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正视着燕南飞那一副我是被冤枉了的好笑表情罗言止住了笑意，蓦的投向燕南飞的目光带起了些许认真，哪怕燕南飞的真实实力不如一心只有刀的傅红雪但他也绝对不是软柿子，这一点罗言比谁都要清楚。
只是罗言期待着的辩解并没有出现，甚至燕南飞之后连再看罗言一眼的想法都没有，仿佛他所有的注意力一时间都落在了桌上的那半壶残酒上。
燕南飞自顾自喝上了酒，罗言也就这样淡定的看着，也不出声也不催促，至于冶儿则从始至终就没有开口的想法，感觉就像是一切都交给了罗言，而原本作为众人引路人的应妮儿反而像是忽然之间失去了聚焦般存在感莫名就降低了。
燕南飞，青龙会大龙首？是？还是不是？
刚有些反应过来的慕情是真的纠结起来了，而慕情也是在场所有人里唯一一个纠结这个的。
“连你也不信我？”
正自喝着酒的燕南飞握着酒壶的手蓦的一顿，仿佛想起来什么般目光忽投向了应妮儿。
“不是。”
应妮儿摇头，可就在燕南飞手中动作不自觉顿住呼吸也微微缓下来的时候应妮儿再次摇头，“我相信燕大哥，但我更相信直觉。”
直觉？
鬼的直觉....
看着应妮儿那副心痛不已又不得不相信事实的纠结模样罗言忍不住暗自白眼，果然女人都是天生演员。
眼下还没有那只叫唐三的熊猫出场燕南飞作为公子羽替身的证据的确不够说服人，这也是罗言要瞒着提前慕情，瞒着唐青枫的原因，不过就算是这样罗言也没想过要强行逼迫燕南飞承认，因为对于结果这已经不重要了，可现在应妮儿这句话完全就是杀人还要诛心！
“直觉...”
果然，罗言念头刚闪过燕南飞那张淡然脸上忍不住出现了好笑情绪，显然对于自己这样被定性完全不甘心。
燕南飞突然出现的笑和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到了应妮儿，原本纠结的脸忽的顿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燕南飞，就在燕南飞不自然的想要避开的目光的时候应妮儿忽的开口了，“难道燕大哥就没想到时间上的漏洞吗...”
时间！
应妮儿的幽幽声如同混杂着冰寒，让燕南飞拿酒的手微微一颤。
看着应妮儿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燕南飞失去了冷静罗言不由有些无语，但随后罗言也释然了，只能说燕南飞这家伙信了一个二刷天刀的人败的真不冤。
应妮儿口中时间上的漏洞不是没有，原剧情里的确有，不过那是在燕南飞承认公子羽替身身份后反推出来的，可眼下以燕南飞蔷薇剑主的身份又有谁会把他往公子羽身上反推？
杀人诛心！应妮儿这一手真的称得上是杀人诛心！
“呵...”
蓦的燕南飞笑了，第一次笑的完全没有顾忌，甚至手中已经抬起的酒也不喝了顺势放下，在定定望了应妮儿一眼后忽道，“还是你最聪明。”
最聪明...燕南飞这就承认了？
看着真承认了的燕南飞罗言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而且罗言突然感觉自己和应妮儿要洗白的趋势越来越清晰了，这完全就不在罗言计划内好吗！
“燕大侠你真的是青龙会.....”
“让开！”
就在慕情心底震动望着燕南飞忍不住问出声的时候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燕南飞身上的罗言忽的把慕情拉在了身后，接下了燕南飞随手甩来的酒壶。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燕南飞丝毫没有出手翻脸的愧疚和犹豫，他的动作反而显得自然至极，好像熟悉练习了无数次。
举世皆敌！
看着燕南飞那完全戒备的姿态罗言眼角微微眯缝起，不得不说哪怕没有了蔷薇剑的燕南飞也依然不是谁都能轻辱的，因此罗言一时间反而不急了，“如不如何我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难怪你不如傅红雪！”
杀人诛心？
会的可不止应妮儿！
这是天刀原有的剧情，罗言不知道有没有过变化，但这不重要，因为只要应妮儿的任务目标是他燕南飞就足够了。
至于冶儿眼底闪过的疑惑罗言当然注意到了，不过这些罗言是不会解释给慕情听，因为不需要甚至说了反而还会引出一些变数，这是罗言要绝对避免的。
正自笑望着燕南飞的罗言眼底闪过诧异，随即眉角隐隐上扬，就自顺着燕南飞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扫了眼，接着罗言仿佛玩笑般笑声调笑道，“既然燕兄称我少侠了，那我是不是该称呼燕兄大龙首？”
大龙首！
听到这个称呼原本就隐隐失神的慕情彻底呆住了，在醉月居已经居住了不短时间她当然知道这个称呼代表着什么，甚至连什么事情都不怎么在意的冶儿也忍不住多看了燕南飞几眼，不过在看过之后冶儿却是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秀气眉头。
青龙会大龙首？
你燕南飞倒是想，要有那个实力格调！
看着燕南飞那一副我被冤枉了但我不想辩解的表情罗言不禁想要吐槽，罗言当然知道燕南飞不是公子羽，但他也只是不是真正的公子羽，他只能作为公子羽的一个替身存在！
燕南飞的声音平静而稳住，好像完全没因为罗言突如其来的摔杯而被影响到。
“何意？”
看着燕南飞的淡定模样罗言微微一顿，旋即正对着燕南飞投来的视线罗言却是笑了，笑的随性无比，而同时口中也跟道：“没什么意思，就像我说的那样，今日初一，忌洒扫摔杯！”
“洛少侠以为我是青龙会大龙首？”
知道了罗言的答案燕南飞沉默了，随即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只是随后语气也禁不住有些隐隐愠怒。
然而听到罗言那完全就称得上是挑衅的话燕南飞却只是皱眉，似乎并没有要拔剑相向的意思。
“不明白？”
崖顶山峰簌簌不停，然而作为这壶酒半个主人的燕南飞反而显得极为淡定，至少在表面上完全看不出喜怒，只是在一口饮进自己手中的酒液后抬眼。
“既然叫了燕兄，那我就想问了，你这又是何意？”
比起一心只有刀的傅红雪燕南飞就太复杂了，之前束缚他的是剑，现在束缚他则是名，是权，也正因为这样如果一旦让燕南飞真的感觉到压力他完全不再顾忌的时候带来的威胁就远比傅红雪大得多！
所以，已经隐隐察觉到趋魂迥元手真正用法的罗言和应妮儿决定，既然有胜算，虽然会冒一些险，但...莽过去就好！
“燕某不明白洛少侠的意思。”
循序渐进然后虚与委蛇？
罗言表示呵呵！
清亮晶莹的酒液砸翻溅了满地，隐隐透着热气，而盛装它的杯子也同样四分五裂，肆意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啶哴脆响。
气氛随着酒杯碎裂应声转冷，原本眼底还带有不忿的慕情愣了，好像是瞬间被抽去了灵性。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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