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
流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接通了电话：“喂，老四，有事吗？”
“是这么个情况，我有个学弟，现在在中铁……”
“停！”流云笑着追问道，“是不是叫杨国庆？”
“对啊，你认识？”
听到自家兄弟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兴奋，流云苦笑摇了摇头：“刚才老陈打了电话，让照顾一下他们。”
陈扬沉默了一阵子，才弱弱地问了一句：“老幺，你能不能也照顾一下我们魔东造船床厂的生意？”
还没等流云回应，陈扬就先泄了气，喃喃自语道：“青云自己就有建造十万吨散装货船的靖江船厂，怎么可能把订单往外推？”
“老四，这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流云想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们厂今年的订单已经排满了吧，而且还都是军舰？”
陈扬叹了口气：“军工订单倒是多，可利润都是固定的，受米国九幺幺和信息泡沫破灭的形象，航运开始复苏，集团旗下的其他民品为主的船厂订单都排得满满的，尽管都是忙碌，可……”
“我明白了，”流云笑了笑，“零五四卖吗，除了舰体之外，其他系统用户自己采购？”
“老幺，国家不可能把军舰卖给个人的，没有武器系统也不行！”
“如果是外国政府的采购行为呢？”
陈扬突然来了精神：“哪国？”
“你给上边透个风就可以了！”
“哦，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流云无奈地朝正竖着耳朵的陈惊摆了摆手：“你爸工作忙，不过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真的？”
“小叔可以向你保证！”
又垫了几口之后，流云就出门了……
“老板！”
听到那熟悉的京片子，流云回过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汤姆：“我们不是都约好时间了吗？”
“老板，”汤姆笑了笑，“怕堵车，提前出了门。”
“那对方约在了哪里？”
“琉璃厂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汤姆嘴角微微上扬，“听说厨师祖上是御厨。”
“那走吧，其他的路上再说……”
没走几步，流云突然停住了，回过头问了一句：“我姐夫王磊呢？”
“王已经到了！”
上车之后，流云才开始询问矿业公司铁路招标的细节。
作为老管家在国内的代表，辅助流云处理事物的汤姆等人，接到杨国庆的信号之后，就对铁路的情况做过了解，对有投标意向的各家基建公司的实力也做过调查……
听完大致介绍之后，流云点了点头：“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中铁建香江公司中标的概率有多大？”
“概率大概在百分之六十左右，”汤姆笑着回答道，“剩下那百分之四十，有百分之十的决定因素在于末轮的降价，还有百分之十是因为铁路的轨距是宽轨，他们没有业绩，剩下百分之二十的概率掌握在您手里。”
“哦，”流云点了点头，“刚才我父亲给我打电话，让我适当地照顾一下杨国庆……”
说着，流云看了一眼汤姆：“我的意思呢明白吗？”
“我知道了！”汤姆点了点头，“确保他们中标的前提下，可以适当放宽咱们自己的成本要求；在确保工程优质、顺利完工的前提下，可以适当减少双方的交涉环节。至于工程中出现的问题，在工程完工之后，咱们可以统一汇总反馈给他们。”
流云点了点头……
“哦，对了，老板，”汤姆笑着看了看流云，“根据我们的调查，杨国庆的司机，是您在快反旅服役时的战友，更详细的，我们就调查不到了……”
司机？快反旅？
流云的眼睛亮了起来……
而凑巧的是，流云下车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守在那里的老战友钱枫……
“医生？”钱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咱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
“快二十年了吧，”流云笑了笑，“中队的战友们都还好吧？”
“嗯，”钱枫笑了笑，“雷老大家里关系不少，很多战友退伍之后，都被安排到了比较好的岗位上。”
流云刚把手机还给陈静，自己的手机又响了……
陈静好奇地盯着一脸懵逼的流云：“老幺，怎么了？”
流云笑着接过了电话：“喂，爸，什么事儿？”
“小王那些铁矿石的上家……”
“哦，”流云笑了笑，“现在他们都跟着咱们家姓了。”
“哦，是这么回事，我在五羊那边老搭档的孩子现在正在中铁建……”
还没等陈景峰说完，流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笑着问：“叫杨国庆是吧？昨天手底下人已经跟我说了。”
“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将食材分门别类地放好之后，流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尬聊的陈静……
“你姐我的厨艺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陈静白了流云一眼，“你姐夫中午有局，倒是不用考虑的，可我……唉，对了，你不是也要去吗？”
“天大地大，媳妇最大！不说了，我先去做饭了！”
“你真的？”陈景峰有些不太相信，“西澳的BHP和巴联的淡水河谷手里的资源可不少！”
“淡水河谷是靠着脚盆起家的，”流云笑了笑，“而BHP则是靠着华夏起家的，淡水河谷在脚盆广场协定的时候受了打击，而BHP有了淡水河谷的威胁，拿下来也就容易多了。”
“小王那些铁矿石的上家你知道多少？”
陈静扭头看了一眼流云，见他点头，笑着回了一句：“爸，你还是问老幺吧！”
本来已经“准备回家做饭”的陈静，见到提着大包小包的流云，突然来了精神，将眼看就要聊死的话题又救了回来……
“姐，至于吗？”
“喂？爸，有事吗？”
“小王在吗？”
陈静一愣：“我在广济寺这边呢，您有什么事吗？”
看着眼前一桌丰盛的午餐，陈静突然觉得脸皮厚也是一种资本。
可陈静刚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陈静掏出手机一看，然后抬起头困惑地扫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两大一小：“是老陈。”
因为李语薇遭到“重创”，流云只得临时改变了计划：打电话将陈静拉到家里之后，才前往公安局领换身份证……
朝中有人好办事，流云到了自家户籍所在地的西城公安局时，管户籍的民警已经将塑封的身份证准备好了。
时间还早，回家之前，流云又跑了一趟菜市场和超市，采购了一大堆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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