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是摇了摇头，“并非如此，何况她来绸缎庄的日子并不固定，哪里能打听的出来。”
“那娘子如何得知的？”石娘奇怪道。
“不过猜测罢了。”宋如是神秘一笑。
“娘子，你就快些告诉奴婢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奴婢性子最急。娘子你若再不说，只怕奴婢就要急死了。”石娘急吼吼的说道。
“这姨娘有个丫头名叫娟儿，这娟儿昨日被那小娘子身旁的大丫头打了两个耳光。这简直是直接打了姨娘的脸，所以姨娘很快就会出招，只是没有想到她竟是这么快就要出招。”宋如是耐心道。
“可是这姨娘来这绸缎庄，也无济于事啊。何况，她如何知晓自己会被欺辱的？”石娘好奇道。
“这位姨娘平素行事间最是喜欢迂回，所以她定然会如此行事。”宋如是说道。
“可是娘子，那咱们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石娘茫然道。
“咱们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何况若不是咱们帮了她一把，只怕她也不会这么快就找了由头。”宋如是好脾气的说道。
石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后又皱着眉头，面带担心的说道：“娘子，可是那老板娘可是知道前因后果的，若是被她说穿了，只怕那小娘子会怀疑到咱们头上来。”
“这个无妨，因为那位老板娘只怕早已没有机会在小娘子面前为自己分辩了。”宋如是笃定道。
石娘想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她把手上的茶壶递给宋如是，接着走到院子里头，口中雀跃道：“奴婢瞧着今日这雪景真真是不错，奴婢这就给娘子堆上个雪人，这样咱们这雪景里头就又多了一样活灵活现的雪人。”
“如此甚好。”宋如是夸赞道。
石娘听到宋如是的夸赞，心里头很是得意，她撩起袖子，就开始堆起了雪人。
石娘也是个手脚麻利的，很快就堆出了雪人的身子，她又在地上滚出个圆圆的雪人的脑袋。这雪人的身子就成了。
石娘退后一步仔细瞧了瞧，一拍脑袋，口中说道：“怪不得奴婢瞧着，总觉得少些什么东西，原来是少了那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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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是此番也不再卖关子，只柔声说道：“我打听到那家的姨娘很是受宠，这姨娘平日里又与那小娘子有些过节。但这姨娘又是个有些手段的，每月都要来照顾绸缎庄的生意。”
“所以娘子就打听到了这姨娘来绸缎庄的日子？”石娘眼睛一亮。
“石娘，你瞧瞧这雪景如何？”宋如是又问道。
石娘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又认认真真的点头肯定道：“娘子，奴婢这看得久了，倒真是觉得这处雪景别有一番韵味。奴婢自来也瞧见过无数次的雪景，只有这一处最有韵味。”
宋如是莞尔一笑，看得石娘一晃眼，“娘子，还是莫要笑了，不然这雪景可比不过娘子。”
“可是先前娘子还说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石娘又问道。
“你倒记得那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可曾还说过一句叫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宋如是柔声道。
石娘点了点头，面上又兴奋起来，“娘子，你就莫要卖关子了，快些告诉奴婢，你是怎么知道那姨娘今日定然会去那胭脂铺的？”
这外头的雪竟是下个不停，娟儿手上的汤婆子渐渐失了暖意，她口中呼着白气，双脚冻得发疼，她轻轻地跺了跺脚。
院子里头的青竹沙沙作响，积了一夜的雪，“哗啦”一下落在地上，那青竹愈发青翠。
与此同时，宋如是立在房檐底下，怀里抱着个汤婆子，神色悠然的赏着雪景。
“你这石娘莫要拿好话哄我。”宋如是一笑，又说道：“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那小娘子接连出招，咱们若是再不出招，只怕小娘子会觉得乏味。未免小娘子太过乏味，咱们还是接招为好。”
石娘眼睛一亮，拍着巴掌附和道：“娘子说的是，咱们早就该这般回应她了，不然她只当咱们好欺负呢！”
“石娘，你不觉得这落雪处很有韵味？”宋如是悠然道。
“奴婢并没有瞧出这落雪之处有什么韵味。小的时候，奴婢倒是喜欢玩雪，现如今奴婢一瞧见这下雪天就发愁。这井水也冷，不论是做活还是洗衣裳都不方便。奴婢之前的冻疮都是因为下雪天的时候，洗衣裳的时候冻到了，一到冬天的时候就又痒又疼……”石娘说到兴头处，突然想起一事，于是口中好奇道：“娘子，你是怎么知道那位姨娘今日会来的？若是那姨娘不来，此计只怕是不能成事。”
“老爷……”丽娘脸皮子愈发红的似血，“老爷……你莫要这样……这青天白日的……再说娟儿还在门口……”
“丽娘，你总是如此害羞。”老爷低声一笑，伸手揽过丽娘的腰肢。
“奴婢瞧着这屋子里头的雪跟院里头的雪倒是没有什么两样。这外头的和屋子的雪还不都是一样的白。”石娘站在宋如是身后，去看眼前这一处落雪。
这小小的院落里头，落着一层厚厚的雪，院墙上，屋檐上，皆是落雪。地上的青石板上扫出了一条一尺来宽的路。
这雪景在石娘眼中并无过人之处，她看了一会儿，就移开了目光，口中又催促道：“娘子，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不然仔细冻到了。若是冻坏了娘子，郎君回来只怕又要埋怨奴家没有伺候好娘子。”
“娘子，这下雪天有什么好看的？娘子若是想要看雪，在屋里头打开窗户看，也是一样的。”石娘提着个热气腾腾的茶壶从后院转了出来。
“这屋子里头的雪究竟比不上这外头的落雪轻盈飘逸。”宋如是笑道。
“丽娘，你且过来。”老爷把丽娘扯到怀里头，伸手在丽娘脸上捏了一把。
丽娘脸皮一红，伸手欲推，“老爷……莫要这样……这还是大白天呢……”
“丽娘，这大白天还不能说说话了？”老爷捏住丽娘的手，手上轻轻揉捏着丽娘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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