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寒霆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背影，再看手中的离婚协议，拳头攥的紧——
姜疏刚推开门，就看到了靠在车边的程斐然。
姜疏紧紧攥着门扶手，呼吸一哽，瞬间掉下了眼泪，所有的委屈全部倾泻出来。
程斐然站起来，意外的看着她。
湛寒霆竟然真的放她走了？！
姜疏往别墅看了看，她生活了三个月的地方......
该说再见了。
姜疏赶紧上了车，来时什么都没带，走时，也什么都没带。
她甚至不敢再往后看一眼。
“斐然哥，快走。”姜疏低着头，双手指尖都被扣红了，大大小小的指甲印。
手心更是红了一片，肉眼可见的纠结不安。
她是痛苦的。
十分痛苦。
姜疏闭着眼睛。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姜疏低下头，是湛文川......
她拿出手机放在耳边，听到那边淡然的问：“走了吗？”
姜疏哽咽着，连句话都说不出。
生怕一开口，便绷不住。
湛文川也跟着一同沉默。
“姜疏，能有你的帮忙，是他的福气。”
姜疏听到这儿，瞬间泪流不止。
何来的福气。
她做过那么多对不起他的事儿。
“请你以后不要和他再有任何联系，如果你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儿需要帮助，你可以随时联系我，好吗？”
姜疏擦了擦眼泪，吸着鼻子，闷闷的“嗯”了一声，便没说什么。
老爷子心知肚明，她姜疏这辈子就是饿死、穷死，出现再大的困难，也不会找他帮忙。
但，“那五十万，算我欠你的！”
她一定会还！
真的对不起。
她没办法再继续错下去了。
姜疏看着湛寒霆，眼眶里噙着泪水。
其实，储藏室的投影仪上，“娶她”并不是终点。
她看了好久好久，最后一句话，是——得不到就毁掉。
姜疏抬手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却又坚定，“湛寒霆，对不起。”
她转身，大步往门外去。
对不起......
真嚣张啊。
他端起桌子上的餐盘，猛地摔倒了姜疏的腿边，“要滚现在就滚！”
湛寒霆眼神幽暗的看着姜疏，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脑子里麻木又发胀。
姜疏睨着湛寒霆，看着他满脸痛苦的模样，她的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
“你离开他，他会更好。”
包括，盛落说：“他是爱你，可也恨你，知道什么是偏执吗？即便不爱你，也要把你拴在身边折磨你，不让你去爱别人，不让你去属于别人！”
湛寒霆似乎也发现了窗外停下了车。
他笑，程斐然来接她了是吧？
姜疏咬紧了下唇，攥着裤子的手指尖都跟着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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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湛文川的话。
姜疏看向窗外，再看湛寒霆。
他病了，如果她在这个时候离开，刚好证明了，她真的不爱他。
第726章
程斐然：【姜疏，我在别墅门口。】
姜疏往窗外看，的确有车子的大灯往别墅里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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