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呵呵道：“表妹，一个人，很难剖析自己，不论你的天资何等出众。”
“自己曾经积累的点点滴滴，在自己眼中，当然是完美
无比，毫无破绽。”
“事实是，这一界的判定没有错。你我，皆只是经历了淬体境界，一心一意只为突破，不愿意过多停留，错过发掘身体宝藏的绝佳机会。”
几人叹气，逐渐远去。
秦风呆在原地，依据所闻，他心中已经有了诸多的猜测，但这些零零碎碎的猜测很碎裂，是一些片段，并不完整，无法串联起来，令他彻底洞悉此处的本质。
这时，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鬼鬼祟祟。
秦风转过身，看见一个胖子，撒着大脚丫子，缓缓靠近。
胖子的模样很有特色，手中拿着一个青色酒葫芦，葫芦口打开，其中的酒哐当哐当响。
胖子的大肚子使紧身的衣物高高隆起，他的头发很光亮，像是自己抹了蜜，又像是不修边幅而致。
他穿着一双破拖鞋，向秦风而来。
秦风像面对前两拨人一样，站在原地不去招惹，只是不知不觉捂住了腰间五枚铜片，不让它暴露。
小胖子靠近秦风，反常的时，他没有像其它人一样与秦风错身而过，而是停留下来，打量少年。
“哟，小兄弟，我看你生的很俊俏，油光满面，定是个仙家小公子，生活不错。”
秦风略感意外，没想到此人主动搭话，脑筋急转，思考过后，他尽量简短回复：“过誉。”
小胖子嘿嘿发笑，跳上前来，欲拍秦风肩膀，但被少年灵活的躲开。
但就是这一来一往之间，秦风腰间五枚功德令暴露，五枚发黄的铜片落入小胖子眼中。
小胖子舔舔嘴唇，忙将手中的酒葫芦口塞住，挂在腰间，阿谀奉承道：“小友，没想到你深藏不露，竟然有五枚功德令！”
“莫非你在淬体境充分开发身体宝藏，压制了很长时间？”
“不知你有没有完成彻底蜕变，气力突破极限？”
秦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同时戒备的往后退，掩饰住腰间的功德令。
胖子见到秦风这样的举动，笑的更加灿烂，但下一秒，他气势大变，不再邋遢，捏着一双拳朝秦风灌去。
“有多强，试试便知道，那可是五枚功德令，五枚！胖爷我好心动！”
秦风见胖子突然动手，并未慌张，他早有提防，因此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就在出招之时，他陡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元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动用纯粹的肉身之力。
他的精神力还在，却无法动用丝毫，成为摆设，莫名失效。
秦风大呼不妙，要战斗时，他才发觉自身遭受了这般限制。
现在的他，不能称作一位聚识境修士，元气尽失，武学也无法施展，只能动用纯粹的肉身之力。
秦风无奈，只能仓皇击出数拳，应对胖子
的来袭。
“八十万斤的气力，也够你喝一壶！”
可全力击出数拳后，他惊呼：“怎么会这样！我全力一拳，气力竟然下降那么多！”
“我境界受损严重！像是回到淬体境！”
下一秒，他和胖子交上手，他闪电般轰出数拳，胖子的拳速亦不慢，跟他的拳头对轰。
嘭嘭彭嘭嘭彭。
秦风感受着胖子的攻势，接下他的拳，感受着其小得多的气力，大松一口气。不禁纳闷：“这胖子……好弱……”
“嗷呜！”
二人拳头接触的刹那，胖子便痛苦大叫，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连翻带滚退开。
他一开始对秦风腰间之垂涎欲滴，急切想要出手抢夺，但一个照面便被秦风击溃，双手骨骼错位，手骨变形。
“卧槽……你这蛮力，好大！”
秦风看了看远处跌落在地面的胖子，还没有弄懂情况，搞不清楚自己实力大损，为何还能将此人击败。
可转眼，他便搞清楚其中的所以然，不由自主惊呼：“你我的境界……都被压制在淬体境？”
“先前那些人也是如此！同样被压制在淬体境，这第一层，便是淬体？”
胖子脸色发白，不停给手腕吹气，同时抬起头，询问道：“小伙子，你是第一次进垠界？”
“垠界？”
胖子见到秦风疑惑的模样，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震惊道：“你……是妖怪吧！刚进来就得到了五枚功德令？”
“不是人，真不是人。”
“人不能攀比，人比人，气死人。”
秦风真诚询问道：“胖兄，给我讲讲此处，我的确是第一次进入，对此地一知半解，实在困惑。”
胖子瞪他一眼，似乎在为手臂的伤势生气，白眼道：“叫谁胖兄呢，跟谁套近乎呢，胖爷我今年已经数千岁，小家伙，叫爷爷！”
“遇到爷爷，赶紧前来一拜。”
“另外，处于尊师重道，你应该主动拿出一些功德令……”
秦风几步迈出，拳头已经捏起，在胖子面前晃悠：“怎么，你是不是想尝尝我的拳头？”
胖子躲闪，颤颤巍巍道：“你个莽夫，爷爷我警告你，在此处乱动手，会受惩罚！”
秦风直接一拳横击，胖子直接倒飞。
“孙子，上千岁的老人也打，你这是在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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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死地方却认定，我在淬体境很平凡，漏洞百出。”
“我觉得有问题！”
正当秦风纳闷时，后方又走来一群人，三男两女，从秦风身旁经过，未曾停留。
女子侧目，看着身边青年，目送秋波：“表哥，我们干脆去往第二层，这一层几乎定型，难以超凡入圣。”
“都怪最开始不注重基础，对于淬体境的开发不完善，导致在第一层争不到机缘，只能去上面的层次拼拼运气，说不定……”
女子尴尬的摇摇头，直言道：“都未曾。”
“那便不要好高骛远，留在最底层，持续挖掘淬体境的奥妙，争取弥补昔日不稳的根基，加固自己。”
女子头埋的很低，倔强道：“表哥，我分明感觉，淬体境已经开发到极限，是最完美的状态，不可能再更进一步。”
秦风的心提到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他做出警戒姿态，同时暗中防备。
两位少年从秦风身旁而过，只是稍稍睥睨他一眼，便自顾自交谈着远去，没有任何不善的举动。
“师兄，你身上有几枚功德令？我一开始得到三枚，现在还剩下两枚。”
男子白她一眼，叹息道：“每一层都一样，考验的是对应境界的基础，只有积累雄浑，才能够成为最强。”
“表妹，你在开元境达到最强了么？还是说，已经在聚识境突破极限，达到了最强？”
令牌很小巧，如同普通的铜片，呈现暗黄色。
“这……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难道就是他们口中的功德令？”
秦风左右环顾，他置身与一处广袤的大地，空间灰暗，是一片广袤的世界。
突然，身后传来嗖嗖声，少年转身，见到两个衣着朴素的人影，联袂而行，向自己靠近。
……
秦风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去搭话，但二人交谈的话语清晰无比，落入他的耳朵。二人没有什么掩饰，因为交谈内容不是什么秘密。
秦风暗自沉吟，他埋头望向自己的腰间，恍然发现，在自己的腰间不知何时挂上了五枚小小的令牌。
“我初入时资质一般，只得到了两枚功德令，不过我始终留存，没有使用，现在仍旧还是两枚。”
“唉，入不敷出，想赚取一枚功德令太艰难。”
秦风没想到小小的面具中竟隐藏着这么大的古怪，且这些古怪并不显露，只在他戴上面具的一刹那出现。
秦风迅速镇静下来，他仔细回想，这样的经历曾经有过。
“这就像是玉简世界！莫非丑陋面具是一件储物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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