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有点凉飕飕的。”楚莫非跺了跺脚。
“车上太暖和了。”
“阿清，把包给我吧，等我拿不动了再给你。”接过背包，两个人并肩向登山处走去。这座山是不需要门票的，风景也好。虽然是冬天，来的人还是挺多的。还好她们出发的不算晚，到这里也还早。
的确，那时候楚莫非也以为自己是喜欢对方的，但是有一天发现对方有喜欢的人，她也没觉得心痛或者难过，所以想来应该只是欣赏吧。其实，不管在大学还是参加工作以后，追求楚莫非的人也不少，只是她都拒绝了。大学的时候是无心谈恋爱，参加工作以后是发现自己的性取向和别人不同，自己是喜欢同性的，就更加不会给别人机会了。所以后来她一直都留短发，打扮也很中性。而生活中，同性恋毕竟不是多数，楚莫非在感情方面也可以说是小白，一直也没有遇上心动的人，也就一直这样单着了。她也想象过以后遇上一个什么人，但是后来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直到，她遇见了林清末。虽然她没有告诉林清末自己的性取向，也没有问过林清末，但是直觉告诉她，她们是同类人。一开始她也没有多想，相处的时间久了，才渐渐发现自己对她的不同。只是，什么时候告诉她，或者要不要告诉她，她都不知道，还没有决定。转头看林清末，她正望着窗外，车窗上倒映出两个人的样子，林清末笑了，楚莫非也笑了。
车上的喇叭提示下一站到目的地，两人起身挤到车门边上等着。人比刚上车时多了几倍不止。
“嗯，算是很多吧，因为三面都是环山的。”
“那高吗？风景好吗？”
“都不是很高的，最高的也没有我们今天要爬的这座山高。风景还是可以的，不过我去的很少。”
“嗯！好。”
“非，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林清末突然很想知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有过吧，但是不确定那是不是叫做喜欢。也可能就是欣赏。”
“你的早餐这么香，我的馋虫都醒了，怎么睡得着啊。”说着还打了个瞌睡表示自己不是自愿醒来的。
“好吧，是我的错，那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吃啊！吃饱了就不困了！”
“我都没有怎么出去玩儿过。在孤儿院的时候是没有机会，考上大学离开孤儿院以后又要打工赚学费，参加工作了以后又拼命赚钱买房子。”
“那以后你有时间，我们就出来走走。”
七点半，两个人出门。先去了超市，买了矿泉水、酸奶、薯片和铜锣烧就出来了。然后坐公交车去目的地。路程有点远，公交车晃荡晃荡的话大概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因为时间还早，又是在起点站，所以两个人有位子可以选择，她们挑了倒数第二排的两个人的座位，林清末靠窗，楚莫非靠过道。每站上车的人渐渐增多，也有像她们一样是出来去爬山的，看起来装备齐全。一路上的风景从街道、人流到田野乡村，越靠近目的地就越远离城市的那种繁华，转而透出的是一种朴素的感觉。空气也变得有青山的味道。
“阿清，你老家的山是不是很多？”
也许是真的饿了，也许是黄瓜饼的香味太浓烈了，楚莫非起床了，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头发跑到厨房门口“阿清，你起的好早啊，饼好香哦。”
“怎么不再多睡会儿了？”
某人一脸的无辜，晃去卫生间收拾自己。
等到楚莫非出来，早餐已经摆好在桌子上了。豆浆飘着枣香，黄瓜饼金黄黄的，看起来脆脆的，香的让人食欲大振。楚莫非有时候想，自己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大概就是把林清末捡回家吧。
吃完早饭，楚莫非洗碗，林清末收拾一会儿出门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就一个背包，带上面巾纸、零钱、公交卡。一会儿出门再去超市买两瓶水和零食就好了。
林清末看着那一头乱糟糟的，实在是想笑。
“你还是先把你的头发整整，否则我都吃不下去，要笑死了。”
自从章景舒的出现，林清末就算没有刻意去想她，但还是会在不经意中想起，以至于昨晚梦见了章景舒，梦中，章景舒结婚了，婚礼很盛大，参加的人也很多。她也被邀请了。梦没有结尾，只有这个片段格外的清晰。今天周六，也是平安夜，和楚莫非说好了，今天去爬山。虽然可以稍稍睡一会儿懒觉，但是林清末还是在平常的时间醒来了。持续了将近三年的生物钟不许她赖床。有时候林清末也羡慕楚莫非，她可以想睡就睡，如果没有事情，没有人叫她，她甚至可以睡到中午再起床。转头看了看还睡得香的楚莫非，林清末轻手轻脚的起床，给楚莫非压好被角，关上房门，去了客厅。
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在飘窗上坐下。时间还早，天还没有完全亮。冬天的夜，总是很长的。但是她喜欢。因为夜晚总是安静的，让人可以静下心来，可有时候也让人烦恼，**静了，就容易胡思乱想了。找了一本书来看，是前段时间买的东野圭吾的《白夜行》。除了发呆，看书也是林清末喜欢做的事情之一。上学的时候倒是不喜欢，还是参加工作以后，因为工作太无聊，上班的时间很难熬，就买了书来看，看着看着就上瘾了。然后发现，通过看书，很多看法有了新的变化。也许名人们说的对，一个人的高度在一定程度上是取决于他看的书的多少。
喝完一杯咖啡，看了三分之一的书，天也已经蒙蒙亮了，可以准备早餐了。今天早晨没有熬粥，林清末准备磨豆浆，放了红豆、核桃、花生、黄豆和红枣，单一的黄豆总觉得不好喝。然后用黄瓜烙饼。先把黄瓜切成细丝，然后和面粉和在一起，加水搅拌成糊状，放少许的盐调味，然后在锅里刷一层薄薄的油，将糊糊倒进去，摊成圆形的饼状，待两面都微黄就可以了。其实家里有电饼铛，但是用电饼铛考的没有锅里的香脆，所以林清末还是喜欢用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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