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纺宝大人要教训坏人了

上一页返回目录下一页
最新网址:www.umiwx.org

    江织烦躁了,他每次都是秒回她,她就不能秒回?不在乎他了,不爱他了,不关心不牵挂他了……

    第五条语音:“周徐纺!”

    连名带姓地喊女朋友,这是红色预警。

    就在江织快要忍不住恨不得跑到周徐纺家里逮人的时候,周徐纺终于回复了,一个字:“嗯。”

    就一个字。

    江织觉得自己不受重视了,抓了一把头发,把发型师弄好的造型搞得乱糟糟,他对着手机凶:“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我?”

    这不满,都快要从屏幕里钻出来了。

    周徐纺发来了语音,终于不是一个字了:“我现在不方便看手机。”

    行吧,他气消一点了,语气就软一点了:“你在干嘛?”

    周徐纺这次回得很快:“我在爬窗。”

    江织:“爬什么窗?”

    江织:“爬谁的窗?”

    周徐纺:“你的。”

    这条语音里,还听得到风声,江织没听明白,又听了一遍。

    窗外,突然有人喊:“江织。”

    他抬头,愣住了。

    窗前倒挂一坨黑,一只手拿手机,一只手左右挥挥,那坨黑晃来晃去:“江织,我在这里。”

    这个小女鬼呀。

    江织惊喜有,惊吓更多,掀了被子被子下床,鞋也也没穿,跑过去训她:“不要命了,你赶紧抓着,别摔了。”

    她还倒挂着,稳如一块木头,头上不知道包了一块什么黑布,两个眼珠子露得有点滑稽。

    “不会摔,我腿勾着上面的防盗窗了。”手扒着窗,她把脸往前凑,鼻子卡在了防盗窗缝隙里,更滑稽了,“你先去穿鞋。”

    江织没去,穿鞋袜子踩在暖玉铺的地板上,推开里头的玻璃窗,笑着看倒挂在防盗窗外面的姑娘:“你来见我,是不是想我了?”

    他那笑,像古时候被翻了绿头牌的妃子,得宠幸了,势必要抬起下巴在宫里招摇得意一下。

    周徐纺:“不是。”

    上一秒宠妃下一秒冷宫的江织:“……”要不是隔着防盗窗,他定要把她拖进屋里,按到床上去,非弄老实了不可。

    “你快去穿鞋。”

    江织折回床边,穿了鞋再过来:“你都不想我,还来干什么?”气是有的,幽怨也是有的。

    周徐纺说:“我来保护你啊。”

    一句话就够了。

    江织就一点气都没有了,嘴角开始往上跑。

    看吧,他多好哄。

    周徐纺其实没哄他,她是认真的:“今天你家有寿宴,来了好多人,我怕有人残害你,就来了。”

    虽然嘴上不说想他,但这小姑娘到底是时时惦记着他的。

    江织手撑在窗户上,头探出去,不过隔着防盗窗,让他有种探监的错觉:“手伸进来。”

    “嗯?”周徐纺脑袋往前挤了一点,防盗窗弯了一点。

    他往前趴一点,背脊弯着:“给亲一下。”

    “哦。”

    周徐纺把手伸过去。

    江织把她手套取下,啄了一下就放开了,然后立马给她戴上手套:“你快抓着防盗窗,我怕你摔。”他看得心惊胆战了。

    周徐纺刚扒住窗,就听见了声音:“有人来了。”

    “你藏好。”

    她脚勾住防盗窗的上面,往上一蹿,倒挂着的头就从防盗窗上消失了。

    江织是真不知道这姑娘有多少本事,紧张得不行:“徐纺,你摔没摔?在上面吗?”

    上头,有一个做贼心虚似的声音:“在呢。”

    江织这才放心,咳嗽着往床边走,掀被子躺下,把头发再抓乱点,眼皮一垂,就一副娇袭两靥的病态之姿。

    时不时轻喘,时不时轻咳,他躺着似恹恹欲睡。

    过了会儿,敲门声果然响了。

    江织咳了两声,呼吸微微急促不畅,问道:“谁?”

    “是我。”

    嗓音轻轻柔柔,不见人,也知端庄大方。

    江织态度不冷不热:“什么事?”

    江扶汐在门外问:“身体可好些?用不用唤世瑜过来?”

    秦世瑜是江家的医生,只要江织住在老宅,秦世瑜也会留宿在此,以便随时为他看诊。

    他拒绝,语气冷漠:“不用。”

    江扶汐始终是好脾气:“那你歇着。”

    “咳咳咳咳咳……”

    屋里头,咳嗽声阵阵,等歇了,江织喊道:“江扶汐。”

    江扶汐在门外应了一声。

    “别杵我门外。”语气,颇有不耐。

    江扶汐一时未言,手垂在身侧,微微握了一下,又松开,片刻后,应道:“我去楼下,有事唤我。”

    之后没了动静。

    江织等了一小会儿,才下床,走到窗边,小声喊了‘徐纺’:“走了吗?”

    一个头突然从上面伸出来:“走了。”

    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就事论事,周徐纺这个倒挂的样子,是挺吓人的,江织觉得以后拍鬼片可以借鉴一下。

    “你要不要进来?”

    “不进去了。”周徐纺露在外面的两个眼珠子里满是担心的神情,“很不舒服吗?你刚刚咳得好厉害。”

    江织说:“唬她的,没那么严重。”

    那到底是多严重?

    周徐纺越来越觉得江织这病,好迷。

    她还有一个疑惑:“江扶汐是你亲生的表姐吗?”她强调了‘亲生’两个字。

    江织说是:“怎么了?”

    是亲生的呀,要是小说和泡菜剧里,肯定是捡来的……

    周徐纺摇头,说没事,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觉得很奇怪,也不知道哪里奇怪,就是奇怪。

    突然,她耳朵动动:“又有人来了。”她手脚麻利地又爬到防盗窗上面去了。

    江织就躺回去了,又开始咳嗽了。

    不是江扶汐,是又来一个姑娘了。

    那姑娘敲门敲挺大声,也不像江扶汐那样细声细气,她是兴高采烈、激动昂扬的:“江织。”

    是明家老四,明赛英。

    “江织。”

    江织不想搭理。

    明赛英没再敲门,身子往门上一撞,靠着不走了:“我知道你在里面,我都听见你咳嗽了。”

    江织不出声,她也不寂寞,自己说自己的:“你不用起来,躺着就好。”

    江织根本没打算起来。

    明赛英穿着条红色的裹胸裙子,大冬天的,即便江家四处点着碳火,她也被冻得瑟瑟发抖,但为了来见江织,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把她的大棉袄脱了。

    搓搓快要冻僵的手,她嘿嘿嘿地笑:“我听我弟说了,你已经被掰直了,我呢没别的意思,就是来排个队,要是你跟你女朋友分手了,我这个替补再——”

    江织听不下去了,拿手机拨了个号。

    “林晚晚。”

    阿晚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之后,才问:“什么事啊老板?”

    江织言简意赅:“把我门外的人拖走。”

    阿晚又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可是我在蹲厕所啊。”

    嗯!

    嗯!

    对,是便秘的声音,懂吧,那种痛苦。

    江织:“立刻过来。”

    阿晚:“……”

    江妖精这个魔鬼!

    阿晚来的时候,明老四正对着江妖精的门笑得一脸淫荡,用那种很假、很恶心、很矫揉造作的声音‘甜甜地’说:“人家会等你哦。”

    阿晚摸了摸不大通畅的肚子:“明小姐。”

    明赛英露出敷衍的假笑:“是你啊大块头。”

    “……”

    阿晚最讨厌别人叫他大壮大块头之类的,长得高长得壮是他的错吗?烦人:“我有名字。”

    明赛英从江织门口挪开,估摸着江织应该听不到了,就恢复本性了,豪放一笑:“就你那娘们儿唧唧的名字,我可叫不出口。”

    阿晚第二讨厌的就是别人说他名字娘们儿唧唧。

    他不想跟这个男人婆多说一句话,‘忠厚老实’的脸上全是冷漠:“请你出去。”

    明赛英一点要走人的意思都没有,抱着被冻得发麻的胳膊,冷得她想爆粗口:“我跟你老板还没谈完呢。”

    阿晚面不改色:“请你出去。”

    今天能受邀来江家赴宴的,谁还不是个人物,明赛英被激怒了:“催个屁啊,催催催,再催我就——”

    阿晚不听,直接拽她的手,往外拖。

    她为了风度,穿得少,两只胳膊光溜溜的,被一个一米九的大汉一抓,白嫩的胳膊上就几个印儿了,她脾气也彻底被点燃了:“喂,你摸哪儿呢!”

    阿晚充耳不闻,拽着她的胳膊继续往外拖。

    明赛英火大了,用力推搡了一把,可这大块头壮得想头牛,竟纹丝不动,她气急败坏,两手乱挥。

    啪的一声,她左掌心甩阿晚脸上了。

    真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甚至指甲还刮到了。

    阿晚的脸瞬间起了五个手印儿,巴掌甩完,明赛英自己也愣了,眼神左右飘了两下,她当即就推卸,理直气壮地说:“不怪我,是你非拉着我的。”

    本来就便秘的阿晚,脸更便秘了。

    男子汉大丈夫,忍!忍!忍!

    他活动活动被一巴掌掴得火辣辣的腮帮子,不发一言,继续拖人,明赛英甩开,他再拽住,她再甩。

    啪——

    又一巴掌打在了手臂上。

    阿晚:“……”

    他也是有脾气的!

    解掉一颗西装纽扣,他二话不说,一只手按住明赛英的肩,一只手架在她胸前,用力一推,把人摁在了墙上。

    咚的一声。

    这墙咚相当激烈。

    明赛英一下子愣住了,瞳孔猝不及防被一张板正的脸给塞满了,她眨了三下眼,脸爆红:“你他妈是在摸我胸吗?”

    声音都抖了,她又羞又恼!

    阿晚也在气头上,手臂死死按着她:“我没有。”

    明赛英往下扫了一眼:“那你的手放哪呢?”

    手肘的触感,是有点奇妙,软乎乎的……阿晚低头,看见了一条沟……这时候,耳边一声咆哮:“再看,老娘就戳瞎你的眼!”

    寂静了三秒。

    阿晚如噩梦惊醒,猛地往后弹,不料皮鞋勾到了人姑娘的裙摆,他一跳,那裙子就跟着掉,那沟就——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

    周徐纺掏掏被震得一疼的耳朵:“阿晚好像闯祸了。”

    江织也听到尖叫声了,没管:“他太蠢。”他没闲工夫管别人,他得教他家这个,“你以后少跟他玩儿。”

    周徐纺上网、看电视剧、看小说,都是林晚晚带的,最近,林晚晚还偷偷给她发小说福利……

    尺度越搞越大。

    周徐纺扒着防盗窗,说江织:“也怪你。”

    “怎么怪我了?”

    她眉心皱了皱:“你怎么那么多桃花啊。”小声抱怨,“好烦。”

    酸溜溜的,她吃醋了,心情不那么美好,她也不想偷听,可那两人动静太大了,她听力又太好,声音全部往她耳朵里钻。

    明赛英咆哮:“你还看!还不快转过去!”

    阿晚木讷:“……哦。”

    明赛英继续咆哮:“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

    阿晚继续木讷:“……哦。”

    姑娘家的,吼得很男人:“不准回头!”

    大男人的,反驳得弱唧唧:“……我没回头。”

    然后是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衣服整理好了,明赛英就抄起她的小包包,朝那个大块头扑上去:“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死变态,老娘就不叫明赛英。”

    一米九快两百斤的大块头抱住头:“……”

    这完全是霸道女总裁与柔弱小助理的剧情走势呀。

    周徐纺听得正在兴头上,十米之外,突然有个声音插进来。

    “小骆总。”

    周徐纺爬高一点,站在防盗窗上面,看见了一点火星和白烟。

    骆青和手里夹着烟,吞云吐雾间‘嗯’了一声。

    电话里,秘书沈越说:“韩封想见您一面。”

    她抖了抖烟灰,夜里,声音有回声,幽幽冷冷:“不必见了,叫他安心去。”后院的灯笼亮着,她背光站,手机屏幕上光打在侧脸,冷白色衬得红唇似火,“该走的人,若是留恋太久了,对留着的人可不好。”

    啪。

    身后,有声音。

    骆青和借着光,回看:“谁在哪里?”

    游廊的柱子后面,有人慢慢吞吞地移步出来:“骆、骆小姐。”

    是江家的下人,正端着托盘,去前院送酒,路径此处,听闻有人在电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便暂时避着,不慎让托盘碰到了柱子,才惊扰了人。

    骆青和挂了电话,站在灯下没动,手里还夹着烟,眼里薄薄一层暗色:“给我杯酒吧。”

    是个女孩,年纪不大,应该是江家为了寿宴,临时聘请的人,大概没经过什么训练,也没见过世面,胆小心慌,颤颤巍巍。

    女孩斟了一杯红酒,颤着手递上。

    骆青和看着不敢抬头的女孩,笑意不明地接了。

    女孩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骆青和蹲下,把烟掐了,慢慢悠悠的声音,有些尖利:“我让你走了吗?”

    女孩立马挺住脚,后背弓着,战战兢兢地回头:“骆小姐您还有吩咐?”

    骆青和笑了笑,举起手里那杯酒,从女孩头上浇下去,女孩也不敢动,站着瑟瑟发抖,骆青和还在笑,细长的单眼上挑着,眼里头是瘆人的冷:“做人呢,要懂规矩,知不知道?”

    “知、知道。”女孩哆哆嗦嗦,手里的托盘端不稳,酒杯碰撞着发出刺耳的轻响。

    骆青和把杯子放回托盘里,她倾身,凑在女孩耳边,正红色的唇轻轻掀动:“刚刚听到什么了?”

    女孩脸上全是酒水,头发狼狈地贴在额头,她拼命摇头,说什么也没听到。

    骆青和笑了笑,拍拍她的肩:“去忙吧。”

    女孩踉跄着离开了。

    十米外的防盗窗上,周徐纺全部看得一清二楚,好生气,忍不住低声骂了句:“坏女人。”

    江织那角度瞧不见下面:“谁?”

    “骆青和,她好讨厌。”她收回目光,“江织。”

    “嗯。”

    周徐纺不太确定,就问他:“要是我把你奶奶的寿宴搞砸掉了,你会不开心吗?”

    他的小女鬼,想教训人了。

    江织笑:“尽管搞。”

    江宅前院里,宾客盈门,正热闹着,江家摆了十六桌,里八桌,多是长辈,外八桌上坐的大多是帝都权贵家的公子小姐们。

    里头,就骆颖和。

    骆老爷子不怎么待见她,她落了单,一个人入席,刚坐下,同桌的几个公子哥就面面相觑,拿侧眼瞧她。

    骆颖和冷着一张整容脸:“看什么看?”

    几个公子哥们都笑而不语,给骆家几分面子,不跟她一般见识,唯独明家的老六不是个安分了,顶撞回去了:“怎么,暴躁症还不让人看了?”

    骆颖和最近因为暴躁症,全网黑她,这下被戳了痛处,气得大叫:“明阳花!”

    明阳花哼她一声,拽得二五八万:“小爷没聋,别那么大声。”

    二世祖碰到公主病,火花啪啪啪的响。

    手机响了。

    明阳花挑衅地瞪了骆颖和一眼,才接电话:“你又怎么了?”

    是他老姐,命令:“过来。”

    “我忙着呢。”嘴上这么说,但身体被他老姐训得很诚实,再不不情愿,还是拉椅子离席了,甩着他那头锡纸烫往江家主宅走。

    明赛英在那边发祖宗脾气:“快点死过来,我被人非礼了。”

    明阳花一听,乐了:“真的?!”

    身后,轻飘飘的声音:“喂。”

    明阳花没注意后面,一路往里走,手插着兜,还在幸灾乐祸地调侃他老姐:“哪个梁山好汉啊,居然敢非礼你。”

    轻飘飘的声音:“喂。”

    这次明阳花听到了,回身,定睛一看,对面窗户上,一坨黑漆漆的影子在动。

    手里的手机咣的一声,掉了。

    明阳花腿打颤:“你你你——”

    那一坨黑,咚的一声砸在地上,然后立起来了。

    这黑漆漆的一团,化成灰他都认识,这该死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啊:“你你你你这只女鬼,又又又又想干嘛?”怎么老是缠着他!

    “我不是女鬼,”

    那一坨黑一晃,就到他面前了:“我是地狱使者,黑无常大人。”

    第四条语音了:“徐纺!”注意,已经有点小脾气了,不过,不是真凶,用个不太合适的词,叫奶凶奶凶。

    又等了十几秒,她居然还不回!

    当然是跟女朋友聊。

    第一条语音:“纺宝~”

    尾音那是百转千回,撩得人心发酥。

    这一声,就没那么千娇百媚了,但还是没有得到回复。

    第三条语音了:“徐纺。”不是纺宝,是徐纺了。

    周徐纺不回。

    江老夫人今日穿了件绛色的旗袍,肩上披了件皮草,花白的发盘得一丝不苟,尽显威严与利索,她侧首,低声问到:“织哥儿呢?”

    她身后,江扶汐上前,回道:“他身子不大舒服,说晚些过来。”

    江老夫人心生挂念,吩咐道:“你去他屋外候着,仔细些,他身子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来知会我。”

    然而,十秒内,没有得到回复。

    江织又发了第二天语音:“纺宝。”

    且说说,‘身子不大舒服’的江家小公子,正在干什么。

    屋子里,灯光昏黄,江织靠在床头一副黑不溜秋的‘辟邪画’上,正捧着个手机,专心致志地……聊微信。

    宾客陆陆续续,来得差不多了,院子里摆的中式的酒桌,红漆木,老圆桌,里八桌,外八桌,颇有旧时大宅院的味道。

    江老夫人坐左边第一桌,上方的正中位,陆家没到,薛家和乔家的长辈坐主宾和副主宾。

    话还没说完,被身侧的人拉住了。

    再看江老夫人,脸上已有不悦。

    那开口的宾客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倒酒赔罪。圈子里都知道,在江家有两件事不能提及,老夫人的四女维宁,还有两家的小公子江织,一个死得稀奇,一个病离奇,是江家的两大秘闻。

    江扶汐应了一声‘好’,便回了屋里。

    席间,有人笑语:“这是维宁的姑娘吧,出落得越来越好了,要是维宁还在世——”

    十二月二十八,江家在老宅摆酒,以贺江老夫人寿辰,老夫人亲自拜帖,邀请帝都各大世家与贵商前来小酌。

    江老夫人亲下的拜帖,名门商界也好、军界政界也好,自然都要给足了面子。

    晚七点,江家老宅外头,豪车便停到了百米之外。

阅读爷是病娇,得宠着!最新章节 请关注完美小说网(www.umiwx.org)



随机推荐:打脸是门技术活炼明大秦之万代帝王都市之最强仙道重生之追爱少女火影之超级副本

上一页返回目录下一页
推荐本书加入书签报告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