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种选择，离歌接下来都再难有安宁之日。
“想什么？”螣尧柔声道。
叶暖道：“离歌。”
“你想他做什么？”螣尧吃醋，不渝道。
“他的未来。”叶暖收回打量田杏的目光，笑着握住螣尧的手掌，述说道：“你打算如何安置离歌？总不能不管不顾让他自生自灭，混乱领已经显露出混乱之相，离歌留在混乱领太危险，恐难保住性命。还是说，你准备让他去横河渡口？”
“走，他不会走的。寒山寨这些女人也不允许他离开，再说他离开只有死路一条，留下，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螣尧深邃的眼睛，凝望着离家村远处的祭台。
离歌，从他选择复仇那一刻开始，注定跟混乱领捆绑一生。
这一生，他注定无法平静。
段一刀死不会是结束，而是开始。她清楚螣尧不会带离歌离开，这一来离歌会怎样选择？
留下，抑或逃离混乱领？
见状。
细牙眼角闪过喜色，再次没入黑夜之中。
月上树梢，螣尧看向肖董，开口道：“肖董，你通知离歌一声，时辰不早了，我们需要启程赶往混乱城。”解决掉寒山寨的段一刀，螣尧准备连夜赶路，争取晌午前进入混乱城，再让肖董安排抓紧时间离开混乱城。
夜空，惨叫声还在持续。风中传递的血腥味越渐浓郁，叶暖握着蝎灵给的香包，安然坐着，余光不是打量着庭院内的田杏等人。
端看田杏果决利落的模样，叶暖知道这是个极有主见，且行事作风强势的女子。
有田杏帮忙，难怪离歌能成事。
这时，田叔一瘸一拐走来，朝庭院呼喊着。
果不其然，庭院人群堆中爬起一名女子，紧跟着又爬出六人。
“田杏谢大人救命之恩！”田杏重重下跪，朝螣尧等人磕头道谢。清冷的声音透着空灵，不染尘世。染血的脸孔，看不真切面容，却能从那双眼睛中看到漠然和冰冷之意。
牛家岭城事件很快会升级，螣尧推测距离混乱领再次洗牌的时间很快会到来。
他不想卷入其中，离开，是最佳的选择。
他们发现了寒山寨的库房，里面存放着不少好东西。但是，考虑到寒山寨前身是离家村，离歌作为离家村的离家人，这些东西细牙不好善做决定，於是他过来找螣尧询问答案。
螣尧将红叶谨行拍到他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原来，除了田叔以外，寒山寨还有内援。想想也对，单一个田叔如何做得到将两百余人迷倒？原来还有人帮忙。作为一直手欺辱压迫的女人，她们动手不要太简单。
“杏儿，起来跪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田叔朝田杏轻摇头，示意她别多事，带着人先将庭院众人泼醒安顿好，再议其他。
少顷。
细牙同雅格前后返回，走近螣尧耳畔低语两声。
螣尧摆摆手，冷漠道：“我没救你们，要谢就谢离歌。”对外人，螣尧向来没多少感情。更别说像田杏这些陌生人，螣尧更不可能有情绪。
田杏微怔，显然没想到螣尧会如此冷酷。
说时。
叶暖顺着螣尧视线落在躺在地上的那堆女子身上，豁然定格在其中一人身上。
这时，叶暖恍然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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