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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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殇点头,“贤弟,愚兄告辞!”说完便又要施礼。

    花露便在旁边接话,“姐姐,这人迂腐之极且不要理他,今日我做饼给你吃,走罢。”

    未央向着祁殇笑了笔,又眨眨眼便不再说话。

    祁殇脸便又红了,落荒而逃。

    花露有些莫名其妙,看着未央上楼她也跟了上去了。

    秦衍亲自给魏晚晚诊过脉,她人虽醒了却极为虚弱。将随身所带的护心丹喂了她一粒,这才亲自下了方子递给她的丫鬟,吩咐道:“早晚各一服。”

    丫鬟也是个会功夫的,着一身劲装,接下了秦衍的方子自去煎药。

    秦衍便要走,面对着重伤的魏晚晚,他连半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魏晚晚眼里的爱慕中平添了些忧伤神色,虚弱的开口:“咳,秦、将军,那日……”

    秦衍也不回身,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养着罢!”一低头从蒋淘挑起的帘幕下便出去了,向来坚定的心性第一次有了迟疑。

    未央不会无缘无故便动杀戮,他心系于未央,自知从相识以来若她有心要他的命,他早死了不知几回。于她,他从不设防,他的心都给了她,一条命而已。

    望向武陵城方向的目色中便隐着火光,那城中被自已伤了的人可还安好吗?近日安宁,他每夜都想去探她一探却又不敢去,怕见她决绝的模样,怕再不能相见。那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的,他不愿。

    紧抿着薄唇,他抬步往自已营帐内走去。

    慕轻寒冷着一张脸进了宁王府,与其说是宁王府不出说是兵营。除夕夜交子时,东方风珏带领大军从南门进攻,虚张声势。

    慕轻寒以信号联络了城里的暗桩及先前随宁王撤兵时混进城去的一批人马,里应外合将东门突破,纵马入城。连月的败仗早已疲惫了鹿城将士的身心,又加之新年夜,除了必需当值的人都私自散了去,要么吃酒赌钱,要么花街柳巷,营地里只余寥寥数人,刚整顿的兵马早已急匆匆奔去了南门应敌。

    慕轻寒势如破竹一路过关斩将,以区区两万铁骑便打下了宁王府。宁王暴怒之余,只得带着楚旭和几个得宠的姬妾从暗道出府,出北门逃往燕山。

    南门开而大军入,一夜间天地置换。两人和几个领兵的头目便在被拆了匾额的宁王府内商议军情,下达安民之策。

    一直忙了半月,这一日慕轻寒从西城的兵营回宁王府,行至一处路口时,正遇一队巡城的士兵围在一处瞧热闹。他面上便有了些不虞,拉停了马往圈内观瞧,只见一个士兵正在对一大一小两个衣料颇讲究的人搜身。

    “快点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大爷心情一好就饶了你一条小命,不然的话,哼哼……”那动手搜身的人已经将小孩子的外袍扯破了扣子,一把拽下他脖颈上的长命锁往自己怀中塞去。

    旁边一个士兵急忙劝道,“还不快住手,将军若是知晓了,我等都要受责罚。”说着话便要上前去拉扯那人。

    谁知那士兵跟本不领情,怒道:“你少来吓唬老子,老子辛辛苦苦打下鹿城,半点好处没捞着,将军每天花天酒地的谁又来理会咱们?”

    那阻止的人便要硬拦,拔刀挡在那早已经吓傻的一大一小前,大声喝道:“将军入城时曾明令禁止过的事难道你都忘了吗?这里是闹市,难保有人通报了将军,到时候你还要活命不要?”

    那搜身的士兵略一迟疑便有些不敢,旁边便有人喝道:“你少管闲事,到时候死不承认只说是奸细也就罢了,说不定还能立上一功。”

    “对,快搜快搜,等下了岗我们去城西喝酒,老子半年没见过女人了,嘿嘿!”

    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慕轻寒脸上的凛冽之色渐重。

    听风知晓主子动了怒,便打马向前,抡起马鞭兜头向那群士兵就是一通乱抽,顿时喊叫声乱成一片。

    打了几鞭听风就住了手,怒喝道,“你们几个的胆子怕是向天借来的,今儿个小爷我就挖出来瞧瞧,也开开眼。”说着话就把配剑抽了出来。

    几个被抽的人本来还怒骂着,一抬头看是听风便要赔笑。那笑还未至嘴边,慕轻寒打马从街角闪出,一身萧杀之气,目光冷厉。

    顿时全数人跪倒在地,身体如筛糠一般,半点声息也没了。

    那个出声阻止的人正抱住那个孩子免得受鞭挞,等了半天不见鞭子落下来,不由得向周围看去。一看之下便看到了听风和马上的慕轻寒,一个怔愣便深深的低下了头,也向地上跪去。

    他此时多想立刻便跑了,跑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可是他的腿连一寸也挪不动,眼圈却红了。

    慕轻寒拍马走近,眼睛扫了一圈后他的马鞭指了指跪在那一老一少身边的人,冷冷的吩咐道,“除了他,其余的人都送去刑营,受了刑后还有活的便流放荒漠之地,永生不得回京!”

    他心中打定主意,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听风叫来了人,也不顾那成片的哭喊求饶声,两两一队倒拉着就走。又让人送了受惊吓的父子回家,这才又回到慕轻寒身边,只见那个没被拉走的人还在地上跪着,便向主子看去。

    慕轻寒冷眼看着地上的人,“我再说一次,抬起头来!”

    那人不管慕轻寒如何怒责,就是跪在那巍然不动,和不曾听到一般。

    听风好笑的看了看那人,走过去伸脚踢了踢他,“吓傻了,将军不会责罚你,起来罢!”

    那人仍旧不动。

    他在赌,以慕轻寒的脾气喊两次他不理会,他就会走人,没有耐心和他耗着。

    谁知今日偏又添了捣蛋的听风。

    听风觉得好玩,一伸手便托着他的下巴硬将他的头抬了起来,笑嘻嘻的还没等说话,就见公子手中的马鞭向自已的手甩了过来。他吓得一下子缩回了手,紧跟着后退两大步才稳住身形。

    慕轻寒拍马走近,自马上一弯腰便将那人一只手臂扯住瞬间带上马背,策马狂奔而去。

    听风吓得半天才回过神,哪里还有慕轻寒的影子。

    慕轻寒就着听风的手只一眼便认出了此人,心情激荡之下便恨上了听风那只手,本能的甩鞭攻去,只因听风碰了他不该碰的东西。

    直到将人带上马背,揽紧在怀中仍觉不真实。一路摧马出了南门才嘞住马,手臂却仍死死的护着怀中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就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梦了千百回的重逢都是假的。

    玉染晴被他铁臂箍得骨头都疼了,轻轻的拍着那只抱着自已的手臂,小小声的说道,“放开我啊,太紧了我透不过气。”

    慕轻寒听着那日思夜想的声音终于回过神来,松开手臂从马上下来,一伸手将她也抱下来立在自已眼前,哑着声音说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

    玉染晴这一次非常乖巧,慢慢的将头抬起来,眼睛里的泪便滚了出来,嘴里嗫嚅着什么。

    慕轻寒已经听不见了,一把将她扯进怀中就去拭那泪,“晴儿,晴儿!”慕轻寒嘶哑着低声唤她,心疼不矣。

    玉染晴耳中听着他的呼唤,自已的眼泪反倒流得更凶了,任凭慕轻寒越拭越多。

    “晴儿莫哭,我心都疼了。”慕轻寒的眼框也红了。

    玉染晴便伸出双臂将他抱了个满怀,将脸紧紧贴上他的胸口,纵声大哭,似这一年来有无尽的委屈,如今总算见到了可以诉苦之人,再忍之不住。

    直哭到嗓子都哑了,才在慕轻寒的轻哄中止了大恸之声,泪却还在落,收之不住。

    玉染晴从他怀中出来,自已伸手抹去腮上的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慕轻寒,却见他目光灼灼,紧紧的盯着自已,她瞬间便红了脸,却又舍不得离开他的眼睛,含情脉脉的只管看着他。

    冰天雪地中,一出别后重逢、失而复得的戏码正在上演。

    当晚回到宁王府时,向来稳重的慕轻寒眼角便带了些喜悦,被横抱在怀的玉染晴,将脸深深的埋进了他的怀中,谁也未曾见到她的容貌。

    两人在房中简单用了晚膳。

    东方风珏着人来请,莫轻寒让听风去回了话,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两个人只管不错眼珠的瞧着对方,至夜深,不舍得稍离半步。

    一直守在门外的墨玄和好奇而来的听风皆红了脸皮。

    祁殇愣了愣,不解的看向未央。

    未央也不给他解释,只淡淡的说道,“大哥事务繁重,今日我便不多留你,请回!”未央拱手送他。

    “贤弟高材,愚兄佩服!”祁殇真心赞了她一声,眼睛仍旧没离开画纸,用手掌比量着那上边所画之物。半晌,将画纸塞进怀中站了起来,“贤弟,这些图纸大哥今日厚着脸皮讨了,这便要告辞,待他日得了闲再来相会!”

    未央好笑的白了他一眼也跟着站起身来,“你鬼急什么,那东西没长腿,跑不掉。”

    “惭愧惭愧,大哥急着回去研究,实在是失礼!”祁殇说着话弯腰深深的施了一礼。

    “我将所有细节都写在其中,今日也不留大哥,有什么不解之事着人来问我一声便是,但我有一个请求。”未央脸上的笑意尽收,透着十分的严肃。

    “贤弟请讲!”

    未央眼睛盯着祁殇的眼睛,缓缓说道,“这图,不能和任何人说是我画的!”

    自花露一出现,祁殇的眼睛便再移不开。看着她一步步自楼上而来,就如踏在他的心上,每一步皆是心动。当她的脚踏空的瞬间,祁殇已经到了她面前,将她接住紧揽入怀,心便如擂鼓般响动起来。

    花露本以为自已肯定会跌得很惨,已经闭上眼睛等着疼痛的来临,谁知却软软的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半晌后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向上看去,只见一个好看的男子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已,她瞬间便跌进他的眸中,两两相望。

    未央就又笑弯了眉,“大哥,那纸上所画之物我也未曾试验过,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你莫要全信!”说着从自已袖口中抽出一张画纸递上去,“但这件事只可尽快却晚不得,那日城中有内应我便有所怀疑,大哥你且瞧瞧!”

    祁殇一看之下又被惊住,张了半天口没说出话来。

    未央笑着接过纸张整理了下顺序后递向祁殇,“大哥,你看看这些。”

    祁殇放下茶盏接过来,有些心不在焉的向纸上看去。一看之下便不镇定了,快速的翻看着,连未央说话他也没听到。

    花露只顾着看手上的纸,脚下一个没留神便踩了空。

    未央背对着她,只听得一声惊叫,不及回头,祁殇已如一阵风般从她面前刮了过去。

    祁殇自幼也是大家族出身,且又是长子嫡孙,从未如此失礼过。此时被未央点破,脸面上便是一片赤色。有几分不舍的将花露放开,扶她站稳了才低头转身归坐,不敢抬头去看未央,只装做若无其事的喝茶。

    且说花露,自小便只与花浔在谷中长大,无人教授她男女之礼,心中亦无男女之别。此时,堪比祁殇却多出了许多自然而然。

    她快步走到未央身旁坐下,将手中的一摞纸塞进她手中咬唇嘟囔道,“还你,白费了我好些力气,也不知你画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奇怪东西。”

    未央看不到二人的表情,只见他二人抱在一起傻站在楼梯上十分有趣,不禁笑出声来。

    “咳、那个大哥,还不快些放开舍妹……”

    祁殇也抬头去看,只见楼梯上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着南地服饰,边走边翻着手上的一叠宣纸。

    女孩子十分的白净,身形纤细,行动如弱柳扶风聘聘婷婷煞是好看。边走边将手上的纸横竖倒正的翻转着,歪着头嘟囔:“画的根本不是件东西,猜不到嘛!”

    祁殇听去却如乳燕之鸣,呢喃软糯,说不尽的温婉尽入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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