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都愿意为你而死？”
事实却是，他们在她的鬼面人手下甚至都撑不过半刻。
琉嫦面如死灰。
她哑然，转而望向水影。
年轻的戏子瑟瑟发抖着，跪倒在地，要不是他的双手被束缚恐怕就要五体投地。
嫡仙人——
想起宫女们给他起的外号，她冷笑连连。
仙人岂会是这个样子？
“女帝……”水影想求饶，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显然被吓得不轻。
“罢了，什么都不用说。”姬雪轻叹道，“早在他们说朕对你的恩宠超过了对任何人的时候，朕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水影迷茫的抬起头看向她。
姬雪盯着琉嫦，一字一句犹如咬文嚼字，吐字清晰无比的传入到了他们每一个人耳中。
“因为从小到大，只要是朕喜爱的东西，朕这个妹妹，总会想方设法抢去的。”
所以说白了，水影只是引鱼儿上钩的鱼饵罢了。
若姬雪只是突然横穿到琉璃的身体，没有与琉璃感同身受的体会到帝王家的无情，姐妹间的虚伪，她可能不会步步为营，引他们一步步上钩。
因为她素来一个人自由自在，唯一所受的感情束缚便是墨羽。
行为做事就喜干净利落。
而这样，就远达不到原主想要的结果。
“把这人带下去。”
她一声令下，鬼面人立刻押起捆得结结实实的水影。
“送到刑部让他招供画押……然后，用不着他了。”
她说这话时，眼里的杀意丝毫没有掩藏。
对于背叛者，心软是不可能的，永远也不可能。
她淡笑着看向琉嫦，语气犹如春风拂面，听在耳里让人舒适得很。
不过在某些人眼里，她此时此刻气定神闲的站在他们面前，就格外讽刺。
“女帝开恩，女帝开恩啊！”
年少轻狂的歌者有着一副动听的嗓子，尖叫起来也十分动听。
只是他的喊声转眼湮灭在了此起彼伏的凄厉叫声中。
姬雪冷眼看着那些舞者，乐师，太监，还有侍卫。
他们此刻都在跪地求饶。
“如何？”
“那好，朕，拭目以待。”
她那只抬起的手放下了，下一刻只闻哗哗水声。
河面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
鬼面獠牙的一群人拿下了在场所有的逆党。
死的死，伤的伤，还有的毫发无损。
取而代之出现在亭中的人，一袭黑衣斗篷，鬼面獠牙遮面。
他们行动迅猛得如同暗夜的魔鬼。
“当然。”琉嫦傲然回答。
姬雪依然只是笑了笑。
而那人原本站立的位置上，出现了一道黑影。
空气中骤然浮现出一丝血腥的气味。
随后数十道铁索自水中迸射而出，瞬间缠住数十名舞者，将他们都拖了下水去。
“啊——”
伴随着惨叫声，一个离水岸最近的舞者消失了踪迹。
琉嫦正要因姬雪这般轻蔑的态度发作，她却一抬手，笑问，“你说朕不得人心，那就是说你万人拥戴了？那朕问你，这些人……包括他——”
姬雪向水影扬了扬下巴，唇角的笑意凉薄。
“他们是不是都肯为了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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