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徐慧清居然这么急，只好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毕竟是跟他合作，他才是主导人，我不参与的，所以也不知晓。”
“这样啊……”他看上去有些遗憾，而且似乎从我这里套不出信息之后，对我的兴趣也骤减了。“那你现在去看看片场，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去跟演员沟通一下之后拍片子的效果。”
我点了点头，无论是导演是以什么理由离开，我都不在意。等许北冥拍完之后，便准备离开，进入下一个场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徐慧清忽然出现在我跟许北冥身边。
我们两个都觉得疑惑，许北冥看向导演，说道:“导演，还有什么事情吗？”
“北冥，没有我记错的话，你们接下来的行程是去做电视片宣传的游戏助手吧，增加一些曝光度来着？”
许北冥点了点头。
然而，徐慧清说道:“那个场子啊我也要去，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这实在奇怪，毕竟每个演员都有自己的保姆车，一般不会与他人同行。许北冥虽然算不上什么大牌，但因为我比较关注，所以这次专属的保姆车也是有的，怎么身为导演，居然这么上赶着想要跟我们一起出行呢？
我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多心，然而徐慧清继续说道:“今后要出去，若是行程一致的话，我们都可以一起出发一起离开，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许北冥瞟了我一眼，目光中带有疑惑，我也是口上答应，但心中也没有解开自己的疑虑。
因为徐慧清的存在，所以一路上就算我想用监听系统了解冯科代替我上班的情形，也没那么方便。
因为徐慧清跟江澈已经达成了合作关系，跟他公司内部总是有联系的，若是让被人知道冯科只是为了监控商业秘密泄露的口子，定会导致后去无法查出真相，我不能冒这个险。
但是不能监控是一回事，不担心又是另一回事。
我时不时把监听耳机塞到耳朵里，虽然知道自己听到只言片语没什么用，还是会这么做。
如此奇怪的举动，自然被徐慧清好奇，一开始用蹩脚的理由搪塞过去，但是时间久了，他也觉得习惯了我不告诉他，便不多问。
车辆在城市的道路上飞驰，三人在车上，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中。忽然，徐慧清说道:“叶总最近是出了什么事儿，总觉得你有些魂不守舍？”
我笑了笑，赶紧否定。
然而他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态度，转头看向窗外，忽然道:“刚刚我们经过了江总的办公大楼，说起来江总将业绩做的这么大，的确令人佩服呢！”
我因为话题转换的太快，愣了一下，但还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但是徐慧清此时看向我，说道:“你知道这么大的业绩，一个人有时做不到，需要牺牲很多的人的利益，才能成就如此的商业帝国。”
“都是份内的事，没什么的。”徐慧清摆了摆手，根本不在意一般，反倒是将话题集中在江澈身上。
“不知道，之后新电影合作的事情，江总那边有没有给你透露什么消息？”
就是这样异想天开的计划，也在我的坚持之下推行了。
至于执行这项计划的，自然不能用出道的艺人。只是众人发现这是个锻炼演技的好机会时，都积极要求前往，一轮选拔之下，我选中了一个名为冯科的女孩当做自己的替身。
一来可以用冯科帮自己找出内奸，二来我也可以用空余时间对接公司的事情，在冯科同意一直连接定位系统和窃听系统的情况下，她的确是第一人选了。
此时，我正在许北冥的身边，准备拍真人恋爱秀节目的画报。好在拍画报这事儿，本身和经纪人也没什么关系，我便挑了个角落，专心致志地观察冯科的举动。
“叶总，那边拍画报，你怎么在这里躲着呢？没有想到叶总也会偷懒啊？”忽然，徐慧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我吓了一跳，一回头，却看到他一脸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将手机的画面关闭，收到身后，笑着说道:“徐导演连拍画报这种事情都亲自来，好敬业啊！”
“其实违约金倒是小事，主要是公司的商誉若是因此被毁，那我近十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打蛇打七寸，对江澈拥有的大集团来说，商誉便是这样的七寸之一。
我忽然灵光一现，问道:“会不会是tracy李翠萍？毕竟你才刚刚辞退她……”
冯科的第一天上班，我并没有跟去，而是用耳机和手机监控她遇到的事件。
只是第一天成为江澈的助理，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唯一特别一点的，恐怕因为冯科是艺人的缘故，出众的外表让她第一天相当受欢迎。
江澈挑眉说道:“公司的人都已经认识你了，怎么可能还能假装呢？”
“你忘了我是主管什么公司的吗？言语可以由我主导，但是面貌……我手下需要训练的演员联系生可不少。”
江澈虽然没有查明实情，但看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恐怕他也对自己手下的人有没有犯错，完全没有把握。
我不由担心起来，问道:“如果真的是从我们这边泄露出去的，有怎样的后果？”
看着他眼底越发明显的黑眼圈，我不由叹气。这声音刚好被他听到，江澈反而笑了起来。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可以解决的，你放心。”他对着我的时候，总是一脸自信，仿佛之前的失败都不存在一般。
我没有戳穿他，而是提议道:“你公司的内部账号也给我一个，当我是你新招入的助理。”
“也有这种可能。”与以往不同，江澈这次没有帮她说话。然而查不出真相，对谁来说都是不确定的定时炸弹。
江澈决定这一次亲自查出来，我才发现，偌大一个集团，他居然没有什么直接信任的人。
原来那两个男人，是最近江澈合作公司的品控部门主管。他们这一次过来，是就商业秘密的泄露事件提出质疑。
事实上，就在这几日，江澈和合作公司进行共同谈判以及合作开发的项目，相关商业秘密被泄露出去。
对方公司的品控部门查遍了所有源头，都没有从他公司内部查出任何端倪，所以将视野转移到江澈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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