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真给妈妈争气！”
——
书房里的气氛大变。
慕寒沉跟顾西言对面而坐，谁也没说话，空气里弥漫着让人压抑的气息。
终于，顾西言先开了口：“薄欢现在怀孕一个多月，距离孩子出生还有八个多月。你的病情在慢慢加重，必须加多药量，撑到八个月以后……”
“你是想告诉我，加重药量会有什么副作用？”慕寒沉身体慵懒的靠着皮椅，表情凝重：“能有什么副作用？秃头？！”
闻言，顾西言清冷的脸上划过一抹浅浅的笑，搭在长腿上，交叉着的双手缓缓收紧，沉声开口：“懒得你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
“不然，我要怎么做？”慕寒沉冷笑：“有话就说，别卖关子！”
“你从小到大吃了不少的药，这些药多少都损害你的器官跟神经。现在药量加重，你神经的承受能力也会加重。到时候……”
“会如何？”
“智商混乱的出现，不再只是受伤引起。吃了药后期，可能会经常出现这种症状。”
“你的意思是，我后期可能会变成傻子？”。
顾西言嘴角抽动，想了想好像并没有比这个词更贴切的表述。
知道顾西言想聊什么，慕寒沉便让他先去书房，自己安抚完薄欢再过去。
盯着慕寒沉离开，薄欢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着笑着眼睛便湿了。
顾西言深深看他一眼，耸耸肩，清冷的声音响起：“又不是第一次当爸爸，你紧张什么？”
“孤家寡人的，你无法理解即将有个女儿的激动。”
“现在能知道性别？”顾西言便是很怀疑。
顾西言看慕寒沉就跟看神经病，强忍着没拆穿。
接下来他要说的话，才是最重要的。
“让薄欢先休息，我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顾西言在第二天匆匆赶来，下了飞机叫口气都没喘，就被慕寒沉的人抓到别墅。
他带来的团队仔细给薄欢做了检查，确定他们的研究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敢给出肯定的回答：“薄小姐的身体能怀孕很不容易，所以这胎一定要十分注意。”
不仅关系着孩子，也关系着慕寒沉的病。
“我觉得是。”慕寒沉抬手摸了摸薄欢的肚子，“她很听话，所以应该是个听话的女儿。”
还知道听话？
闻言，薄欢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
他要不要这么夸张？
她们也算是儿女双全，最好不过了。
——
“给你打电话之前！”顾西言西装革履，正襟危坐，哪怕一夜未眠，状态也好得不行。
“所以，天意要留下这孩子！”
慕寒沉轻抿薄唇，表情有些凝重：“让你的人列一份清单，从现在到她生产，我需要做什么，怎么照顾。衣食住行，我都要知道。”
他的希望，全在薄欢的肚子里。
慕寒沉看向顾西言，眼底的紧张慢慢释然：“什么时候研究出来的？”
如果是儿子……
反正慕寒沉也不是第一天跟儿子相处，应付得来。
可如果是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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