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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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轻烟撇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比枯魅如何?”

    痴玉微微一怔,懊恼的瞪了她一眼,“本宫到是忘了你身有绝情盅了,失策!”

    “你解开我的穴道罢,我又不会跑。”慕轻烟平生第一回受制于人,不得不温声相求。

    痴玉根本不理她,打着哈欠往外走,临到门口又回头瞧她一眼,笑得极为暧昧:“洞房花烛啊,你猜秦衍见了你这般模样忍不忍得住?”

    门关上的瞬间,慕轻烟浅笑着翻个身,自言自语:“那就要看我愿意不愿意了!”

    将睡未睡间,窗口落下一人。

    慕轻烟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在被子下的身体立时绷紧。

    秦衍从窗口跃入,大步走到红纱垂挂的床榻前,深吸一口气撩开一侧坐在床畔,那似有若无的香气顿时安了他的心。

    脱去身上的外袍仔细的搭在衣架上,踢掉靴子,在她身后躺下来。

    慕轻烟从未有如此紧张过,手指攥紧,咬紧牙关,闭目假寐。

    秦衍一条手臂穿过她的颈项,一手去揽她的腰身,薄唇带着极浓的酒气咬上了她的耳朵,暧昧低语:“为夫来也!”

    慕轻烟忍不得痒,躲闪着他的亲近。

    “还想跑?”秦衍声音暗哑。

    一夜热烈,一夜放纵。

    痴玉被她二人闹得一夜未眠,也不由得后悔掳了慕轻烟回来。她扯过被盖住自己不甘心的抱怨着,“一块大冰坨子也能点燃了不成,慕轻烟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鬼叫个什么劲儿?”

    直到对门的二人战火熄灭后,她才渐渐睡去。

    绿筠前前后后上来瞧了三四回,最终只得让人搬了一把椅子亲自守在楼梯口,免得有人扰了楼上那几位惹不起的人物。

    直到近午,秦衍先醒了,可怀中的人连熟睡都蹙着眉。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的门打开,痴玉先唤了绿筠后,照着他们的门使劲的踢了两脚,嗔怒的凶道:“都给我起来,要亲热滚回自家去!”

    慕轻烟不悦的哼了两声,也不睁眼,使劲的往秦衍怀中拱了拱,又睡过去了。

    秦衍看得心动,唇贴着她的嘴角轻咬,“为夫带你回去睡?”

    慕轻烟咕哝了两声,也听不太清说了什么,似乎有说不尽的委屈。

    秦衍笑得象只偷到了鱼儿的猫,将她揽紧了些,“无妨,为夫背你回去如何?”

    半晌没听见她的回应,他抽出被她枕麻的手臂,走到门口吩咐了几句,任凭痴玉嘲笑他也不在意,转身又回了床榻,半依半偎。

    慕轻烟没了那个舒服的怀抱,睡意慢慢消失,半睁着惺忪的眼睛问他,“秦衍,什么时辰了?”

    “午时已过!”秦衍手指缠着她一绺头发把玩着,浅笑迷人,“王妃,我们该回府了!”

    绿筠让几个婆子抬了几桶热水放在门外,恭敬的回话:“王爷,您要的东西都给您准备下了,请您自己动手拿进去罢!”

    “嗯!”秦衍淡淡的应了声,松开慕轻烟的头发,起身将门外的几桶水拎进来,倒进屏风后的浴桶内。

    慕轻烟身上只着一件薄衫被他抱着放进了浴桶内,也不等她反应过来,他自己脱了衣裳跟着也泡进了浴桶。

    直闹到水也冷了,二人才穿戴整齐出了房门,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秦衍抱着慕轻烟缓步下楼,上了门外备好的马车。

    痴玉看好戏的眼神被他忽略得彻底。

    马车进了虎王府大门,直到他们喜房的院外才停下。

    慕轻烟自己下了马车,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这座院落来。昨日蒙着盖头进来,又由痴玉扛着出了院子,根本还不知道自己的新房长什么样子的。

    这处院子很是宽敞,前后共有三进,院子外头也没有其余的院落,只与外书房间隔着一道月亮门,有一条长长的石板路相通。院门上方尚且空着,无匾无字。

    院子西北方向稍远些的地方还有别的院落,都是自成一体,独立存在的。最近的一处极为惹眼,红绸飘摇,粉雕玉砌。

    慕轻烟弯唇一笑,并未言语。

    朱砂指挥着两个护卫抬着箱笼从外院回来,远远的瞧见慕轻烟下车,急急的就奔了过来,扶着她进了院门。

    琥珀几个也都围了过来,簇拥着进了画堂。

    “我饿了,让人摆饭罢!”慕轻烟有气无力的坐下,没骨头一样歪在榻上。

    秦衍同她一起用了午膳,又嘱咐了琥珀几句,便要往外书房去。

    珊瑚伺候着慕轻烟换过了衣裳,她连一步都懒得走,就在榻上睡下了。

    蒋淘在门外张望多时,终于是等到了自家王爷出来,忙小跑着上前,“王爷,老夫人一早就来了,正在书房间里发脾气。”

    “嗯!”秦衍淡淡的应声。

    蒋淘看着秦衍的脸色,小心的探问:“王、王爷,昨日那两个真的是您的孩子?老夫人说您与王妃新婚还往外跑,很是不高兴;小的说您和王妃进宫谢恩去了,这才唬弄过去。”

    进了外书房,秦衍先给相国夫人请了安,随后便问道:“母亲有什么话就让人来传我便是,不必亲自跑这一趟。”

    相国夫人不悦,“我儿的府邸我这做娘的还不能来了是吗?”

    秦衍坐下喝茶,并不接话。

    “说罢,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相国夫人重重的将手上的茶盏搁在桌上,以惯常没有的威严看着秦衍,“我倒是小看了她的本事,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是世家闺秀该干的事?”

    秦衍不愿意听任何一句诋毁慕轻烟的言论,特别是这些话还出自母亲之口。他一改寡言的性子,清冷的回了相国夫人一句,“可她干的那些事,是天下男子皆不可及的!与江山比较,闺阁那点子事又算得了什么呢,母亲何必在意。”

    “说得轻巧,若不是她与东方风珏早有了首尾,能与南宫家退婚、能被他封了逍遥王吗?”相国夫人语重心长的劝慰着,“衍儿呀,你怎么不想想,慕家自来不凡,你娶这样一个有心机的女子,将来后半辈子何来安乐可言?”

    秦衍半句也听不下去了,既然母亲执迷,那就各自安好也罢。

    “不管世人如何评说,她已是我的王妃。”秦衍坚定的看向相国夫人,起身深施一礼,“母亲请回!”

    相国夫人怒火中烧,哭道:“我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跟我做对的吗?我不阻止你娶她的唯一条件便是要娶晚晚为平妻,可如今连晚晚都受了牵连,你于心何忍?”

    秦衍一甩衣袖转身就要走。

    相国夫人一把揪住他,哭道:“儿大不由娘,我死了算了!”

    秦衍忽然就怒了。

    “母亲!”他猛地扯回自己的衣袖,眼睛也红了,“七年前在南诏,我身中无解奇毒,是她以清白之身救我;也是七年前,东楚精英身陷囚龙阵,是她以自身填了阵眼破阵,才得以一路凯歌;还是七年前,魏晚晚故意设计以自身为诱饵,引我与她反目, 我差点失手杀了她,她那时怀着七八个月的身孕……”

    他背过身去,“这些年我一直在寻她,却并不知道她就是慕家的轻烟小姐,那些世人口中的纨绔皆是表象。她精通阵法,武功高绝,为国为民之生死大计之心远在我等男儿之上;她不畏俗语,只做她该做之事,试问,这份气度几个魏晚晚能比得上?母亲你可知,西唐太子、当今圣上皆钟情于她?”想起过往,秦衍的怒忽然就消失了,他喃喃的又道:“我能娶她进门是因为她曾失身于我,倘若不然,仅凭我一个异性王又怎堪匹配?”

    秦衍心头微涩,“她思谋远胜世间所有男子,以十万兵力死守武陵城,西唐倾尽精兵勇将尚且不能在她手里讨到半分便宜。慕家古训,嫁娶只一人,他南宫胤正妻未娶便与人私生,她要退婚何错之有,为何要算到她的头上?楚璃算计慕家手上那十万精兵,趁着京城动荡强掳她入宫,以此胁迫慕家效命于他,可她那时正在南诏的战场以命生死相搏。”

    “连同这一回的五王之乱,她只凭一味草药被暗中收购就发觉了异向,从而设下计谋引楚璃一步一步入了陷阱,东楚几乎无折损便生擒了逆王,吞了夏目八百里国土。”秦衍眼中的骄傲柔软了他所有冰冷。

    “母亲既与她相处不来,儿子也不能勉强您,往后您有事情还是吩咐人来唤我便是。我欠她的实在太多了,这一生怕是也不够弥补。”

    :。:

    慕轻烟被痴玉带回来扔进了这间奢靡的房间,脱去身上的喜服,扯乱了贴身的内衫后,又灌了一口水。

    “烟儿,你猜秦衍何时会寻到这里来?”痴玉解开她的哑穴顽劣的笑着,“绮梦难得,好喝不好喝?”

    珊瑚在内室,将靠墙的四个还带着木材味道的衣柜全部打开,只有第一个里或堆或叠着些男子衣袍,其余三个全部空着。

    地上敞开着七八个箱子,珊瑚拿着一块半湿的布巾仔细的擦拭着衣柜的边边角角。琥珀同着珍珠进来,挽起袖子帮忙。

    “珊瑚,怎地才这么几口箱子,其它的衣裳都在哪个院子里呢?”朱砂端着一个填漆托盘,绕过地上横七竖八的箱笼,新沏了几碗茶给几人解渴。

    直到四更将尽,四个人才在偏厦的一间房内和衣睡下,留了两个从水月山庄带来的婆子守夜。

    话说秦衍出了虎王府,腾起轻功一路往惊鸿所在的朱雀西街奔去。

    惊鸿教坊,楼门紧闭烛火已熄。一幢轻纱垂拱、雕梁叠榭、歌管声细的所在,已然入了梦乡。阁楼上向东的那间房,略有微微的烛影。

    在一众丫鬟的瞩目下,秦衍吩咐了蒋淘:“让姜承俊守好虎王府,但凡有一分差迟让他自己提头来见本王!”

    “是,小的这就去!”蒋淘小跑着逃出主院。

    秦衍又扫视了一回慕轻烟的陪嫁丫鬟,客气而威严,“为你家小姐守好这座院子,谁也不要放进来!”

    珊瑚将内衫和外袍分开放进不同的柜子里,“这些只是这几天要穿用的,临出咱们院子的时候我做了记号单独挑出来的,其它的谁知道混到哪去了,明日之后再找也罢!”她接过朱砂递来的茶盏灌了两口又说道,“先紧着把这些归置了,明日王爷和小姐回来后不便再进来。”

    “说得也是,快些收拾好了把箱子抬出去,早些歇下,明日不定什么时候人就回来了!”琥珀一盏茶喝空,放下茶盏就同珍珠抬起箱子出去了。

    珍珠和朱砂合力将画堂西侧的那间屋子落了锁,琥珀站在二人身后郑重的叮咛道:“珍珠,这间屋子的钥匙暂时就放在你那里,箱子里装了些什么你最是清楚,等日后整理出来造册后再交给小姐。

    珍珠扯出一根头绳,穿过铜钥匙尾部的孔,缠在自己的手腕上。

    半盏茶时间,秦衍将一件暗紫色缂银丝绣本色竹的斜襟锦袍穿戴整齐,那奢而不华,浓而不艳的色泽,将秦衍的高大挺拔的身型衬托得更加轩昂。

    珊瑚在心里暗暗惊讶:原本以为南宫大少爷最适合紫色,穿起来又好看又尊贵。谁成想穿在虎王身上竟出奇的惊艳,威严中带着三分倜傥,冷傲中平添二分俊逸。

    秦衍看着满地箱笼无奈的摇头,大步出了画堂,消失无踪。

    四个丫鬟看着冷清的喜房面面相觑。烛影摇红间,月满西楼后,却无新人低语,寂寥非常。

    “里外仔细查看一回,锁了院门我们归置归置,也要早点歇下,余下的明日再说。”琥珀吩咐了几个人,又叹一口气,“初来乍到,怕是要忙乱些日子了!”

    琥珀带头应下,犹豫着上前一步,“王爷,让奴婢给您束了发罢!”

    “有劳!”秦衍端身坐在妆台前,任由琥珀将一头半湿未干的发束好,接过珍珠挑选的一支上好白玉簪,轻声解释着:“这些都是小姐之前让我们准备下的。”

    一刻钟后,蒋淘出来取衣袍。

    “蒋总管!”琥珀忙出声唤住他,将珊瑚抱着的衣袍递进帘内,“这是我家小姐准备下的新衣,劳烦你给王爷送进去!”

    蒋淘立刻接过衣袍,谢过了,快步进了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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