。”
九灵不愿意。
孰是孰非已经说不清了。
莲卿指了指身后：“他们是被关了五百年，但可有一人死伤？”
九灵也在喊：“是他们故意的！”
“他们活该！”
接受了原主完整的记忆后莲卿自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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