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姐姐，不算疯。”
他为她疯的事，岂止这一件？
他不为她疯，没了她，就变成他自己疯了。
“唉……你！”
想到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造成，清霜斥责的话，刚到嘴边，便又被咽了回去。
他也是为了救她，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责备他？
想到这，清霜轻轻摇了摇头，“算了，回魔界的事，再找其他的办法。”
“姐姐……是陌弦没用……”
看着陌弦低下头，清霜习惯性地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但在指尖在触到他细软发丝的那一刻，又迅速缩回了手。
陌弦似有所感，抬头看她。
清霜被他注视着，那只还未放下的手，迅速抵在唇边咳了两声，眼神飘忽不定，强自镇定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问题。不用自责，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
“保护姐姐是我该做也必须要做的事，不需要说谢谢。”
陌弦一本正经不停叫着姐姐的认真乖巧模样，让清霜侧着的耳垂红透了一片。
清霜却被噎地半天说不出话。
看着陌弦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清霜忍不住呵斥道：“我看你真是疯了！”
“什么！”
清霜有些讶异，她躺了这么久，体内魔力都已恢复了大半，陌弦怎么会感觉不到法力的存在。
急急拉着他的右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给他检查。
清霜脑子乱乱的，想起当时陌弦救她的一幕，不禁问道：“你当时救我，难道用的是你的本源？”
“嗯，当时情况危急，我只能那样救姐姐。”
陌弦说地理所当然。
两人相对沉默良久，清霜不开口，陌弦就乖乖地陪着她。
感到气氛的怪异，清霜想转移话题，抬头看他，正好对上陌弦那张无可挑剔的绝美容颜。
当下便轻咳了一声，耳根微微红了红，目光悄然转移到其他方向。
筋脉里确实空空，没有一丝神力或魔力流淌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陌弦的神情就更是委屈。
鼓了鼓腮帮子，低垂着眸小声说道：“原来的法力，一直感觉不到。当时带姐姐离开，用尽了最后一丝法力，之后就再也恢复不了了。”
还是这个她曾以为的气质颇为神秘的男人……
清霜一时有些幻灭地无法接受。
“为何？”
“我在这个地方待了八百年，不管是仙气还是魔气，都几乎没有。陌弦无法修炼，也就无法再像当时那样带姐姐回去了。”
“人间确实灵力稀薄，你说已经过了八百年，那你原本的法力还未恢复吗？”
“既是你带我离开的魔界？那你可有办法送我回去？”
闻言，陌弦一张满是笑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神情既委屈又懊恼，“姐姐，这个，可能没办法……”
而且被他这么专注地看着，清霜莫名觉得有些别扭。
还有那声姐姐，也让她臊得慌。
以前陌弦还是毛绒绒的小兽时，他叫她一声姐姐倒也没什么，但如今以这副人形模样，依旧叫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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