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街头演杂技的，青楼老鸨迎客的，小酒馆喧哗的……
各色行人，有悲欢离合，却更多的是酒肉的喧嚣。
师瑾轩忽的想起，似是他与九离很久以前就曾就见过，在锦玉城的忘吾桥上。
那时他正与许文敬酒足饭饱之后散步到此，却不曾想一个妙龄少女与同伴欢笑打闹时，不禁撞了他个满怀。
吓的他赶紧拉住女孩，低头看着她娇滴滴的童真模样，他竟有些动容。
“九儿，快点走啦。”
“知道啦。”
听闻呼唤，女孩本欲走，却又停下了脚步。
“谢谢大叔！”
语罢，便跑远了，留着师瑾轩站在原地错愕。
他有那么老么？
一旁的许文敬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哈哈，大叔……”
“瑾轩，你终究还是老了呀。”
师瑾轩并未搭理，只是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出神。
只是后来再见九儿时，九儿却忘了他。
师瑾轩一直记得她，她没有变，同样稚嫩的脸，同样的活泼可爱，不过似乎长高了些，和记忆中的样子有一点区别。
师瑾轩从未想过他会与九离在一起，更没想过自己亲手弄丢了心爱的人。
似乎只是日烜飞奔去墨存怀里时的样子像极了他和九离初见时的模样，才会勾起回忆。
师瑾轩坐在小酒馆里，端起酒一饮而尽。对这个和戏班子同名的男人墨存，更加好奇了。
看着他们二人如此美好，师瑾轩心底除了艳羡，更多的是好奇，好奇那个叫做墨存的男人。
离开了戏班子，师瑾轩走在锦玉城繁华的街道上，灯火辉煌。
看着她跑进了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师瑾轩竟有些不乐意。
不禁自嘲，没出息。
不过，就连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看到那人也有些呆了。
一头墨发随意的用白玉簪子轻挽，一身青衣虽淡雅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是雍容华贵的。
墨存看向师瑾轩微微低头示意，二人便牵着手离开了。
师瑾轩看到走了一段路的他们停了下来，日烜似是撒娇般拉着他的衣袖，随后师瑾轩看到男子竟蹲下身来，背着日烜一步一步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看着她的笑魇，明明是一个正值芳华的秒龄少女，哪里是老妪的模样。
不可置信的摇了下头，面前的人还是笑魇如花的看着他。
“公子如此看着我，莫非对我有意？”
静时，温婉如玉，举手投足间却又不失男子的风雅，宠溺的摸着日烜的头，此时的男子，似有光芒，引着师瑾轩走向他。
墨存笑起来的模样，眼角带笑，眼神深邃，看不见底。
看着日烜娇俏调皮的模样，不可察觉的师瑾轩嘴角上扬。
“墨存，你来了。”
一个趔趄没站稳，差点摔倒，引得日烜笑出了声。
“公子这般大礼，我可担待不起。”
“哦？那你现在看见了，怎么？让你失望了？”
“姑娘说的什么话，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天赋，实在难得。”
“呵，油嘴滑舌，还用你说。”
师瑾轩连忙摇头否认，
“姑娘误会了，我不过惊叹于姑娘的唱功了得，表演得力，想一睹尊容。”
师瑾轩慵懒的靠在门框上，看着褪尽粉饰的青衣戏子，出了神。
此时的她褪下青衣，一袭淡黄色褶裙，甚是可爱。
可就在女子转身的瞬间，他看到白皙的皮肤变成了暗黄的，褶皱的，眼皮塌陷的老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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