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他光靠回忆也能画得栩栩如生。
他那么爱她，怎么就能将她忘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见她，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深爱过她。
手用了几分力，“吧嗒”一声，铅笔断开了。
意外折断的铅笔，不小心划破慕寒沉的掌心，点点鲜红冒了出来。
“慕少——”
孤影吓得差点叫出声，慕寒沉一个冷眸看过去，孤影顿时将后半句话咽下去了。
“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薄欢盯着远方，心里空荡荡的，“到时候你要来接我吗？”
慕寒沉不说话。
他不确定，至少他现在不敢见她。
“算了，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回去。”薄欢自圆其说，心里始终不好过，“对了慕寒沉……”
“嗯？”慕寒沉轻柔应声。
“生日快乐！”薄欢轻声开口，“虽然错过了，但是我希望你以后的每个生日都能开心。”
生日快乐……
他这辈子第二次听见有人祝他“生日快乐”！
第一次是薄欢，第二次也是薄欢。
永远都只有她。
“以后我的生日，你也会永远都陪在我身边吗？”慕寒沉冷静的擦拭着止不住的血，脸色苍白。
她这条命，以后是他的了。
“等你恢复好。”慕寒沉将手机放在一旁，握着笔认真的描绘着画纸上，薄欢绝美的面容。
薄欢愣住，他怎么知道她在吹冷风？
难道孤影跟她打电话时，开的扩音，慕寒沉就在一旁听着吗？
他明明没有睡觉，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
“慕寒沉，我想回家，想见你……”薄欢捏着手机，听见他声音眼睛便酸了。
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大火灼伤时，慕寒沉不管不顾的冲到她身边，说要陪她一起死的画面。
两辈子的恩情……
听她提到赵雪，慕寒沉眉头一皱，眼底划过一抹恐慌。
薄欢不会希望他做那些事的！
“知道。”看出慕寒沉的反应，孤影便知道该怎么做，“回薄小姐的话，刚看新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感觉慕寒沉在故意疏远她！
“听见没有？”慕寒沉担忧开口，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温柔了许多：“薄欢，你听话！”
“慕寒沉也知道的，对么？”薄欢站在阳台，冷空气突然袭来，她忍不住剧烈咳嗽。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慕寒沉眉头一皱，将手中的东西一扔，将手机抓了过去：“不许站在外面吹冷风，回去！”
“不用了。”问孤影也一样，“赵雪死了，你们知道吗？”
孤影开着扩音，慕寒沉能听见薄欢的声音。
“薄小姐，赵雪是罪有应得。您还生着病，想这些容易伤神。”
薄欢没说话，脸色苍白。
孤影是间接默认了……
“你是看新闻知道的？”薄欢微微蹙眉，声音沙哑：“孤影，你说实话，赵雪的死是不是跟你们有关？”
孤影陷入纠结中，不知道怎么回答。
孤影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慕寒沉，有些味道：“薄小姐，慕少睡着了，需要将他叫醒吗？”
睡着了？
薄欢蹙眉，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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