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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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没想到最先逼视晁错的,竟然会是青衣!不过,这也难怪,初了自己站在历史的巨人肩膀上,知道晁错未来是搅动风云的一个人物,谁会相信现在侃侃而谈,说的全是大话的人呢?

    秦丰泛着白眼回道:“那还不是你自己找的事情,本来吃顿饭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偏偏要说那番话,现在你倒是怨起我来了?”

    青衣“嘁”声着道:“你现在知道说我了,当初我出言的时候,你的身体可是实诚的很呢?明明你心里早有这样的想法……”

    秦丰见着青衣越说越离谱,忙的制止她来!一旁的晁错与着张晖,自是将眼神飘向别处,刚刚新婚不久的夫妻两人,自是亲密无间,倒是眼煞旁人啊!

    没过多长时间,酒楼内就响出登闻鼓的声音!本来嘈杂混乱的酒楼内,立马安静下来,晁错与着张晖立马屏住呼吸,语气带着几分激动道:“贾先生,来了!”

    轻轻的你来了,安静之极,却又狂躁之极!

    在着酒肆的下面,上千名士子目视着一个青衫大夫,健步走来,他神色冷清,却目视之处,无数的士子心潮澎湃,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顿时人声鼎沸……

    连着心静如水的秦丰也被着身旁的人所感染,这就是文人词客的魅力,他,点点头,浅然一笑,就能引起这么大的喧波!

    青衣见状后,不无的声音微颤,趴在秦丰的肩膀上道:“他就是贾先生啊,平生能见这么震撼的场面,当真是虽死无憾了!”

    秦丰不置可否,在着文人墨客的眼中,贾先生就这三个字的分量,宛若后世之中的天下第一美女一般,在任何一个领域,能做到第一名,不过是实力的差距,更是眼光和见解的差距!

    尽管,贾先生曾有言:天下才气有一石,秦丰可独占八斗!但秦丰与贾先生也仅仅是隔着时空,神交对方,今日见之,当真是名不虚传啊!

    秦丰浅笑一声,就小声着对青衣道:“那若是让你当面见贾先生,你怕是要激动的要死了?”

    青衣先是一愣,然后就听明白秦丰的话中只有,她不无的激动声道:“大师姐夫,你会带我去拜见他的,对吧!”

    “看你表现了!”

    青衣立马殷勤的为着秦丰捏肩捶背,倒是好不快活!

    接下来的时间,不过是寻常的寒暄问候,晁错看着远处的贾先生,神往之意丝毫掩盖不住着道:“要等着步入正轨,怕是少不了要少半个时辰!贾先生素来德高望重,词会之前免不了要出言高谈阔论一番的!”

    贾先生以着“荀子”的劝学开篇,在场士子无一不是想通过求学来实现心中理想抱负的!倒是能引起着大家的共鸣!

    秦丰听着熟悉的旋律,不免一笑声道:“愿与诸君共勉,日后贾先生平步青云,步入朝堂,学而优则仕的观念怕是更会深入人心啊!”

    自孔子开办私学后,平民子弟就多了一条“鲤鱼跃龙门”的捷径,秦丰的“军功授爵制”更是干脆直接,以着军功来决定一个人的未来!可以说,贵族大门已经向着平民打开了大门!

    晁错与着张晖点了点头,然后几人就继续的向着前面走去!要想面见贾先生,甚至登顶文坛词首这样的桂冠,没有一点真才实学是不可能的!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在今日比试中,自是缺一不可的!每通过一关,随之的就是有一波人要被淘汰!

    他们三人当中,除了张晖在最后一关,惨遭淘汰后,晁错与着秦丰倒是毫不费力的挺进了“决赛圈”!

    秦丰的表现,可以说大大出乎晁错的预料!他之前还本以为这是秦丰的大话之言呢,如今连连经过六关后,他不无的对着秦丰高看一番,当即赞誉声道:“张兄六艺之能,晁错佩服,当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

    秦丰自谦一笑声道:“不敢,不过是勤学苦练罢了,接下来怕是要贾先生亲自出题了,不会这么简单了!”

    晁错点了点头,武无第二,文无第一!其实,文词方面拿来比拼的话,着实有些困难,一千个人中有一千个汉姆雷特,更何况,诗词歌赋方面呢?

    六关之后,秦丰与着晁错面临的第一关就是作画!贾先生征召进入朝堂,官至太保,他作画用的诗词就是当朝高祖皇帝的诗作《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秦丰以着素描,独辟蹊径,快速完画;而晁错则是手笔极快,水墨画卷的意想图,在他的手中,如同着素描画一般,快速成形!

    以着意境画的特点,要想完完全全的勾勒出一幅画的意境,时间对于画家来说,自是多多益善的!

    此次作画,贾先生仅仅给了一刻钟的时间,除了时间宝贵之外,也有考验在场人的反应能力……

    一旁的青衣,虽然早就知道秦丰的不凡,但看到秦丰的画时,脸上的高兴自是跃然纸上,若不是有着外人在场,她都要给秦丰一个充满鼓励的“拥抱”呢!

    书画之后,贾先生直接站出来,对着留下来的士子,轻笑一声道:“数轮之战,留下你们七子争锋,今日我在这里立论,尔等可畅所欲言,只要能够辨别出来结果即可,荀子以劝学惊醒后世,今日我立论:修身、立志,尔等当可辩论!”

    在着贾先生身后不远处的席间,一位老者不无的对着身旁人点评道:“数战之下,留下来的皆是英才!可惜,这几人当中竟然有两个还是荆楚人士,可怜我蜀中俊杰,竟无一人!”

    旁边一位君子模样的后生,不无的看着在场几人道:“怕是蜀中大乱,不少士自投笔从戎了,所以这才无一俊杰是蜀中人士!对了,你看那个白冠少年没有,他就是我之前口中所说的颍川奇才——晁错!”

    “他就是啊,没想到这么年轻?”

    “自古英雄出少年,看见他身旁的人没,与他年纪相仿,他刚才做的画,倒是与着燕国之地突然流行起来的素描画很是想象!”

    “你说他是燕国人?”

    ……

    最终站在这里,留下来的七子当众,晁错与着秦丰相识,身披芷草,佩戴秋兰的两位荆楚士子——屈杰、公孙胜才,也坚持到最后。还剩下的三人,陈愤世、卫君子、罗阳,倒是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贾先生说完立论点后,就浅浅一笑的退了下去,可他走出外面,扫视诸位士子时,眼神却被着秦丰所吸引住了!

    虽然贾先生也并无与秦丰相见过,但从着或多或少的消息中,他对于秦丰的了解甚至比自己都要清楚!他微微赶到有些熟悉后,不无的对着身旁的侍从道:“去查查这个人,我怎么感觉他异常熟悉呢!”

    ……

    场内,这七子相互的看了一眼对方,然后罗阳就率先站出来,出言破题道:“我立论:吾日三省吾身。”

    贾先生立论:修身、立志,《论语》:吾日三省吾甚,倒是言简意赅的直破题目!曾子曾经言说过:儒家学说,若是以修身而论,当以论语中论述的最多,最完善。

    罗阳这句话,知行合一,在场士子听后,虽然不乏觉着破题破的十分简单,但还是有着不少人频频点头。

    后面的几人,不乏有这样想法的,不免捶足顿胸,立马要想着新的破题点来了……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青衣见着晁错话语之间,狂放不羁,不免斜瞟了他几眼来!趁着空隙时间,她不无的在着秦丰耳畔间小声道:“大师姐夫,此人说话目空一切,你怎么还乐此不疲的跟他没玩没了的说个不停呢?”

    屈原在《离骚》中有言: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因此,荆楚之地传袭“骚体赋”,自是装扮的与诗中的无异!

    青衣见状后,不屑一声道:“楚辞诸篇,尽是山鬼、神女虚无缥缈之事,如今看了楚地士子的装扮,当真是上行下效!”

    晁错见着青衣这么批判楚地士子,不无的眼前一亮道:“夫人之言,字字珠玑啊!昔日大秦帝国,始皇帝雄才伟略,到最后追求虚无缥缈的长生之道,落得个身死后,帝国分的下场!如此虚无缥缈之事,楚地士子还乐此不疲,着实令人费解!”

    晁错嫉恶如仇,一生性子耿直,为官之上,更是为此得罪了不少人,在七国之乱发生后,皇帝准备杀他以平复诸侯怒火时,整个朝廷竟无一人为他进言,做官做到他这种程度,也着实厉害!

    想想万恶如秦桧的恶贼,还有万俟卨这样的同党,他当真有一种悲哀!

    秦丰晃神之下,晁错倒是不以为意的点着头笑道:“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当是要按照自己的心意而为,若是事事小心谨慎,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丰点了点头,一旁的青衣闻言后,眼神之中眉飞色舞的,立马拉着秦丰的胳膊摇着,意图不言而喻!

    晁错见着青衣摇晃着秦丰的胳膊,倒是猜出两人的关系来,他浅笑一声道:“张兄与令夫人伉俪情深,倒是让人艳羡不已,一会儿正好可以一见贾先生风采!世人常言:贾生才调更无论,他的词句,老少皆懂,今日难得一遇的盛会啊!”

    秦丰闻言后,刚要出言解释这青衣的身份时,青衣却脸带胭脂红晕,大大咧咧的她,竟然表现出一副少女独有的矜持,她微微躬身拜道:“多谢先生好意,我家……夫君,也是深谙诗词之道,今日来了,倒是可以试试,一展才情!”

    秦丰听到这话后,不无的浅笑一声道:“兄弟,慎言啊,我等身为大汉臣子,前朝之事,还是少评论为妙!”

    张晖对此插嘴道:“张兄有所不知啊,他晁错若是不一舒心中所想之言,那就不是晁错了!”

    ……

    几人虽是初次相识,但很快的就打成一片!晁错与着张晖直接的坐过来,看着行色匆匆的士子们,不无的指声道:“张兄,你看那里,那群身披芷草,佩戴秋兰的士子们,想来是荆楚人士,没想到贾先生名震四海,连荆楚人士也慕名前来!”

    秦丰微微一诧着道:“怎么这么多人,没想到贾先生着蜀地这么出名,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一旁的张晖,闻言后,不无的出言解释道:“今年不同往时,贾先生作为文坛词首,昔日不过是寄情于山水之间,吟诗唱赋;但太后已经下令征召,启用贾先生为朝廷太保,今日词会,怕是要选出新的文坛词首,如此盛况,自是引得大家蜂拥而至!”

    张晖:“是啊,若是能够成为新的文坛词首,也不枉七尺男儿来世上走一遭了!”

    这两人兴趣正浓,秦丰此时若是要出言退出的话,怕是极为困难的!他不无狠狠的瞪了青衣一眼,然后笑声道:“君所愿,不敢违尔!”

    “好!”

    青衣在说出“夫君”这两字时,不无的顿了一声,羞涩的她宛若刚刚初婚的少妇……秦丰见状后,不无的一手抚着额间,这青衣早就想见识自己词赋之能,今日有机会,她焉能错过?

    果不其然,晁错闻言后,不无的眼前一亮来,笑声间道:“哈哈,没想到啊,张兄竟然与我志趣相投,一会儿我们三人当携手共进退,不枉来此一遭啊!”

    一旁的青衣,见着秦丰这么说,强捺住笑意来!人家实诚的说出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大师姐夫倒是狡诈的很,说个假名字来诳人家!

    秦丰眼睛眨着不停的,看着青衣,生怕她性子太直了,直接把真话给说出来!

    晁错自是没有察觉到秦丰的小伎俩,点了点头,就指着周围四处人潮上涌的士子笑道:“贾先生马上就要过来,你看这些士子们,都急色匆匆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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