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的是手段折磨人。
华泛没有强求姬黎一定要懂他的意思，只是现在，他还是难免的觉得嘲讽：“你以为你们就很委屈了吗。”
姬黎看他，但是要看看他能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言论。
华泛没有把她的冷漠看在眼里，他轻轻用手磨着伤口。
那他有没有把那些被他害得陨落的古神算进去，那些古神岂不是生不如死到再死？
姬黎勾出了一个冷笑的弧度来：“现在就想这些未免太早。”
华泛却只是用眼神瞪她，没有再反抗，好像是放弃了争吵的样子，但是不管是姬黎还是嬴川予，他们两个人都很清楚，像华泛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放弃的。所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也是他这种赖皮的精神吧。
只要给他一点点空间，他就能飞速成长。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弃就放弃，怎么可能不活了就不活。
“生不如死么？”尹渡突然之间重复了一遍，“我现在难道不是生不如死吗。”
姬黎表情一顿，眼睛里露出了一言难尽的光。
这厮竟然觉得自己是生不如死？
“你给我这种感觉太陌生了，我不认识这样的嬴川予。”姬黎一边对华泛动手一边等嬴川予解释。
她很难把面前这个冷漠到唯有理智两字可以形容的男子跟印象中那个一看到她就会笑，只要和她站在身边就会全身心放松的少年联系到一块。
他此时理智到连她都会防备。
尹渡有这个可能，但是华泛绝对不可能。
姬黎气得弯下腰，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你信不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王鞍！
姬黎又是一脚过去，把人给踢得出了血。
姬黎当初也是察觉到了华泛的诡异之处，但是尹渡那个时候仗着撒娇功力深厚，竟然是硬生生把她给绕了进去了。
后来，尹渡终于是成功地保下了华泛——代价是其他古神的陨落以及她这万万年来经受的痛苦，只不过人都已经走了，再这些也没有意义了，反而还会显得凉薄。
想到这里，她怒气更甚，对着吐血的华泛就是一脚，恶狠狠的问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华泛逞强，哈哈地笑，笑得身上伤口裂开，笑得姬黎越发恼怒加强了对他的攻击，他还是在不停的笑着。
然后，只见他神神叨叨的摇了摇头，然后就闭上了嘴巴，竟然是一分一毫消息都不肯泄露的意思。
之所以不对她动手，恐怕也只不过是因为没有找到出手的理由罢了。
这样子的嬴川予太过于冷漠，太过于理智，让她万分怀疑嬴川予会变成第二个华泛。
姬黎也不可能那么快收手。
华泛但是把他们那么多人都逼上了绝路，又有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他落难了，她不趁热打铁，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火上浇油，难不成还指望她雪上添花，雪中送炭吗？
这可千万不能开这种玩笑，有的人心软下来只会给自己养成一个更大的敌人，更难缠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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