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呢,坐标。”
“260,树后边躲着呢,这b手上有awm,你小心点。”
“看见了,送快递的,怕个p。”
“漂亮!666,我李哥牛逼。”
“你封烟换个地儿待。”
“好嘞哥。这把我感觉要吃鸡啊。”
骆思无聊的听着,寻思着李埃打游戏还挺牛?
怪不得要拉她打游戏。
带妹也是一种撩法。
可惜,在她这儿不管用。
李埃之前看她的眼神太过直白,就像看一个猎物。
骆思不可能不懂。
她也不可能顺着李埃的意,陪他玩名叫处对象的游戏,几天就分,成为他前女友大军中的一员。
她知道那些女孩儿明知他渣还前仆后继的原因,无非是他能满足她们的虚荣感。
和李埃处对象,说出去可不倍儿有面么。
李埃整个人无论身材还是长相,都是那种有男人味儿的野性帅。偏笑起来有种痞坏的感觉,和女孩儿在一起时宠宠,说说甜话能撩到人幸福甜蜜死。
况且,他背后有钱有权有势,被他罩着多得劲。
除了他性格尤其恶劣,有时候特招人恨和特别渣之外,抛却这些,骆思的确能对他动心。
可偏偏她就是硌应他这两点,没办法忽视。
而且姐妹接盘这种事,凭良心,她不会做。
烟瘾又犯了,骆思想抽烟。烟盒拿起来一手轻飘飘的空盒重量,让她想起来最后一支烟刚才抽完了。
骆思立马有些烦躁。
她记得这网吧不卖烟,外面下着大雨,她还得跑出去买。
余光扫到黄思远桌上有一盒,骆思叫他一声。
黄思远回头:“咋了?”
“把你烟借我一根。”
黄思远惊讶:“你还抽烟?”
李埃:“看游戏。”
他就立马把头扭回去继续打游戏,说:“你自己拿吧我玩呢没空递你。”
“谢了。”骆思挪开椅子,站起身。
刚走到黄思远身边,就听他大叫一声:“fuck!”
然后是李埃的声音:“呦,这人还挺diao,等着哥给你报仇。”
骆思抬起眼皮一看,是黄思远人物倒地成盒的画面,覆着“大吉大利,今晚吃鸡”一堆数据文字。
他点了观战队友,接着屏幕上转换成李埃操纵的人物画面。
骆思垂眼,取烟的时候,黄思远叫她:“哎,骆思,我问你一件事儿呗。”
“你问。”
“听说你和人睡了?”
黄思远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骆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还在继续问:“还是和谁都能睡的那种?”
像是时间停止,捏着烟的手僵在空中。
“你什么意思?”骆思蓦然抬头,目光很沉静。
她仔细观察黄思远的表情。
很平常,带着丝单纯的求知欲,像是在谈论茶余饭后的轻松闲话,似乎没有别的意思,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冒犯,令人反感。
可一个人若没有恶意,他得有多无知、多没脑子才会在这种公共场合大咧咧说出这么句玷污女孩清白的话?
黄思远笑容划出一丝暧昧痕迹:“你有经验,教教我啊。”
他的皮肤很黄,甚至有些泛黑,脸微胖,配上这么个暗示性表情就显得格外猥琐。
骆思想吐。
她现在是真确信黄思远只是单纯没脑子了,他是有多自信才敢和李埃抢人?
骆思唇边弯出冷笑,“我教你妈!”
“我不知道你从哪儿道听途说得来的假消息,污蔑人拿不出证据还瞎bb你就是个脑子有病的傻逼。我他妈和谁睡关你屁事,我就算要和男人睡,到外面随便找个公的睡了也轮不到你这个p都不是的阿猫阿狗明白吗?”
脾气上来了,她劈头盖脸的骂过去,连面子都扔了。
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热闹。
黄思远被骂懵了,脸色黑成锅底,由于太丢人又由黑变红。他怒火中烧猛地站起来,瞪着骆思:“我操!你他妈的你个臭……”
“黄思远。”李埃突然出声懒洋洋地打断他。
下命令:“坐下。”
黄思远指着骆思回头看李埃,不可置信,“这婊`子刚才怎么骂我的你还想让我算了?”
李埃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紧不慢又重复一遍:“我说坐下。”
气势威严胁迫劲儿很强。
两个人只是泛泛之交,黄思远说到底还是怕他翻脸的,只得憋着股气愤懑坐下。
李埃平时都是吊儿郎当的,一副拽天拽地不良少年模样,像个幼稚的皮孩子。
此刻笑容在他脸上消失,神情却依旧轻松散漫。但那一双黑黢黢的眼眸深沉盯着人的样子,仿佛一瞬间老成了许多,令人难以捉摸,浑然天成有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威压气势。
李埃这人模样实在野性,有种致命的性感。
笑起来时痞坏撩人,风流不羁。
他不皮,沉寂下来时硬朗的长相则man到爆棚。
骆思和这样的李埃对视,忽然就觉得四周都变得消音。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格外清晰,随着呼吸一同加快,根本不受控制。
李埃眼看着骆思渐渐不对劲,挑起唇戏谑地笑了。
骆思登时反应过来,见了鬼似的别开目光。
手在空中端着有些酸了。
骆思这才想起来,手上拿着的廉价二手烟是她刚刚还在渴求依赖的情绪解药,是能在她心情不好时陪伴她安抚她的重要伙伴。
这东西是从黄思远那里借来的。
可现在骆思突然觉得自己拿了一手的垃圾。
表面上裹着纯白的外衣,其实本质还是个黑漆漆的脏东西,恶心的要命。
她把香烟重重拍回桌子上,回自己座取走雨伞,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网吧。
骆思看了眼手机时间,现在是晚上8:23,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
雨势小了点,连风都温柔了许多,乌云却还沉压压的盖在天空,看不见月亮,只有路灯与周围还未关门的店铺在黑暗中照明。
潮湿安静的空气中只有雨水降落的声音。
往左边走几家就是超市,身后有第二个人踩在水面上行走的脚步声,骆思留了个心眼,但没往后瞅,收伞进了超市。
老板是个小老头,正躺椅子上闭目听广播。骆思直接说:“爷爷给我一盒娇子。”
老头立马睁眼,“哎”了声,站起来在烟架上搜索到娇子给她,“10块。”
骆思在他拿烟的时候就就扫完码付款了,所以在他话刚落时到账提示音就跟着响起。这烟她经常买,早知道价钱,烟头闻起来香香甜甜,整根都是白色,是款女士香烟。
骆思转身要走,但她步子还没往前迈一步就停在原地了。门口有人堵着,大爷似的环臂靠门框上霸着出口,明知道人要走,非但不让开,还特别不要脸的开条件。
“想过去?渴了,去,买瓶水给我。”
骆思白了他一眼,“此路是你开?此门是你建?要想从这儿过,留下买路财?”
李大爷很是爽朗,笑出一口白牙,“上道。”
“老板还在这儿呢,要脸。”
老板爷爷闻言在旁边哈哈大笑,“现在的小年轻真有意思。”
骆思礼貌性冲小老头笑了笑,然后恢复面无表情到饮品区回头问:“你要什么水?”
李埃满不在乎,“随便。”
骆思眼前就是怡宝纯净水,她刚想伸手拿,忽然想起来听说可乐杀精,又往目光旁边扫了下,看到百事就直接拿起一瓶去收银台扫码付款。
给渣男杀杀精也算好事一桩。
直到她电脑里的电影播完了俩人还在继续。
“有人有人!我靠有人打我,艹!”
李埃皱皱眉,冲她又叫了声:“喂。”
这次声音提高了不少,语气变得有些不客气,“吱个声儿,说话呢听见没?”
骆思心知不能再继续装聋了,给李少爷惹毛也是一种麻烦。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喜欢。”
“行。”李埃点点头,没再自讨没趣,转头跟黄思远道:“吃鸡,上游戏。”
不时,骆思的耳边响起旁边两个人打游戏时激烈地互动声音。
那时候他俩早分了。
骆思这才知道这俩人还有过一段。
后来某天就她和魏佳二人走在一起,巧遇李埃。魏佳和他似寻常朋友聊了一下,开玩笑时扯上骆思,那次之后李埃就眼熟她了,再看见她都会叫一声,这不是魏佳内小姐妹吗。
此人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这不,说变脸就变脸。
于是她终于开口,冷淡地回应俩字:“不玩。”
这一点在李埃身上充分体现。
骆思专注电影没再理他,无视渣男。
某一次几个人在一起玩的时候,就有人问起过魏佳和李埃的事,魏佳也没露出被冒犯的神色。
她一脸缅怀讲了些俩人之间的感情故事,眼睛里闪烁的光分明旧情难忘。
李埃又把话题回归到骆思身上,“hey宝贝儿,一块打游戏来么?”
“……”
抖音上说才认识就叫宝贝的都是渣男。
除此之外,她和李埃没有其它交集。
“哦。”黄思远点头表示知道了,他也见过魏佳和骆思玩在一块。
李埃声音懒洋洋的,带着些磁性,“算是吧,魏佳身边见过两次。”他眼睛一直也没离开过骆思,笑容散漫,“算今天第三次。”
魏佳是李埃同班同学,比骆思高一年级。因为和骆思一起玩的朋友和魏佳认识,所以几个人就在一起玩过几次,表面倒也玩的挺好。
李埃是魏佳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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