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即便他想骗，也骗不住。
这点儿事，只要裴清浅愿意想，肯定能想清楚。
“这两个环节肯定不能出任何问题，不然，事情肯定不会按照你预想的那样发展了。”裴清浅拿着手机：“所以，为了保证这件事能够顺利进行，这两个人一定得是你的人。”
“也没必要全是，那样成本太大。”对方坦白：“你知道我这个人很抠门，所以能收买的人，我绝对不会浪费精力去培养。”
而在对方的整体计划里，导购只不过是小得不能在小的一环……
裴清浅挑眉：“也就是说小芹是你的人？”
对方乐不可支地说：“顾总也知道。”
“这样顾总还敢把小芹放在自己身边？”裴清浅越来越想不通。
“不放在自己的身边，小芹会一直跟着顾承远。”在这方面，顾父根本别无选择。
他语气更加轻快：“他觉得，顾承远太蠢根本驾驭不了小芹，为了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只能让小芹跟着他。”
可顾总没想到的是……
“其次就是小芹。”裴清浅一下子全懂了：“她从过来，态度就一直咄咄逼人……”
“没错。”对方没有欺骗裴清浅。
而他又刚好能够保证，慕衍之这边，百分之百不会出任何意外。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裴清浅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慕衍之买口红送我，我肯定会问价格。”
对方愉悦地回答：“看来你很了解自己。”
而这个方式就是举报。
“但在这件事情里，也有非常关键的两个环节。”裴清浅说：“一是导购，如果她没有把东西卖出那么高的价格，我们肯定不会去退货。又或者，我们去退货的时候，她大方的给我们退了，我们肯定也不会找事儿。”
对方鼓掌：“继续。”
刚刚她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这一连串的事情……
然后发现这件事的诸多细节似乎过分巧合。
“其实，事实跟你预测的差不多。”对方不打算隐瞒裴清浅。
“当我知道价格过高，绝对会带着慕衍之去退货。”裴清浅抽丝剥茧地分析着：“而导购的态度那么差，再加上小芹过来之后，态度过于嚣张……”
“你的脾气虽然不错，但却不爱受委屈。”他对裴清浅，了如指掌：“小芹有错在先，还在你面前那么张扬，不喜欢吵架的你，自然会选择最和平的解决方式……”
对方不否认：“没错。”
在这件事情里，最重要的就是慕衍之这一环。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想问的问题，应该跟顾总有关？”对方胸有成竹地问。
裴清浅停下手里的动作：“没错。”
他总不能连她撒什么样的谎，都能预料到吧？
“即便你没有撒谎……”对方笑着说：“我也能找借口，让慕衍之买这套口红。”
“你这么肯定慕衍之会根据你的计划走？”裴清浅难以置信地问。
这件事，确实是他亲手策划的。
裴清浅尽管早已经料到这一点，可听到对他亲口承认，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件事的起因是我随口扯的一个谎……”
如今，她和顾父因为口红的事情产生分歧。
对方又在这个时候，抛出橄榄枝……
裴清浅转动着手里的笔：“在回答你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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