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裴衍清了一下喉咙，开始讲起故事来。
可才开始将第一段，便被应栩栩叫停。
“哪有你这样讲故事的？”应栩栩失笑：“还能不能有点感情色彩在里面？”
感情色彩，不就是配音？
裴衍抿了抿嘴，开始模仿里面各个人物讲话，有模有样。
看着裴衍格外有耐心的样子，应栩栩欣慰极了，觉得身体里的疼痛感似乎也没那么明显了。
他会是个好爸爸的，她可以放心了！
“还要继续吗？”
第一个故事已经讲完，裴衍继续问道。
“再讲一个吧，我喜欢听。”
应栩栩微微勾唇，往裴衍怀里挪动几分，趴在他怀里轻声呢喃：“裴衍，有你在我身边，我很安心。而且，我现在很后悔。”
“后悔什么？”
裴衍一头雾水的翻找着故事，打算找一个他们没有听过的。
说是哄宝宝，可至少要将他这个小宝宝先哄开心再说。
“后悔没有早点回来你身边。”应栩栩说着，突然就哽咽了：“裴衍，我真的好后悔。”
她只能在他身边待那么短的时间，每一天都是末日。
她害怕哪天就突然醒不过来了！
听见应栩栩的声音，裴衍立刻将故事书扔一边，抬起她的脸，眉头紧皱：“哭什么？别哭！”
“都是我的错！”裴衍捧着应栩栩的脸，柔声哄着：“没关系栩栩，我们空白的两年我一定会补回给你的。”
空白两年……
很快她们之间就会空白半辈子！
——
晚安！！
裴衍没拒绝，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故事书，翻开第一页就是丑小鸭的故事。
因为要当好爸爸，裴衍的房间里已经被孩子的东西塞满了。
应栩栩点头。
她现在这个状态，说谎也没用。
“怀孩子很辛苦的。”应栩栩挪过去，换做双手抱住裴衍的腰，轻声呢喃：“宝宝想听故事，你给宝宝讲故事好不好？”
裴衍轻笑，宠溺的捏了捏应栩栩的脸蛋，柔声道：“宝宝想听，还是你想听？”
“都想！”应栩栩跟着笑了笑，“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好，你是我的大宝宝。”
房门关上的瞬间，应栩栩的身体便疼得蜷缩成一团，眼泪无声滑落……
如果有人问自己，有没有一瞬间想死。
那自己一定会回答，现在，此刻！
讲故事？
这是想一出来一出？
他昨晚都没有陪着她！
“喝完水我陪你！”裴衍坐在床边，扶着应栩栩的身子，喂她喝了几口温水，“还难受吗？”
“好！”
裴衍没有犹豫，立刻往楼下跑去。
——
裴衍倒水回来时，应栩栩已经自己躺进被子里。
看见他进来，主动朝他伸出手，有气无力的开口：“裴衍，你陪我躺会儿。”
她真的很想结束这种痛苦，死了，或许就都解脱了。
可是她舍不得裴衍，舍不得宝宝。
见应栩栩不对劲，裴衍只好将她抱回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裴衍，帮我倒杯热水。”
应栩栩强忍着浑身的剧痛，捏了捏裴衍的手指，似撒娇一般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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