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真实姓名未知，性别女，年龄十八上下，出身未知，职业醉香楼舞姬，卖艺不卖身，长相肤白貌美，身材腿长平胸屁股翘。”
醉香楼对
面的茶馆中，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郭羽正汇总着自路人处得来的关于杨杨的情报，李昕芮双手托腮，听得是津津有味，黄清则时不时地皱一下眉，似在思索着什么。
“具体投身青楼的时间不详，仅知道她数月前曾在醉香楼中跳过一回舞，且一舞倾城，效果拔群，自此在这王城之中艳名远播，盖过程琪雪成为王城第一美人。”
“自那场舞后，不少男子为其掷出千金以求一亲芳泽，甚至包括不少贵族中人，然而无一例外全都被拒绝。事后也有人以权势向醉香楼施压想要强迫其交出杨杨姑娘。不过却也没有一人成功，似乎这醉香楼的东家来头也是不小。”
郭羽伸出手指点了点桌子，“总而言之，无论相貌身材年岁，还是出现的时间，这位杨杨姑娘都能对得上。”
“你觉得这个花魁就是那失踪依旧的程琪雪？”
听完郭羽的话，李昕芮翻了个白眼，“虽说没见过程琪雪，但本公主也有从筠妹妹口中听过她这个人。那是个极为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当舞姬？作为北疆王女，在走投无路之下，相对于投身青楼避祸，我觉得她更可能会选择抹脖子。”
“还有，照你说的，杨杨姑娘的名头如此之大，那左贤王的手下怎可能会不去看看？他们又不是傻子。”
“正如你所说，大多数人都不会认为程琪雪会去青楼做一个舞姬。醉香楼的东家本身对于杨杨姑娘也十分中意，平日里基本不放她出来接客，只是每隔一段时间会教她出来跳一场舞，且不许看客离得过近。
郭羽沉吟道：“只要稍稍打扮一下，即便是熟人也未必能认得出。而且那个北疆王女本来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王城中人大多都只是知道她生得极美，具体长相却是没几个人知晓，不像那个程启扬终日出来抛头露面。”
说完，郭羽将目光投向黄清，眼中带着着询问。
“有些牵强。”
黄清摇头道：“以左贤王对程氏姐弟的重视程度，知道王城里忽地出了个美人的话是绝对不会不派人去查的。而区区一个青楼的老板，照理来说也不可能拦得住程枭涯的手下。”
对于李昕芮的说法，黄清虽没有出声，但心里却也是认同。
莫说那性子高傲的北疆王女，便是二十年前那些被北宋铁骑踏破国门的落魄公主也未曾听过有亡国后卖身青楼的例子。
郭羽轻笑道：“凡事总有例外，说不定那个东家真有什么大能耐也说不准。左右也没有什么可靠的法子，不妨去看上一看
。”
“切。”
李昕芮不屑地对着郭羽撇了撇嘴，“说到底不还是想逛青楼吗？”
“你不想？”
“我自然是想的！可我们又不一样，你都有黄姐姐陪在身边了，竟然还想去，真是令人作呕。”
李昕芮一拍桌子，似是在为黄清鸣不平，“想必你原来在北宋时就没少逛青楼吧，时候一长就憋不住了，这才如此迫不及待。呵，这就是男人。”
“滚蛋，本将军上回去青楼还是在将近一年前，而且那时候就是为了去见你身边的这位黄姐姐。”
郭羽没好气地瞥了眼前这满面愤慨的女子一眼。
天地良心，长这么大他还真就只进过一回青楼，而且还啥都没干，别说一夜春宵，他连人姑娘的小手都没摸。
说起来，当初在天岚时，赵轻玄倒是总会带着庞渝偷着溜出王宫来找他，还说什么要去青楼探讨武学。
那青楼是何等的地方，杀机重重啊！作为臣子，郭羽哪能放心王上闯那狼窝虎穴？本着忠心为国，不惧自身骂名的想法，他大义凛然的就陪着赵轻玄与庞渝去了。
不过每当他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就要迈过那赏芳阁的大门之时，便会有个身材娇小的少女瞪着她那双圆溜溜的杏目从旁冲出。
每当这个时候，赵轻玄与庞渝就会非常没义气的直接跑路，而他则很不幸地被某个小公主摁在青楼门口一阵拳打脚踢。
大宋小公主当街殴打九州兵鬼这等场景，自是少不得旁人围观，这看的人多了，流言蜚语自然也就多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几次后，郭羽那生性好色的名声也就坐实了
想到这里，郭羽不禁笑了笑。
讲道理，即便是现在，他都没能明白，赵轻语究竟是如何做到每次都能在正正好好在青楼前抓到人的。
“黄姐姐你看，这个大猪蹄子还敢笑！”
李昕芮一脸嫌弃地缩在黄清的身侧，“你瞧他那幅德行，要么是在想那家青楼里的姑娘，要么就是在想北宋的那个小公主。”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话里的挑拨离间，“黄姐姐，真的，他身边还有个小公主呢，这种大猪蹄子根本配不上你，你别喜欢他了。”
听到李昕芮的话，黄清扫了郭羽一眼，继而笑着摇了摇头。
“喜欢的太久了，一时间哪能说改就改的。北宋的那个小公主我也知道，没关系。”
她似在说笑，又似在宣告着什么，“左右她进门后，我都是要叫她妹妹的。”
说罢，他走回黄清的身边，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接下来，郭羽三人便在这条街上四处询问杨杨姑娘的事，很快就将这位醉香楼花魁的底细打听了个七七八八。
“怎么，你连杨杨都不知道？”
路人狐疑地打量了郭羽两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打疆南的，头一回进这王城，自是不曾知道。”
路人咧着嘴道：“小兄弟你没见过真是太可惜了，杨杨姑娘长得跟个仙女似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屁股翘个子还高，除了胸小基本没缺点，跳起舞来更是又美又骚。当时她就看了我那么一眼，直接把我的魂都给勾走了。要不是有人拦着，我非跳上台舔她的…”
“好了好了，可以了。”
郭羽冲着满脸痴笑的路人连连摆手，“多谢兄弟，后会无期。”
黄清也是忍俊不禁，不过终究没有笑出声，而被拉住的路人则是一愣，随即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向郭羽。
“瞧你这问题问的，那还用寻思吗？”
路人翻了个白眼，随即脸上露出崇敬之色，“这王城里最英俊的男人，那自然是我们神勇无比威震四方的左贤王大人了！”
郭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敢问这位杨杨姑娘是？”
“杨杨姑娘是醉香楼里的头牌，当之无愧的花魁。”
路人沉思片刻，继而脸上露出一抹痴笑，“那定是醉香楼里中的杨杨姑娘了。”
“杨杨？”
“黄姐姐，你说他蠢不蠢。”
李昕芮拉着黄清的胳膊笑道：“还去问这座城里的哪个男人最英俊…哪有这么找人的。”
那程启扬作为当今四大美男之一，相貌定是一等一的出彩。只要还留在这王城里，总会不会露出些马脚，他本想着靠这个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这路人竟是如此的实在。
郭羽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再次问道：“那…这王城里最好看的女子是谁呢？”
“女子的话…”
“……”
郭羽一时默然。
“噗。”
边上的李昕芮骤然间听到郭羽的问题，登时便笑了出来。
这一路上郭羽与黄清交谈时都没有特意避着李昕芮，对于郭羽想要找的人，她自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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