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吗？”慕寒沉看向裴衍，沙哑着嗓音开口。
裴衍睨他一眼，本想吐槽他两句，可还是抽了一根烟扔给他，顺便点了火。
缭绕的烟雾下，慕寒沉苍白的脸色更加明显，浑身的惆怅似乎化不开。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裴衍看着慕寒沉，长叹口气：“为什么薄欢会死？又为什么死而复生？”
“我记得你说过，你爱了薄欢十三年，从十三岁到二十六岁。可中途你们分开过几年，后来又是怎么相遇的？”
“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么？”慕寒沉没有回答裴衍的问题，目光冷冷的落在裴衍身上，双眸猩红：“你跟顾西言是不是早就怀疑薄欢了……”
裴衍抿着薄唇，冷笑开口：“西言说过，重症偏执患者的偏执对象，一旦认定就不会改变。所以，你那么清冷的男人，突然对薄欢上了瘾，让人不怀疑很难。”
“顾西言回来的那次，是么？”慕寒沉深深吸了一口烟，呛得直咳嗽。
慕寒沉身上还有伤，这样子咳简直是要命。
“你先回去躺着！”裴衍作势去扶他，却被慕寒沉推开，男人冷冰冰的盯着他：“你们做过亲子鉴定了，上次我失血过多，你们抽了薄欢的血，是不是？”
说到后面，慕寒沉的音量提高许多，猩红的眸子染上透明的液体。
“不敢！”慕寒沉低沉出声，因为疼痛的身体微微蜷缩着，倚靠着门框。
一双眼眸，此刻猩红不已。
可没想到，慕寒沉依旧没进去。
发生什么了？
正当应栩栩疑惑时，裴衍忽然出现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目光冷冷的。
裴衍看应栩栩一眼，抬脚朝慕寒沉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沉声道：“为什么不进去？”
慕寒沉淡淡的收回视线，双手握紧成拳，表情凝重。
看得出，他在极力的克制！
没听见慕寒沉的声音，应栩栩微微蹙眉，觉得有些奇怪。
慕寒沉不是很黏欢欢吗？现在怎么只在门口不进去？
“慕先生，你要不要进去看看欢欢？”应栩栩尝试着开口，“刚才她做梦，喊了你的名字。”
两人并排站着，谁也没说话，气氛有些怪异。
应栩栩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忍不住开口：“慕先生很奇怪。”
没有他，她会过得很安稳。
应栩栩抿了抿嘴，不知道慕寒沉想要做什么，只好退出病房，走到走廊不远处，把空间留给她们。
薄欢因为吸入太长时间的烟雾，再加上掉入海中被呛了水。
虽然没有大碍，可缺氧严重，所以需要时间恢复才能醒来。
可挪动一步，最终停了下来。
薄欢不会想看到他！
是他把她害成这样的。
喊了他的名字……
听到这句话，慕寒沉阴沉无比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表情变化，他下意识的想抬脚进去。
慕寒沉出现时，应栩栩正在给薄欢擦拭手指。
看到他站在门口却不进去，应栩栩吓了一跳，立刻走了出去：“慕先生，欢欢还没醒。”
慕寒沉不搭理她，视线停在薄欢脸上，像定格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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