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心中叹息了声，她乖乖地应下了。
然而下一秒，却见屏幕中的林靳远眼一眯，凑近了一点，然后道：“你……换座位了？”
冉慕寻有些疑惑，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座位，“没有啊。”
“……”
林靳远的呼吸顿时有些重了起来，语气非常平静地道：“你的座位上……有个男生坐着。”
冉慕寻身体一僵，回头一看，果然看到纪宁拿着她的试卷，顺势在她的位置坐了下来，正认真地研究着……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她却无法不当一回事。
毕竟她才知道……
那天载他们的那个计程车司机……
当晚回去之后，就接连生倒霉的事情。先是被举报言语骚扰女乘客，还是有录音的那一种，接着几个月前一次醉驾没被查到的事情也被曝光，据说连几年前他去过风月场所的照片都被到了他老婆的手机里……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读不了心，但林靳远却依旧能从她脸上读到她的心虚。
垂下睫来，“没什么事早点回家，我……清明会回去一趟。”
也就是说，她正在做什么，周围有什么人……
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接通，就看到一身白袍的林靳远。
“……学校。”
“不是放学了吗？”
“数学老师布置了别的作业……”进入尖子生小组的事情，她告诉过他的。
纪宁温柔地笑着，拿出一份试卷来。
有了林靳远先前一整个寒假的辅导，冉慕寻的进步很快就显露出来了，她成为了各科老师口中的榜样，还被钦点进了班主任数学老师的尖子生小组，每周老师都会给他们布置一些特别的任务。
纪宁手中的试卷，便是这周的任务，最后一道题非常难，十个尖子生只有一两个有点思路，冉慕寻却记得林靳远先前给她做过类似的题，不到五分钟就算出来了，一时之间出了不小的风头。
虽然才大一，但他表现太突出，已经进了某位教授的实验室，他几乎不怎么上课，几乎每次通话的时候都在实验室里。
“在哪？”他问。
“喂……”
不怪她心虚，因为，林靳远的电话……一直是视频电话。
她脖子上、手上的痕迹整整一个星期才完全消干净，她穿了一整个星期的高领毛衣。
“慕寻，这道题你是怎么做的？”
大概是因为愧疚，她并没有拒绝他，跟他讲了一下林靳远教她的思路，讲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看到上面的名字，冉慕寻心中就是一跳。
“那个……纪宁，你先看看我的试卷，我接个电话。”
心虚地拿着电话到外面，冉慕寻深吸一口气，才接通电话。
一看到纪宁，冉慕寻就有些心虚和愧疚，从小疯子那里她知道，那天在游乐园他一个人呆坐了好久才离开的……
可是开学后，他绝口不提那次的事，也没有要表白的意思，对她依旧那么温柔。
就算她想麻烦，也麻烦不了啊。
明天林靳远就回帝都继续念书了。
没有在身边的林靳远存在感也依旧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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