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打算直接说吗？”
“我打算直接在微薄上公布我的性取向。”
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拽下他的手，牧绵洒脱地笑道，“应付那些女明星很麻烦的，老头子说了，要是再看到绯闻就要我娶回家的。”
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拍拍胸口。
云晓皱着眉，神情有些不悦，“他是不是提了什么过分地要求？”
捏着嘴角向上，“没什么，只是有个女的要进组，让我照应着点。”
有些狐疑地盯着他，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卫褚和女明星的事情，上热搜是常态了。
他出手大发，不少女明星都愿意和他来一场短暂的恋情。
这也是云晓最看不过眼的，处着玩的女朋友，也好一次次地让牧绵照应。
既膈应人，也看轻了牧绵。
阿云这么敏锐，牧绵避开他的视线，“嗯，据说是我的粉丝，让我注意保持距离。”
“你也同意了？”
升起的怒火在一句‘最后一次’，噗的一声熄灭了。
“真的，比真金还真。”
哪怕他的神情很严肃，语气真挚，云晓还是有些不相信。
不，是十分不相信。
锤了他肩膀一下，“一个爷们，有什么放不下的。”
而且，风流多情的卫褚，这样的他……不值得。
感情的事情还是要当事人看开的，云晓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
“公布的事情，你还没和乔久商量吧？”
这事都不需要多问，云晓睨了他一眼，乔久肯定又要暴躁了。
牧绵拿出手机，还低声嘀咕了一句，“这不是还没有公布？”
按住手机，云晓轻声地问他，“真的决定了？”
虽然同性婚姻法早就通过了，但是到底没有全部都认同。他活跃在娱乐圈，这个圈子……云晓担心他受到伤害。
“决定了。”牧绵定定地看着他，“迟早的事情，这样也能解决不少麻烦。”
至于女友粉？
牧绵是真的喜欢演戏，只要他有演技、不犯原则性问题，不担心没有戏演。
放开手，云晓示意他联系乔久，“让他来别墅一趟，当面谈。”
这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安排好的，还要把握好时机，公关部门那边也需要控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卫褚。
“要提前和卫褚打招呼吗？”
“我的合约要到期了。”两人慢慢地走着，“之前就有打算自己开工作室。”
云晓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笑，看来还不是太傻。
作为经纪人，乔久对自家艺人还是很了解的，消息刚发过去，立马就有了回信，让牧绵等他到了再说。
撇了撇嘴，将手机放进兜里，牧绵趴在石桌上，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
“新的剧本是讲什么的？”
“小清新的校园喜剧，我去客串大学教授……”
初秋的风带着些许凉意，用手遮着眼睛，耳边的话语也渐渐没了声响。
放下手就面对一张放大的脸，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阿云，到你午睡的时间了，走吧。”
说完，牧绵就自顾自地拉着他往屋内走去。
交握在一起的手，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看到了当年稚嫩的他们。眼前的人也是这样牵着他，安慰他，他不是一个人。
……
发完消息，乔久和助理交代了几句，赶忙去找他的小祖宗。
共事这么多年了，虽然小祖宗什么都没说过，但是他也察觉出几分了。
自立门户、开工作室的事情，还是乔久和牧绵提的。
哎，这次一回公司，他就听到传言了。总裁看上了一个女艺人，和之前的那些似乎不太一样，挺上心的。
可不是，都让影帝客串了。
小祖宗肯定又要不痛快了，愁人！
哪个经纪人不羡慕他，捡到一个宝，一路躺赢做了金牌经纪人。艺人本身也好带，不抽烟不喝酒，不去酒吧，不闹绯闻。
只不过对拍戏的要求严格了一些，这是敬业，是好事。
见到云晓，乔久愣了下，心里更慌了。
“绵绵还在午睡，你先在这坐会。”
每次听到绵绵这称呼，乔久都控制不住的抽搐嘴角。
虽然牧绵长的是漂亮了些，但是……
“大佬，你知道牧绵是要说什么事情吗？”
给点提示，他也好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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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帅的外表？
放下花洒，云晓转身走到他身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为数不多的那几次，还是他陪着牧绵一起的，名曰聚会。
想起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牧绵眼神暗了下来，“怎么会没时间，见你一面可不容易。”
云晓很想问一句‘累不累’，十年了，从青葱的少年到意气风发的青年，他看着心疼。卫褚他凭什么，一边享受着绵绵带来的好处，一边左拥右抱地处处留情。
牧家的传承虽说比不上云家久远，但是，祖上也是官宦家族。如今，政军商三界都有着一定的能量。
而卫家，说是豪门贵族，到卫褚也不过才第三代。卫家人却自视甚高，有些时候还看不上云家这样的家族。
绵绵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这小名一点都体现不了自己的魅力。
云晓侧脸看了他一眼，“是谁说，绵绵和阿云关系最好，这是友情的象征？”
哦，是他。
说来他和绵绵从三岁就相识了，卫褚是中学时期才认识的。
云家是书香世家，家族成员多是在政界和教育界。
洒水的动作停了下才继续，云晓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只是疑惑地反问了句，“他有时间吗？”
自从接手了他外家的娱乐产业，卫褚和他碰面的次数就少了。
勾着他的肩膀，牧绵笑嘻嘻地打趣道，“哎呀，那不是比较好听么~”
“绵绵，娘们兮兮地，不许这么叫我了。”
不理会这个戏精，云晓拿起花洒给花圃里的玫瑰浇水。
半倚在墙上，牧绵仰头看着天。
许久，他才轻声问道，“晚上要不要和卫褚聚一聚？”
好想回到幼年时期，揍自己一顿。
“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本大人允许你私下这么称呼。”
“绵绵，你……”
“说了，不要叫这个小名了。”
云晓无奈地看着他，有些失落地说道，“那你喊我阿云，我也没有反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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