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买咯。大概三点半发车的，我们两点半左右出发就行了。”
“好。”
两人把行李收拾好，在沙发上坐下。楚莫非打开了电视机，正好在播放一部最近正火的宫斗剧。楚莫非不喜欢这样的电视剧，觉得很无聊，就换频道了。把所有频道都换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想看的节目。
“怎么，都不喜欢？”
“不好看。”
“那听歌吧，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楚莫非换到了专门唱歌的频道，然后靠在林清末的肩上。“阿清，你接着讲故事吧，我不想睡。”
“好。昨晚讲到她吻了我。”
“嗯，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因为这个吻，我纠缠了她整个高中时代。她吻我的那天是星期四，第二天就是星期五了，下午上完课就是周末。我们是住校生，周末回家。第二天我见到她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她好像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和往常一样。但是我做不到，我总是想到她的吻。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喜欢别人却还会吻我，那时候认为一个人吻了另外一个人一定就是喜欢，不喜欢怎么会做这么亲密的事情。所以我自己想，她也有一点点喜欢我。因为除了对王宝儿，也就只有对我不一样了。日子过的很快，在她吻过我以后的第二个星期，我帮她去追王宝儿。说追，其实，也只是去问王宝儿的喜好然后告诉她，她就会买来送给她。王宝儿喜欢喝营养快线，她就买了一整箱放在寝室里。有一回星期一她拿了一瓶纯牛奶给我，因为我喜欢喝，我以为她知道，其实只是个意外。那个牛奶盒我还存了很久。给王宝儿送吃的喝的持续了一段时间以后，章景舒有一天告诉我说她向王宝儿告白了，但是对方拒绝了她，还哭了，她特别难过。所以那个周末我约了王宝儿出来，想让她接受章景舒。”
“是章景舒让你做的吗？”
“不是，是我自愿的。可能那时候言情小说看多了，以为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把喜欢的人推到别人的怀里吧。约了王宝儿以后，当然是我先说了，然后王宝儿问我是不是喜欢章景舒。我说是。然后她就说她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喜欢她。我说不知道。那天我告诉她章景舒很喜欢她，还默默为她做了很多事，希望她不要不理她，希望她可以慢慢接受她。因为章景舒告白了以后，王宝儿疏远了她。但王宝儿说她不喜欢章景舒。她还让我不要陷在这样的喜欢里。我也说好。那时候我想，只要章景舒高兴了，我就会高兴了。就算不喜欢我，至少还是朋友。而王宝儿的态度让我觉得她们是没有希望在一起了。尽管我是想让她同意的，但是当她表态不情愿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高兴的。很矛盾吧？也觉得自己很自私。可是心很诚实，的确不希望她们在一起。一个是朋友，一个是喜欢的人，很难抉择。不过那天之后王宝儿没有再疏远章景舒了，她们反而比以前更好了。章景舒更是时刻都粘着王宝儿。我突然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你能明白吗？”
“你觉得王宝儿骗了你？那她是喜欢章景舒了吗？”
“是啊，我觉得她骗了我。她明明说不喜欢章景舒的，可是却越来越占有了她。章景舒自然是很高兴的。我却高兴不起来，但是又不能表现出不高兴。我矛盾极了，我觉得是因为我说的那番话王宝儿才会对章景舒好，因为章景舒确实为她做了很多。她一定也是感动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上了章景舒，我判断不了，但是章景舒却更喜欢她了。这本来就是我想看到的，可是当真发生了，我比自己想象的要难过的多。那时候最难受的就是要看着她们越来越亲近，看着她们在一起玩笑打闹，而我还要像以前一样扮演朋友的角色。”
“一定很难熬吧？”楚莫非心疼极了。
“是，很难熬，每天都很难熬。在喜欢章景舒以前，我幻想过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如果对方不喜欢我的话，我就要潇洒的说再见。但现实是我根本就做不到，反而越陷越深了。”
“阿清，我们坐高铁吧，比较快。”
“嗯，买离现在最近的一班，这样可以在金华解决晚饭。然后第二天玩儿上一天就回去了。”
“我爸妈基本上不喝茶的。”
“那过年会来亲戚朋友啊，可以喝啊。”
“嗯，那就买一袋。”
“那咱们先去洗照片，然后去买东西，然后买票去金华！”
“好。”
再次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阿清，你醒了啊？”还带着浓浓的鼻音的楚莫非。
“嗯，吵醒你了。还要再睡会儿吗？”
“不了。起床吧！现在几点了？”
“对了，杭州的丝绸好像也不错，给阿姨买条丝巾怎么样？”
“好。”
两人洗漱好去外面吃了早餐。
“阿清，我们买点龙井茶带给你爸妈吧？”
林清末伸手拿过手机“林清末，你几号到？”是章景舒的短信。
林清末没有马上回复，放下手机又重新躺了回去。已经是早晨八点了。不知道今日天气怎么样。酒店的窗帘很遮光，所以总是很容易睡过头。不过昨晚睡的很好，今天醒来感觉轻松多了，没有那种疲惫的感觉。楚莫非还在睡。林清末轻轻的掀开被子下床。
“那起床吧，我们吃早餐去。”
“嗯！”
因为偷拍了一张林清末的照片，楚莫非心情很好。
“八点多一点。”
“肚子饿了。”
楚莫非做了一个梦，梦见高中时代的林清末，也是留着短发，那时候还不戴眼镜，笑起来很傻，那时候也比现在要胖一点。梦里还梦见了章景舒，但是看不见脸，不管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楚。梦很短，楚莫非醒来的时候林清末还在睡。这是很少有的情况。通常都是林清末先起床的，楚莫非很少有看见林清末睡着的样子。看着睡着的林清末，楚莫非不禁在想，她的过去都经历了什么才会成就了如今的样子。林清末的左手手臂上有很多刀疤，纵横交错的，密密麻麻。她很难想象这些刀疤的诞生过程。也因此，她更加想了解林清末的过去。这一次不同上一次，林清末看起来睡的很安稳，脸上是很平和的表情。楚莫非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眉毛，然后是鼻子。林清末没有醒来。楚莫非突然想拍一张林清末睡着的样子。她悄悄的拿过手机，调好焦距，然后按下了拍摄键。照片里的林清末，即使是睡着的模样，也让人觉得冷淡，好像拒人千里之外。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反正今天也不打算去哪儿了，楚莫非又重新躺了回去，靠着林清末的肩膀，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嘀嘀嘀”
“嘀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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