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别了，免得死了还要再接着纠缠。”尹渡改了口，语气惨然，姬黎想，如果她能够看到尹渡的话，也许能够看到她满是沧桑的眼里蕴含着的到底是什么情绪。
不舍还是当真如她所说的释然。
“我会帮你的。”尹渡重复，“你清醒后我可能要陷入沉睡，如果成功的话，你到时候直接结果了我也好。”
这样的话，还会少受一点痛苦。
(本章完)
她虽然知道了这么多，但是她始终是一个外人，她又有什么资格对尹渡的爱情，对她的选择做出评价呢。
她的日子的确是太苦了，苦到她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是在雪上加霜。
“……等到事情了了之后，你帮我立一个衣冠冢，把我埋在他身边吧。”
姬黎又沉默了。
一种无法言说的酸涩感蔓延开来，她在尹渡的这话中听到的是无尽的心酸，无尽的绝望，也是明明为难却还是逼着自己考虑别人的善解人意。
世事无法两全。
她恨恶天道，爱好天道，最后绝望到想要同归于尽却也不是全然放下了。一句把她埋在他旁边，隐藏了多少的心酸，也许只有当事人能够知道。
姬黎不知道如何评价这件事情。
“可是……”姬黎露出了迟疑的神情。
空气中安静了下来，姬黎知道，那是尹渡在听自己说话。
“为什么。”姬黎声音小了点儿，“那他怎么办呢。”
这样的善解人意尤其让人心疼。
姬黎想，好天道一定是爱她的，她也大概，可能，也许是爱着好天道的，只是他们中间隔着一个恶天道。
她顾不得其他，她只想自私一点，成全一下自己。
她熬了这么多年了，就算是真的有什么滔天大罪，也应该抵消了。
这一次就是要赌他们能不能好运一次，赢过天道一次。
尹渡将不惜一切代价帮助姬黎！也是帮助自己。
“你懂什么，”尹渡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实际上，她那把嗓子不管是发出什么声音来都不会好听的了，“天道不死，我就死不了，你知道我每天承受着的是什么样的痛苦吗。”
逃不掉，死不了，明知无望却空有漫长的等待，她早就疯了，可是烙印就是不灭，神格就是不灭，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天又一天，一遍又一遍地承受这种非人的虐待。
痛到这个程度，她如何不难受啊！
沉默了很久之后，尹渡的声音才再一次想起：“就那样吧。”
“可是，他不是对你好吗。”姬黎又问，“你不是也喜欢他的吗，为什么要选择……”
阎王等人脑子还行，能够转转，知道借助星群中的法则之力掩护姬黎，尽管这个代价是姬黎性格大变，记忆全失，成为了一个对世事一无所有的婴儿。
但好歹还是逃过了一劫。
只不过，纸还是包不住火的，只要姬黎一天活着，天道就一天不会罢休，按照他的能力，迟早会再一次找到姬黎，这一次，就要看看姬黎能不能找回所有的灵魂碎片，找到嬴川予复活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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