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九章~二四二章 合辑,今后断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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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渊国使臣,拓跋狸,奉吾王之命前来商定合约并恭贺梁国新王登基!”

    趁着行礼的时候,拓跋狸偷偷地瞄了一眼先前发出声音的方位,只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边,自己怎么会对这个人感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间他脑子飞速运转,仔细的思索了一下。

    “在下还送来了吾王国书和对贵国新王的贺词。”

    行礼完毕,拓跋狸招呼了一声身后的大汉,“呈上去。”

    随从打扮的大汉照着要求,不紧不慢的把手中托着的国书和贺词送到了从王驾边下来的太监手中,只是大汉却在两者手掌相碰时,分别轻轻的捏了一下太监的手,随后干脆利落的脱了手。

    结果国书的太监是服侍朝堂多年的老人,从他手里转呈的东西太多,只是也没有这样出奇的举动,不过当这个公公转身准备走上玉阶的时候,他明白了事情的不对,因为他的手,已经托不住手中的玉盘。虎口生出一阵酥麻的感觉,随后,这种感觉开始向整条手臂扩散,他拼命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双手,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这手里可是国书啊,要是掉下去,不仅仅是给人看了笑话,那可是国家的颜面所在。

    “如此重要的国书,怎可转呈呢?还是本王亲自来接!”

    此时,坐在王座上的江冬景却突然想要走下来亲自接国书,平地生波澜!这是怎么了?满朝的大臣忽然一阵困惑,国书,梁国也不是没有受过,怎么今天,却要如此行事。

    “陛下初登大宝,怎能就直接劳驾,如此臣子就该治个懈怠之罪了!”

    吴临江知道这样离奇的举动,必定会有什么事情在里边,他虽然不清楚,却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顺着江冬景的暗示往下做,既然江冬景点名了这国书,他就接下这国书,看看究竟有什么样的怪异。果然,当他走到公公身边时,瞬间就发现了不对劲,这样做的话,在他结果托盘的时候,他知道,如果再晚一点,这公公手中的国书可就要掉到地上了,那样是什么后果,他知道。

    “公公,还是由我来转呈皇上吧!”

    “如此那就多谢将军了!”

    此刻公公心中是万分的感激,当然,还有后怕,自己这样的场面经历的不少,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栽了跟头,要不是还有人反应快,出了事他可担待不起。

    “公公速速退下,让太医后殿的乐家人看一看。”

    吴临江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耳语了一句,公公立马意会,不露声色快步退往后殿。

    而江冬景之所以有这样突然地举动,说起来也只是因为,在那个高位上,看到的不同的风景,从上往下看,刚刚好可以看到大汉的小动作,毕竟说起武学的造诣来,江冬景在现在的这个环境中可以说的上位置的。

    “今日是梁国庆贺之日,国书暂且放下,请使者入席,也正好借此机会,感受我梁国风情。”

    “如此,便谢过了!”

    大殿中的气氛再度恢复,陷入了一片热闹。未能得逞的大汉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不过对于这个梁国的新王另眼相看了一下,毕竟他还不清楚为什么对方会看穿了他的手段,因此只能推测,这个新的梁王,定然是有些武学造诣的,至少不会太低。

    由于身处登基大典和大婚是一并进行的,在前朝江冬景的事情进行的时候,另外一位新人,也按照着流程在一步步的进行着,所以江冬景没有在前殿带上多久,做完该做的事情,皇驾就移往后宫的方向去了,把大典留给宴请的群臣们。

    “怎么样?”

    “殿下,,皇上,李公公双手的虎口,是被人用内力开了,选择的位置恰到好处,其中还包含了几条经脉,幸好对方没有动杀心,要不然,这双手肯定就废了。”

    回到后殿的江冬景,立马询问了手上太监的伤势,果然不出所料被人阴了一把,没有想到的是对方来势居然这么凶猛,在双方递交国书的时候就已经按耐不住,如此一想,后面的交锋,相比就定然需要慎之又慎。

    “皇上,吉时已到,请速往!”

    “前面就交给你们了。”

    虽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可该做的事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留下一句话,伴随着一众礼官,江冬景随着一众喜庆的洪流消失在了后宫。

    而前殿的旭渊皇子,此刻也已经身在殿门之外,抬眼望着此时热闹的大殿,眸子中,不知道藏着怎样的想法,只是盯着这个宏伟的大殿静静的看着。

    “殿下,你在想什么?”

    “你说,这宏伟的大殿,当你拥有它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这里,当是能者居之,何况,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似乎也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看起来,梁国,这里的风险似乎并不是很大。”

    “是吗?老夫可不这么认为。”

    就是他,这个刚刚听过不久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在耳边,拓跋狸猛然感到一阵的惊讶,转头看时,只见身着礼服的老者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让他感到熟悉的脸。

    “阁下是谁?”

    “梁国首辅,吴泉清。”

    “吴泉清,,吴!”

    拓跋狸猛然想起来,带着禁军和高手前来制止他们与世家发生冲突的统领,已然就是姓吴,而且他也有所了解,这两人,是父子关系,怪不得自己看到这个人时会觉的莫名的面熟,竟然是在片刻间,他已经见识了这对父子,而既然是父子,做事定然是有所商量的,看起来,他在梁国的风险,似乎要重新评定了。

    “怎么了王子殿下,难不成还怕我这个黄土埋了大半的老头子?”

    “年岁越高,功力就越深,吾等小辈,怎敢在前辈面前放肆?”

    “刚刚,你可没有管好自己的随从啊。朝堂之上,犯我大梁国威,可是很严重的哦!”

    “是在下管教不严,回去之后定当好好惩治,只不过首辅大人既然如此关注在下的一举一动,看起来似乎不只是为了和一个下人计较吧?”

    “当然,老夫只是来提醒你一下,毕竟梁国偌大,庞然之大物,根基未动,人心为一,贤者奉力,殿下想要撼动,似乎不易,但是若是有此助力,却是并非不能办到的事情。”

    拓跋狸抬头时,吴泉清却已经转身,这个转身,没有犹疑,不予等待,似乎,只是为了来此一趟,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果然,偌大之梁国,尚有能安邦者。走吧,小刀。”

    “是,主子。”

    进攻只是一个多时辰的样子,只不过春来白日尚断,这些时间,也能够看出日光又西沉了一些,只是那更加西沉的阳光,却更增加了这座宫殿的金碧辉煌。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主子,现在,应该是未时初,回去的话,似乎还有些早。”

    “是啊,还有些早,梁国,还没有到日暮西山的时候,我们还远没有到能够轻取的地步。”

    “这么说,您是打算下另外一盘棋?”

    “还早,晚上在细细想吧,这梁都乃是中原最大之都会,世家大族,西域胡商,乃至海外夷人都云集此处,繁华非凡,还有时间,我们去喝一杯如何?”

    “听主子的吩咐。”

    两人出皇宫,走的是北门,尽管整个梁京繁华,只是细细一分,相对的还是可以分出不同,东富西贵,南豪北杂,北城相对来说,杂的多,当然,有些东西自然就要乱的多,不管是东西也好,事也好,或者,人也是如此。

    “借问一下,这北城可有什么好的酒楼?”

    难免是第一次到梁京,拓跋狸就算身为皇子,也只能随手拉来一个人询问。

    “好的酒楼?你想要多好?”

    没想到对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回问了一句。

    “最好的行不行?”

    跟着的大汉性急,直接来了一句。

    “最好的,春宵醉啊,不仅是绝味的酒,还有绝味的人,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店,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进去。”

    “怎么,难不成他还挑客人?”

    “当然,你去了就知道。只不过碰了灰可别怨我哦。。”

    “那要怎么走?”

    “对穿五条街,在招待各国使节的驿馆东边不远,隔着两条街你就能看到了。”

    这人毕竟是穿着丝衣的人,眼力见还是有点的,从服饰上看得出这两人是异域来人,谈吐间流露的那种气质与众不同,因此他多少还是带着点不情愿,还是指出了方向。

    “小刀,我们的手头有他们的东西吗?”

    “春宵醉,来历神秘,不同于其他我们不清楚的势力,这是个从那场大动乱之前就存在的势力,它是怎么出现在梁京城的,我们都不知道。”

    “到那去我们有什么规矩?”

    “如果是显贵,需给出皇室证明,若是富商,则非家业二十万以上者不能入,若是侠士,有两条,一是沈家武林高手榜上前两百,第二嘛,他们会有高手来验明你的武功是不是值得进入。除此之外,第一次去的人,需要准备一件能够让他们看得上眼的礼物,什么都可以,你就是送一条明天两国交战双方的调兵部署,据说他们也能看得上眼。”

    “他们也不怕弄到一条假消息?”

    “如果是假的,下场会异常的惨。”

    “有多惨?”

    拓跋狸戏谑的问了一句。

    “会,,呃,主子,我们到了。”

    对穿五条街,其实也没有多远,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立身在春宵醉的楼前。果然和那人说的没错,这样的楼宇,果然是两条街外就能看到的。古朴的牌匾上,飞舞的三个行楷字,格外的吸引人,似乎就是这区区的匾额,也有着自己的故事。

    “殿下,这匾,,”

    “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这并非是以笔着墨,而是以气运导,单凭内力取墨书写而成,其人不只是书法冠绝,功力更是非凡,若是这春宵醉有如此厉害之人,当真是碰不得的。”

    “两位可看够了?”

    两人交谈时,楼宇之前的两人,竟走上前来,突兀的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能够说出这一番话的人,可是不多。”

    “哦,两位尊驾是?”

    “尊驾不敢,我们只是两个看门的而已,只不过,两位第一次来,该知道我们的规矩。”

    “略知一二。”

    拓跋狸从袖中取出一方令牌,然后稍稍掀开自己的脖子,丹红色的刺青,一只狸,露出给两个人看。

    “旭渊皇室,二皇子,拓跋狸!殿下请进。”

    两人只是查看了一番,就下定了准确的结论,让开了两人的去路。

    拓跋狸的心中少少的有些惊讶,这两人,不仅仅是高手不说,其精通的情报也不在少,尽管证明自己的东西的确可以知道那就是自己,可对方在须臾间就说出了他的身份,并且没有露出多少惊讶的表情,如果不是有着绝对的依仗,拓跋狸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

    楼中的陈设十分考究,富丽堂皇,却并没有让人觉得堆砌,典雅的各式物品和修造,虽然秀气却不匠气。进来之后才会隐隐的发现,这里其实人并不算少,可却并不能算热闹。

    “主子,小心些,这里高手不少!”

    “知道,我还用你说吗?”

    仅仅是入门,已经能够感受到有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感觉,哪怕是早已经习惯了危险,此刻却再度能够让人泛起一些焦灼,被人盯上的焦灼。

    “两位,来此为何?”

    “品酒。”

    “品酒?”

    “正是。”

    “不知殿下喜欢什么样的酒呢,是北国故土的烈酒,还是江南的软软的米酒,还是西域吐鲁番的血葡萄?”

    “听说,血葡萄若是配上我北国的冰雪,会更加美味。”

    “是的,殿下。你说的,没有错。”

    待要转身,却再度听得身后一语,

    “可要佳人相陪?”

    “若有佳人,何不招来?”

    “请!”

    吱~呀~吱~呀~木梯已经有些年头了,有节奏的随着步伐,生出有节奏的声音,就像是江南的小水磨,绵长,细水。

    城中,另外一处,能够与这里相匹配的地方,点缀着花团的花阁,消息已经摆在了梅三度的桌案上。时间,这个时候他却盼望着它急速流去,每度完一次真气,他就感觉自己稍稍的软了一点,手拿起这一张写着旭渊皇子的消息时,他偶然间发现,自己的手臂,在不自觉的微微晃动。

    旭渊二皇子,拓跋狸

    年岁二十二,

    师从:北洋冰叟

    实力:未知

    正面,只是短短的记录了拓跋狸的消息,反过来,另一面,写着花谷的情报,和参谋。

    “这一次的消息怎么是这个时候送来的?”

    “原本以为,他们按照的是正常的速度南下,但离奇的是,他们并没有走官道,而是抄了直线走,遇水过水,有山翻山。”

    “他们的东西似乎不少,怎么会如此迅速?”

    “这个还在查证,目前收到的消息来看,应该是提前就有所准备,把东西分解带运,然后在距离京城不远的地方集结。而拓跋狸身边的人,应该,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侍从,应该是他多年来储备的力量,旭渊尽管还有个大皇子,只不过这个大皇子,现在管的事情有点多了。”

    “对了,木老有消息吗?”

    “没有。”

    “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青兰转身出去,顺便带上了门,楼外轻轻地刮过一阵清风,把外边当做点缀的花团的花瓣,忽然吹了几片进来。“清风不知事,何故戏弄此?”青兰轻轻的笑了笑,左手出一首拈花指,一,二,三,四,五。几片花瓣在指间转了一转,朝着窗外飞去。而此时青兰,已经下了楼梯子。只是,小小的窗口处,再度吹进来几片花瓣,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也不知是哪一股淘气的风。楼外,街道上的行人在今日有些稀疏,毕竟在这样的值得庆贺的日子里,就算是局势再怎么紧张,也要施恩与民,官府和宫城,都有派发喜糖喜酒,这样的喜糖喜酒,值得一吃一喝。因此,在这样街上的人,格外少些的时候,是不是风儿,寂寞的淘气呢?

    青兰下了楼,并没有闲下来,事情总不会只有一件,做完就没有那更是奢望,尤其是他们与消息打交道的人,每一点微小的事情都不能够放过,京城的花阁由于梅三度分心稳定苏雨霰的伤势,他不得不接手许多事物,尽管这些事情他熟悉,只不过这样近乎独当一面的做事,还是头一次,他也才认识到,掌控一方,也并不比他在花谷中轻松,花谷终年如春,虽然地处偏远,可供应的东西比这所谓梁京好到不知哪里去了。

    闲不下来主要都还是因为其他几个伤者的情势,张家二老出了事,虽说还没有露出去,但谁知道什么时候纸包不住火呢,张家两个后辈只能一边抓紧收拢能收拢的力量,另一边散布二老闭关的消息,虽说可疑,却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响和震动,习武之人,闭关什么的也不是少见的事情,张家人或许更为奇怪的是,为什么两个老家伙会同时闭关。担心意外的发生,子野子烨两兄弟只能借用外围的力量,因为花阁也需要他们的策应,抱团取暖,明智者的选择。青兰接受到的委托,是帮助两兄弟排查张家外围力量中是不是渗入了敌人的势力,核心的东西仍然由他们自己掌管,可这依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张家的外部力量复杂繁多,一时间弄清楚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只动用花阁而非花谷的力量,当然做起来就会慢许多。

    宫外边两家人可没有皇宫里庆祝的雅兴,其实说起来,这一天除了不明真相的百姓外,大概还能够升起庆祝的想法的人,或许真没有什么人了,江冬景觉得自己的一天,都是在恍惚之中度过的,逐项做完应有的仪典,终于觉得有能够松口气的感觉。

    “殿,,,陛下,上皇的伤势,若是再得不到控制,或许真的就要,,”

    “带我过去看看。”

    此时的夕阳,大概是一天中悬在天空的最后一段时间了,少见的此时的日头,红艳,圆润,把最后的阳光洒在皇城的每一处,当然,有照的亮的,也有照不亮的,谁也不知道亮的有多少,阴影有多少,正如人心中的喜和忧,不知道喜多少,还是忧有多少。

    惨白的脸,印着阳光,看上去分外的奇怪,没有一丝波动,阳光随着不经意间风吹起的树叶的波动而波动,在人脸上,变幻着位置,就像是一个人正在经历不同的时间一般。

    “哥哥,,”

    “陛下,上皇的内伤,就在今日已经呕血三次,皇宫里能用上的药都用了,只是,,,”

    “知道了,皇嫂怎样?”

    “上皇后内力充盈,只是也不容大意。”

    阳光,同样在这个女人的脸上扫过,白皙,温润,不施粉黛却有着超凡脱尘的美丽,看不出她的脸上有多么的痛苦,只是一片淡然的样子,嘴角,似乎比他皇兄更要平静,甚至可以说,有一点微微的上扬。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以前,只是作为晚辈,仰视这个女子,现在变成俯视,看着两人一样都毫无波动的脸颊,江冬景似乎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尽管,这两个人身上,应该都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保住皇兄皇嫂两人两日内周全,两日后我自有处置之法,若是做不到,你们陪葬!”

    不知道为什么,江冬景用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声音和情感,说出近乎不可能是他会说出的话,让这白日的最后一段,阳光即将落下的时候,就让人觉得,这是提前进入了午夜,所有的温热,一瞬间失去了所有。

    “臣,尽力,二位。”

    这样的话,到底是能吓人的,帝王的冷漠,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否则,你就是陪葬,你,还有你的,所有,所有。就像,外边的太阳。”

    下意识的朝着外边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时间过得这样的快,宫里给晚上准备的红灯,已经高高的挂起,太阳整个宫墙内的光辉,现在已经被接管了。

    “是,,”

    跪在地上的老太医回答的有些胆颤,勉强吐出一个字,而当他感觉到有人用手把他扶起时,眼前,已经不见了那个刚刚在耳边说话的人。

    “起来吧,师傅,刚才,好吓人。”

    “不,你不懂,这或许,就是,,”

    “就是什么?”

    “你不懂的,也最好不要懂,伢子,召集所有能用的人,把药都送到这里来,立刻,马上,保上皇,两日周全,,”“,,,”“去!”声音,是嘶吼的,

    “二皇子殿下,是否来的匆忙,还没有熟知我梁国礼仪啊?”

    一道略带着苍老的声音响起,寻声望去,梁王阶下一个近臣发出了疑问,被这么一问,拓跋狸也只能是应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冠幅,踏入殿门。

    “当然,殿下总是要有人服侍的不是,请随我入宫。”

    穿过长长的宫门,踏着长长的石阶,这些整齐的石板,铺成了延伸向大殿的道路,做成栏杆的汉白玉不知道已经屹立在那里多久,却还是那么的白皙,他们是这座皇宫,唯一能够让人好好对待的白色,金灿灿的琉璃,让阳光照耀的更加耀眼和美丽,巍峨的宫殿,当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才会感受到,这并不是因为岁月而变得苍老,而是岁月为他积淀了威严和深邃,哪怕是带着些前朝的斑斑旧痕,一个人仰望他的时候,他却仍旧是那样的高大。

    “劫难之后的余生,尚且是如此威严,真难以想象,那个存在于流传中的前朝,是怎样的强大?辉煌?”

    “旭渊使者到!”

    宫门的礼赞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这么简单的报了一声,突然地到访,礼部的人根本就没有这个使团的任何信息,此刻站在殿外的这个异国皇子,就是陪在他身边的吴临江也只能猜测这可能是旭渊国的二皇子拓跋狸,毕竟对于旭渊国的了解,大多都只是存在于他们的大皇子,那个把旭渊权力揽在一身的拓跋狐,在大梁朝堂的知名,甚至比旭渊的皇帝都要大。

    皇子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却只是不露声,毕竟,如果整个梁国的朝堂无人相识的话,他来到梁国的危险就会大减,一个没有被给予任何关注的人,遇到危险的概率就越小。

    “殿下或许行程仓促,本不该再让殿下受累,只是我王好意,请殿下喝一杯喜酒,也可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清吧!”

    头前带路的吴临江也早已经下马,立于一边等待。

    “既然是梁王好意,那本王也只能是客随主便了,带路吧。”

    皇子这样想着,稍稍的有些出神,当他听到一声微微的提醒,“主子,到了。”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了这座威严的内部。

    三人到达了大殿的门口,原本有些喧闹的大殿,此刻,见到这几个新来的陌生人,竟沉寂了下来。

    “将军可将我的随从都带到驿管歇息,如何安排,悉听尊便,只是,留下我这一个亲随,总是可以的吧。”

    旭渊的皇子指了指身后一个大汉,尽管穿着仆役的衣服,仍然掩盖不住他的英气,不过,毕竟使团面圣,也不能就让对方一个人进了皇宫,吴临江也没有阻拦,只是,这个人,豁然就是刚刚那个一刀将孙家弟子打成重伤的大汉。

    “今日是新王登基,又是大婚,贵国的君王居然在这个时候就要接见本王,未免太过热情了吧。”

    立在宫门处的人,对于这样的安排,显然感到了有些意外。

    “您这一队亲卫和随从,只怕是不能进入。”

    吴临江可是时刻注意着这后面跟随的一队人,一路行来,尽管他在前边带路无法细看,可就算是没有回头,他也能感觉得出来,这后面的队伍,不简单,亲卫步调一致,没有丝毫错乱,隐隐的还透出一股子威严和杀气,就连一般的仆人,都规矩的让人觉得不自然,尤其是自己带来的人马将车队整个围了起来,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出现惧色,这就更说明了问题,因此,皇宫就算允许这些人进入,吴临江也不会同意,天知道一旦失控会酿成什么样的局面。

    身着狐裘的皇子,似乎对这样的要求并不意外,淡然一笑道,

    “殿下,有件事情。”

    “怎么了?”

    本就长长的使团队伍的,此刻又添上了一大堆兵马司和六扇门的人,队伍变得更加臃肿和绵长,从街口到街尾,长长的队伍缓缓而行,方向是那座城市的北方,宫门。

    梁国的宫殿,说起来其实并不算是真正新修建的,因为梁国占据这个天下,也不过是二世而已,宫殿大体都是前朝留下的,只是在其基础上,进行了一番休整而已,阳光渐渐的朝着西边倾斜,初春都还有些日子的时光里,白日还是有些短暂的,当皇子终于掀开了车帘子,在他面前,迎接他的宫殿就像是一个老人,在冲着他微笑,宫墙上,还能够看到一些没有完全被遮住的往日痕迹。不过好在,毕竟是一国的皇城,至少,还是颇具规模和威严的。这位来自异域的皇子,此刻也不得不仰望这座宫殿的光辉。

    宫城上,当然大多的痕迹,还是今日刚刚留下的鲜艳的红色,君王的登基和大婚,这样的大典,尽管办得仓促,却也没有疏漏的地方,再怎么,也是之前有所准备的。整个皇城,站在他的外面,似乎也能感受到它今日的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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