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教授有些意外：“你要出国了？”
“是。”顾长安点头：“工作安排。”
齐教授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最后顾长安将自己在国外的联系方式以及顾长平的联系方式留给了齐教授：“接下来两三个月，我会在国外，如果有什么情况，我可能不能即使回来处理，你可以跟我哥哥联系，我哥哥也可以代表我做决定，也可以打跨国电话联系我，到时候电话费用我可以报销。”
顾长安淡淡的说道：“我虽然不喜欢仗势欺人，但也从来都不遮遮掩掩，若是他们仍旧不愿意，改日我就让我哥和卫大哥亲自去请他们帮忙就是了。”
呵呵，王家不好惹，难不成他们顾家就好惹？
卫家就好惹？
齐教授对此也满意，他见惯人情冷暖，自然知道很多时候，并不能够简单的用所谓的正义不正义去指责那些不愿意出庭作证的人。
顾长安愿意做出这样的保证，对他们的工作来说，会有很大的帮助。
“承诺可以，但是其他的不能给了。”顾长安强调道：“顾长乐不是傻子，他一定会紧盯着我们，如果我们给那些证人任何物质或者金钱方面的补偿什么的，他立马就能够用我们收买证人的名义来将证人的证词废掉，到时候我们还要被一个妨碍司法公正的罪名，可就得不偿失了。”
听说他们工厂不仅工资待遇好，还建了不少员工宿舍，甚至今年还建学校，可以让员工的子女进去就读。
齐教授觉得顾长安是个有远见的人，一旦建校肯定不会糊弄了事，如果弟子能够进去，待遇好不说，将来子女也可以带在身边好好教育，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这些都是他私底下的盘算，具体如何还得等眼前这个案子了结了再说。
顾长安对齐教授说道：“当然，如果他们愿意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齐教授也可以替我转达一句话，如若他们愿意为我出庭作证，若是日后王家人打击报复他们，可以让他们来寻我，我会帮他们解决。”
当然，每个人都自私，为自己和家人的安全着想没有问题，顾长安也不愿意用强权威逼，不过可以先给他们一个承诺。
顾长安略皱了皱眉头：“这也可以理解，王家如今虽然败了，但是到底还有王海波在，王海波这个人，当初也是个青年才俊，论起来跟我家卫大哥也算是不分仲伯，有他在，王家即使倒了，怕是也没有人敢轻视。”
齐教授闻言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你说的没错，他们正是出于这样的顾虑，所以才不愿意出庭。”
齐教授有一个得意弟子喜欢研究经济方面的法例，只是如今国内法治意识不强，很多企业都没有法律顾问，大企业倒是有，但要进去不容易，人家招收的都是有经验的律师，再一个就是，这个弟子家境贫寒，他想给自己找个工资高一点的单位，而大企业虽然好，但作为刚刚进去的实习生，工资也是很一般。
如果能够进顾长安的眼，去顾长安的工厂就好了。
顾长安也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麻烦，毕竟当初就已经让耗子去查过一次了，耗子都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她不敢说齐教授这边就查不出，但几率很低就是了。
顾长安目光依旧沉静：“现如今我们有张荷这个人证在，不管如何，胜算都要大一些。对于我们来说，如今最大的麻烦是，即使我们有张荷这个人证在，但是要如何印证张荷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只要我们能够印证张荷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另外再找人作证当初王秀清的确是对顾流鸣死缠猛打，用情极深，甚至未婚先孕的事情给砸实了，那么她谋害我妈妈的动机也就存在了，再根据张荷的证言，以及她收买张荷所给的好处，就算是她死不承认，法院也肯定会认定她有罪的。”
齐教授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我们也正是打算从这些方面入手。我们已经找到了当初和你母亲一起居住过的邻居，从他们嘴里得知了当年的事情，印证了张荷的证言，王秀清的确是跟随其嫂子吴丽云下来表演的时候认识的顾流鸣，而后对其一见钟情，多次纠缠，只是当我们想要请他们出面作证的时候，他们却大多数不肯。此外还有当初给王秀清诊治的妇科医生，我们也找到了，只是对方不愿意开口。”
顾长安倒是不知道齐教授师徒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她闻言也没有勉强：“齐教授觉得合适就可以，我都没有意见。”
齐教授满意的说：“这些日子我也派了我的学生徐宁去粤都那边进行调查当年的事情，只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调查起来难度颇大，也好在这时候人大多数都不会无故迁离故土，我们还是能够找到一些当年的知情人，只是当初王秀清收买张荷是在私底下，又是口头说的，我们想要指证她，只怕不容易。”
再者这一次的调查耗子是出了大力的，这样的能力对于律师来说也是很见猎心喜，毕竟想要帮人打官司，难免要自己去做一些调查，一个有能力的侦探对他们来说很有帮助，如果这一次合作愉快，说不定以后也会有合作的机会。
齐教授当下点头说道：“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到时候陆永康通知的薪资，也该由我们支付才是。”
齐教授目光不会只看到眼前一点点利益，顾长安喜欢用法律来解决事情，说明她是个尊重法律的，听说他们工厂的员工都是找律师拟定好了合同才签订的，只不过如今她们工厂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律师，请的都是一些兼职律师，可若是有合适的，难保她不会愿意直接聘请专门的法律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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