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至尊第三十五章 代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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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人皮!是人皮面具。”

    呼吸一重,房中之人似乎有所警觉,立时吹熄了烛火。

    金羽兰急忙施展轻功,奔了出去,直奔回萧竹盈的房间,关上了门,才发现自己的心正噗通噗通地跳得很快,她吸了好几口气,脑中混乱不堪,呆呆地想着:

    “祖父房中怎会有人皮面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幸好无人知道我去过书房,我得冷静,千万不可以被祖父瞧出破绽。”

    金羽兰勉强冷静下来,调匀了气息,才推门而出,正要叫唤来人,迎面走来的却正是欧阳上智。

    见到她,欧阳上智似乎也吃了一惊:“金羽兰,你回来了?”

    “是啊,我刚刚回来的。”金羽兰面色镇静,道,“祖父,怎么月中天内都没有人?”

    “我调人去防守无极殿了。你母亲呢?怎么不来见我?”

    金羽兰道:“母亲在房里。她……她出事了。”

    “出事?”欧阳上智进入房间内,见到昏迷的萧竹盈神色憔悴,头发凌乱,道,“她怎么了?”

    金羽兰把过程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欧阳上智面色凝重地听着,越听越是愤怒,道:

    “她要找金少爷,为何不先请示过我的意思?”

    金羽兰嗫嚅道:“母亲一时疏忽了,请祖父不要怪罪母亲……”

    而金羽兰却在想:去找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先请示你?难道你会不准吗?

    金少爷与欧阳世家的关第,连萧竹盈都不知道,金羽兰又怎会知道?欧阳上智又问了一遍金羽兰所说的过程的几个细节,套问出金少爷并没有说出曾经是欧阳世家的杀手一事,才略为放下了心,道:

    “把她身上的黑邪书拿出来。”

    金羽兰不解其意,服从地应道:“是。”

    从萧竹盈怀中取出黑邪书,双手奉交给欧阳上智。欧阳上智将黑邪书收在自己怀中,道:“你母亲已不是第一次丧失了,天下间只有童颜未老人可以治好她。”

    金羽兰道:“童颜未老人?”

    “嗯,但是萧竹盈的父亲流星君萧三瑞,盗走童颜未老人的天星一气宝鉴,她的母亲火云露,则盗走童颜未老人的昊阳神功秘笈。我想童颜未老人不会轻易救她。”

    “可是童颜未老人以前救过母亲啊……?”

    “那是因为他不想得罪一剑万生,而且也定下了严苛的考验,要一剑万生御剑破天关,才肯指点一二。童颜未老人当时是料想一剑万生办不到,可见还是有心刁难。”欧阳上智沉吟片刻,道,“如果我亲自去救他,未老人或许会卖个面子给我,不过,也会要我付出代价。”

    金羽兰不知道欧阳上智肯不肯为萧竹盈奔走,惶急地看着欧阳上智。

    欧阳上智望着她,道:“阴月夫人是我得力的部下,我不会坐视她失神的。金羽兰,你与我一同前往雨台齐天塔吧!”

    金羽兰大喜过望,连忙答应了。

    金羽兰找了几个人照顾萧竹盈,便和欧阳上智一起动身,往雨台齐天塔而去。

    两人马不停蹄地来到雨台齐天塔。直耸入天的高塔周围,乌云低压压地盖着,气氛阴沉诡异。金羽兰心生几分恐惧,心知这位童颜未老人必定不是善类。然而萧竹盈的奇症只能依靠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与欧阳上智一同进入齐天塔。

    一名脸色枣红的武林人出现在塔底的大门前,道:“欧阳上智,主人等你很久了,请。”

    金羽兰吃了一惊,不懂为何童颜未老人知道欧阳上智来了?其实任何有生命的东西走近雨台齐天塔的方圆百里,就逃不过未老人的眼睛。

    塔内处处只有森冷的岩壁,以及漫长阴暗的走廊,不知延伸到何处。在观日生的带领下,三人只能一直在阴暗的长廊内走着,往上倾斜的廊阶尽头,分出了许多段复杂的岔路,由左右延伸出去,不知会通往哪里?而若是仔细地注意墙面上,便会发现其实也有暗门,门内又不知是什么样的未知之域。隐约的呼啸风声中,观日生打开其中一扇暗门。

    众人进入这道暗门之后,又是往下延伸的阶梯。金羽兰已经走得不辨东西南北了,只能跟随着观日生和欧阳上智的步子。金羽兰低下头看着脚下的西域地毯,地毯上织着陈旧的异域复杂图案,金羽兰心中一动,觉得地毯的图样或许就是这座高塔迷宫的地图或是指标,但是她此刻也无法静下心来仔细地观察。

    不知又走了多久,这次进入的房间有着沉重的古老雕刻木门,打开木门,好不容易看清阴暗而有着灰尘气味的室内,几乎是空荡荡的,弥漫着死寂。

    然而,有一个矮小的老人,背对着他们,盘膝打坐。

    老人缓缓站了起来,身高只及金羽兰的腰际,当他转过脸时,金羽兰便心中暗惊,他不是老人,是小孩!

    童颜未老人尖声笑道:“欧阳上智,你遁世百年,终于在我面前现世了。”

    欧阳上智道:“童颜未老人,你一向不以本尊现人,却亲自见我,我深感荣幸。”

    童颜未老人道:“你值得我亲自接见。”

    “你也值得我亲自见面。”

    两人这番各擅胜场的话,已经将对方互相许为唯一对手。

    而金羽兰看了一会儿,心中又骇然想道:不对,他是老人,不是小孩。

    有孩童的面貌,但言语、神色却都是老者的样子,实在诡异莫名。

    欧阳上智道:“未老人,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一名患者需要你的医治,就是萧竹盈,她如今精神狂乱,不辨是非,你能不能治好她?”

    “我知道如何治好她。”童颜未老人直接了当地回答。

    “你要什么代价,才肯告诉我方法?”

    “如果我说要欧阳世家的地盘,你会答应吗?”

    欧阳上智笑了一笑:“童颜未老人,你认为呢?”

    “呵!她当然没有这个身价。但如果你肯把你身后的这名女子给我,我就告诉你治疗萧竹盈的方法。”

    金羽兰一惊,害怕地看了看童颜未老人,又看了看欧阳上智。

    欧阳上智惊讶,道:“你只要她?我以为你会要一省的地盘,或是珍贵的秘笈宝鉴,甚至黑邪书。”

    “我出太高的价,你也不会答应,所以我就开出让你不能拒绝的条件。谈成了,你没有损失;谈不成,我也无所谓。”

    欧阳上智沉吟一会儿,金羽兰内心争战。只以自己换取救萧竹盈,对欧阳上智来说当然是当然是很划算的,毕竟萧竹盈为他管理月中天,还能掌握三魔灵。但是,她又打从心里恐惧着这个地方。

    欧阳上智望着金羽兰道:“金羽兰,你说呢?”

    “我……”

    “金羽兰被逼到了死胡同,只以她一个人交换萧竹盈的治疗方法,她能拒绝吗?欧阳上智这一问,实是逼她答应的极招。

    金羽兰低声道:“我答应。”

    童颜未老人哈哈大笑:“小丫头,你不懂后果严重吗?答应了之后,你将要尝遍痛苦!”

    金羽兰咬着牙,虽然全身发抖,却坚强地望着童颜未老人。

    “不过,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不会放你离开了!喝!”

    童颜未老人双掌击出一道掌气,袭向金羽兰,金羽兰身上衣裳立刻被这道雄浑的气功扯碎,露出了雪白的胴体。金羽兰与欧阳上智都大吃一惊。

    金羽兰本能地就要拾起衣裳蔽体,却被童颜未老人一掌击倒,接着下体一痛,不知什么东西被气功打了进去,贯穿了整个体内,金羽兰全身泛出黑色,这道气功居然贯通了她的全身,五脏六腑就如被一把剑刺穿,金羽兰惨呼着,七窍流出黑血,登时昏了过去。

    欧阳上智见了这可怖的一幕,也为之骇然,只听未老人哈哈大笑道:“藉由处女之体培育我的气珠,最好不过,哈哈哈……欧阳上智,你给我带来一份好礼物!”

    欧阳上智拾起地上的衣裳碎片,盖在不知死生的金羽兰身上。他所惊讶的不是未老人的术法,而是:他知道未老人所修练的奇门道法,见到女体便会破功,因此从前他指导流星君以春宫图驱逐追赶他的童颜未老人,当时也奏了效。但是现在他亲眼所见,童颜未老人扯破金羽兰的衣裳,却一点影响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现在他又进了一大步,已经不会被女体破功了?

    欧阳上智道:“未老人,现在你可以说出治疗萧竹盈的方法了吗?”

    童颜未老人道:“萧竹盈乃纯阴之体,她失去阳气守护,本来就容易失去心神,他已经寡居很久了,是也不是?”

    欧阳上智点头,暗自佩服童颜未老人连问就不必问就说得出萧竹盈的情况。自从迷宫千屋藏千骄被唐门之主所灭,萧竹盈由鬼门关转了一圈大难不死之后,便臣服在自己麾下,卖命地建立月中天,生下金羽兰以后的十几年,一直守身如玉。

    “如果是普通的丧失心神,只要再以纯阳之气灌入她的体内便可以痊愈。然而依你之言,她是癫狂迷乱,应是遭受了极重的打击,才散乱了她的五魂六魄,因此痴呆发狂。这样的重症,非下猛药不可。”

    “猛药?”

    “没错,她必须与血亲交合。”

    “什么?”欧阳上智吸了口气,不敢置信。

    “唯有她的近亲,才能能予她完全符合的真气,导正她的魂魄。外人的阳气与她的本质不合,发挥的功效有限。

    “这……不能行导气之法吗?”

    “不行!一定要精气,所谓一精化三血,精元乃最强的导气之媒。”童颜未老人道,“萧竹盈的父亲或是儿子,都可以做这项工作。”

    “但这是……这是逆伦之事……”

    “我已将方法告诉你了,要不要执行,与我无关。不过我可以提醒你,就算要以一精化三血之法救她,也有时效性,拖得越久,萧竹盈的症状会越沉重,乃至于无药可救。”

    欧阳上智知道已别无良策,只好回去再细思方法,遂道:

    “好,我明白了,多谢你。”

    欧阳上智已表达告辞之意,童颜未老人却道:

    “且慢,你真的以为本座现身见你,只为了此事?”

    欧阳上智早已心里有数,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还有别的指教吗?”

    “有,你也已经现世,想必将有大动作了。呵!不如我们现在面对面说清楚,免得将来再生干戈。”

    “哦?你的意思是……?”

    “划分界线。”

    欧阳上智笑道:“哈哈哈……未老人,天下本是一家,又何必分你我呢?”

    未老人道:“事情还是说清楚,才免得多生误会。”

    “原来你也想自立为王,未老人,我以为你是一个不问世事的修道人呢?”欧阳上智沉稳地笑道。

    “我倒是认为,硬要划分界线,才可能兵戎相见。大家都自立一方了,这场面不是就说僵了吗?”

    “就算我与世无争,你会放过我吗?欧阳上智,你的心胸器量,未老人一目了然。”

    欧阳上智皱眉道:“未老人,你是心意已决了?”

    “然也。”

    “那么你说要如何分法?”

    “黄河以北,由雨台齐天塔掌管。黄河以南归你。”

    欧阳上智暗自咬牙切齿,面上还带着微笑:“呵,好大的口气。未老人你势单力薄,如何管理这么一大片疆域的千门万教?不如我略尽绵薄之力,拨些人帮助你如何?”

    “不必了,让欧阳世家之人进入我的地域,犹如引狼入室。如何掌握此地,我自有办法。今日与你讨论,只不过是说明已成的事实。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不能改变我的决定了。”

    欧阳上智知道他确实已掌控了许多此地的门派,但是要完全脱离欧阳世家的控制,还不一定。

    欧阳上智道:“不如这样吧,未老人,两个月之后,你、我,以及南霸天之主,共同在嵩山最高峰见面,到时再作决议,也算昭告天下,岂不是更有公信力?”

    未老人道:“好,我会赴约。”

    “那么我告辞了。”

    未老人道:“观日生,你送欧阳先生离开。”

    “是。”观日生道,“请跟我来。”

    事实上欧阳上智进来之时,立刻发现地毯的图样巧妙地标出了各地的通路,但是他又何必让未老人知道?因此欧阳上智静静地随着观日生走出去。

    才到门口,未老人又笑道:

    “欧阳上智,你号称智慧之君,我想,不需要观日生的引路,你也能循着原来的路径走出去。不过,如果你认为这样就可以带人进来的话,不妨试试。”

    欧阳上智暗叫大意,对付他这种程度的对手,未老人确是有可能将错误的资讯曝露在地毯上,引自己送死。要不是他出此言,自己还没这么快想到。

    一想到未老人将要光明正大地瓜分下,欧阳上智就恼火。

    欧阳上智心想,南霸天的入侵已让中原门派了解欧阳世家还有绝对的掌控力。而素还真虽功不可没,但现在这名傀儡的表演,已经够了。

    无极殿内,素还真与一线生正在商议:自南霸天撤退至今,也应该有所变化了,但是还是不知实情如何。素还真道:

    “如果要派密探到南霸天侦测情况,一线生,你认为谁是适当人选?”

    一线生道:“我倒认为应先召集武林重要门派,以声讨南霸天为由,先将众人聚起来,以断绝他们的观望之念。”

    素还真愣了一下,道:“一线生,这不像是你的计谋。”

    “哦?怎么说呢?”

    素还真道:“这种有把握的作法,满像一个人……”

    “素还真,你又神经过敏了。”

    一线生笑道,突然间面色怪异,望向大门,素还真也随之看去,不禁倒抽了一口气,怔怔地立在原地。

    门口的身影,被阳光照出了一圈光晕,宛如耀眼的冠冕,他阔步而入,身后跟着紫霹雳。

    “一线生,你不必传话了,今后由我亲自下指令。”

    素还真仍惊愕得发出不声音来。一线生却已退下,道:“是。”

    欧阳上智步入殿中,对着素还真道:“你是我的手下,见到了我,还不退下?”

    “呃……”

    素还真看向一线生,一线生低头侍立一旁,没有动静。

    欧阳上智微扬着眉,道:“你智退半月郎君,扬名中原,你要登高一呼,号召群侠,也会收到一定的效果,你想这么做吗?”

    素还真回过神来,道:“劣者岂敢。”

    “呵,我孤身一人,赤手空拳,你在此地杀了我,也神不知鬼不觉,反正宝座被炸之事,早已传遍武林。”欧阳上智每一个字都很清楚地说道,“素还真,你在此时亲手杀了我,就高枕无忧了。”

    素还真终于往后退了一大步,屈下一膝,道:“劣者万万不敢!至尊谋略无双,素还真岂能望其项背?恭迎至尊回驾!”

    欧阳上智仰首一笑:

    “哈哈哈……素还真,你很识大局。此后我会重用你,起来吧!”

    素还真心情混乱地站了起来,欧阳上智道:

    “随我来吧,我要宣布今后任务。”

    宣布任务?对谁宣布?素还真满腹狐疑,由一线生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头绪,只好随之一同离开偏殿,前往才修缮完工不久的大殿。

    令素还真大吃一惊的是:大殿上已经站满了各派元首!

    连冷剑白狐也立在一旁,甚至那背叛世家的荫尸人,都缩头缩脑地躲在角落。

    素还真当时真的打主意刺杀欧阳上智,必定马上成为万教追杀的对象。

    众人一见欧阳上智带领着素还真、一线生入殿,同时屈身呼道:

    “欧阳至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震屋宇,贯彻云霄。

    欧阳上智稳重地步上高阶,衣摆一扬,坐入宝座之中,那睥睨天下的气概,无人能比。

    素还真与一线生都侍立在阶下,虽在众人队中的最前方,依然矮于欧阳上智。

    欧阳上智朗声道:

    “诸位接到了世家秘令,如数到齐,我很欣慰。”

    偌大的大殿,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见。

    一线生说得没错,在三刻之中号召千军万马,欧阳上智是有这份能力。素还真屏息听着欧阳上智会说些什么。

    “在我隐遁的这段时间之中,各位的行为,有些令我痛心,也有些令我满意,令我痛心之人,我原谅他;让我满意者,我自会论功行赏。”

    素还真隐隐放下了一点心,果然,欧阳上智接着便道:

    “南霸天以为中原空虚,两度来侵,幸有素还真应对得宜,使中原安然渡过危机。但是南霸天不会就此放弃;而北边的雨台齐天塔虽无动作,也是一条祸根。有朝一日若是雨台齐天与南霸天联合夹攻中原,则中原危如累卵。为了未雨绸缪,六日之后,我与雨台齐天塔之主、南霸天之首,将在嵩山绝顶举行一场会议,商讨未来的关系。”

    欧阳上智竟已经与童颜未老人,或者半月郎君接触过了?他还有多少大的决策,是自己不知道的?素还真更是想得心惊。

    “要战要和,等会议之后,再作决定。”欧阳上智静了一下,扫视了一遍众人,道:“素还真、冷剑白狐,你们与我一同前往嵩山。”

    “是。”素还真和冷剑白狐同时道。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无极殿内大小事务,由一线生、流星君共同负责,任何事都要经过两人的同意,方可执行。”

    流星君也来了?只见人群中一名伟硕的汉子,气概轩昂地站了出来,那就是传言中已死的流星君,萧竹盈的父亲?

    素还真惊讶之余,也了解流星君必是欧阳上智的一支暗棋,突然间要他与一线生共同掌管无极殿,无非是牵制一线生。

    欧阳上智道:“就这样了,各位随时准备动员吧。”

    欧阳上智起身,众人三呼万岁,欧阳上智却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帘后的通道。

    见到冷剑白狐迳自跟了上去,素还真也只好跟着冷剑白狐,一起进入宝座后的锦帘通道。耳边犹听得殿上由一线生主持,对万教宣布其它的动员令。

    一线生想来必然是随时与欧阳上智有所联系,才会显得驾轻就熟。但是能做到这样不着痕迹,可见一线生和欧阳上智两人,配合得非常好。

    素还真望着走在前方的冷剑白狐与欧阳上智,通往至尊书室的华丽走道上,只有三人的足音。

    欧阳上智停下了脚步,双手负在身后,回头望着素还真,微笑了一下:

    “素还真,我的出现令你意外吗?”

    素还真道:“是,劣者万万没想到。”

    “你不必装糊涂,以你的智慧,早就算出我是诈死退隐。”欧阳上智道,“所以,我也乐得放手,让你尽量发挥。”

    “素还真一举一动都瞒不过至尊。”素还真更恭敬地说道。

    “现在我们就动身前往嵩山吧。”

    欧阳上智道,又转身走了,一点也不在乎素还真就在他背后。素还真知道他不必在乎,有冷剑白狐在,素还真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素还真心中估计着,嵩山在欧阳世家势力之内,就算是慢慢走,也不必走上六天,欧阳上智现在就要出发,又是为什么?

    唯一的原因是:嵩山之会是后天,而不是如他对外宣布的六天之后。

    欧阳上智宣布六天后招开嵩山之后,如果这段时间内,世家的辖下有谁准备有什么动作,也会安排在五、六天后,却不知那时欧阳上智早就已经开完了会,回到无极殿坐镇了!

    欧阳上智的手段,处处都滴水不漏。

    在欧阳上智、冷剑白狐、素还真离开大殿后,一线生照着欧阳上智事先的交待,分派完各组织的工作。

    众人渐渐散去后,只余下流星君及他的手下们,还有素云流、荫尸人。

    荫尸人道:“嘿嘿……一线生,你工作都分完了,却漏了我。”

    一线生微笑道:“现在只剩两份缺,你可以选一项做。”

    “哪两个缺?”

    “第一是武林至尊,第二是打扫、洗衣、砍柴的杂役,你要选哪一个?”

    荫尸人呆了一下,道:“这两个工作阶级差太多了,有没有中庸一点的?像无极殿总管、总教头、财库令这一类的……”

    “无极殿总管是我,总教头是流星君,你要我们让位给你吗?”

    “我只是举个例子,还有财库令啊!”

    素云流咳了一声,荫尸人才道:“那……以我的才智,当然很适合当武林至尊,不过事情还是一步一步来,像我这样的人才,更应深入了解各层级,我决定由杂役做起。”

    一线生了一声,道:“义父还肯让你回无极殿,你还能保住一命,就要感谢义父宽宏大量了!”

    荫尸人口中称是,心里却又忍不住想回谈无欲那儿,怪只怪自己一看见欧阳令牌,吓得就连滚带爬地回到无极殿,要是后悔而回到谈无欲身边,好歹他还奉自己为武林至尊。而现在欧阳上智出现,不知谈无欲和沙人畏又打算怎么办呢?

    “难道有人潜入了祖父的书房?谁这样胆大?”

    金羽兰由门缝中望去,只能见到一点点房中的情景,在烛台下,放着一片薄若蝉翼之物,色泽奇异。金羽兰细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心中一震:

    “母亲曾经丧失记忆,或许是旧病复发了……这怎么办?只能先回月中天,祖父定有办法!”

    金羽兰一想起欧阳上智,宛如服了一颗定心丸,便转身面向萧竹盈,道:“我们回月中天,好不好?”

    萧竹盈瞪着她,厉声道:“我不要去什么月中天!我不要!”

    月中天的人似乎少了很多,四处冷清清地,以往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情况全不复见,金羽兰微觉有异,却又平静地不像出了什么事。

    金羽兰来到书房外,一向紧闭的门,却稍稍开了一道缝。金羽兰一惊,以为祖父出了什么事,正要推门而入,门内却有轻微的声响。

    金羽兰提高警觉,暗幸自己没有贸然闯入。里面的声响极轻,像是有人轻手轻脚地在挪动东西,金羽兰想道:

    金羽兰见母亲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酸,柔声道:“母亲,你别难过了,兄长他是无心之过,你好好开导他,让他到血手魔魁坟前谢罪……”

    一听到“血手魔魁”四字,萧竹盈整个人像触电般震了一下,疾转过头望着金羽兰,叫道:“你是谁?我怎会在这儿?你要做什么?”

    金羽兰惊骇地怔住,道:“母亲,我是金羽兰啊!你怎么了?”

    金羽兰没法子,只好迅速出手,点中萧竹盈的穴道,让萧竹盈再度昏睡,才能够将她带回月中天。

    金羽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月中天,将萧竹盈带回房中,便奔向欧阳上智的书房,欲找寻欧阳上智。

    萧竹盈只是缩在一角,瞪着金羽兰,防备着她接近。金羽兰心酸害怕,伏着桌案痛哭了起来。

    金羽兰哭了一场,好不容易才止住,努力让自己冷静,抽噎着想道:

    这时帐内传出一声轻微的呻吟,金羽兰急忙拭去眼泪,回过头对萧竹盈道:“母亲,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萧竹盈迷惘地睁开了眼,呆呆地看着床顶。

    萧竹盈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你敢靠近我,我就杀了你!你们谁也别想夺走我的孩儿,谁叫我喝药,我就化为厉鬼也不放过你!”

    金羽兰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萧竹盈目光散乱,神情狰狞,一点也不像从前那美丽聪明的母亲。金羽兰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道:

    “母亲,你怎么了?你看看我,你不认得我了吗?”

    萧竹盈拼命往后缩,一脸惊慌,道:“不要靠近我!我不是你母亲,你为何要把我抓到这儿?你走开!走开!”

    “母亲,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一下,你不认得我了吗?”

    自萧竹盈在弄云居昏倒之后,金羽兰抱着她奔出去,回到客店里安置好萧竹盈。

    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萧竹盈,金羽兰想起金少爷的言行,不由得心中怆然,想道:母亲一生命苦,好不容易要与兄长重逢,却受到这样大的打击,上天未免太苛待母亲了……”

    想着想着,泪珠不由得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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