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上天下、表妹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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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奇连忙抹了一把眼睛:“你等下,哥叫护士给你加床被子……”

    “哥!”贝熙叫住将要出门的英奇,“冷嘞……冷……”

    英奇叹了口气,他走到病床跟前,小心地让过妹妹手臂上的注射管,然后横身躺了下来,把憔悴不堪的贝熙抱在怀里。

    “好点没?”

    “好多了……”

    英奇不再言语,他得好好思考接下来该交代的事情。

    若是撞上simoncct这位老伙计,此时的贝熙极有可能什么都不记得,她这种年纪的小姑娘绝没有燕门老板娘那种抵抗力。可RainboWWorld实在是霸道!一场持续六个小时的战役,头五个半小时,贝熙异常清醒,她对翻天覆地的疼痛和每一个细节记忆犹新,只有最后半个小时她才如堕云里雾里,甚至搞不清身体的激烈痉挛和子宫里炸开的那团液体是怎么回事!但她应该知道,英奇是她的表哥,是她的亲戚,他们一块儿长大,在她三岁到十一岁这段漫长的岁月,他们甚至挤在一起睡觉的“床伴”,经此一役,一切都不同了!哥哥要何去何从?妹妹要怎么活下去?

    应该不会涉及到死或生的问题……

    英奇犯起嘀咕,若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子,遇上贝熙的遭遇,别说被表哥级的人物摧残六个小时,就算是被摸了一把,恐怕都得上吊寻死!可这样说也不对,什么叫正经人家的女孩子?舅舅舅妈一家就不是正经人家?自家的小妹妹就不是正经人家的闺女?但问题是,她的表哥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以常理推断,她该以死明志,讨个贞洁牌坊什么的,可看她的样子……只是叫疼,只是觉得冷,还要哥哥抱,这是不是说明……贝熙她也像贝怡那样……不对不对,英奇急于否定,他不敢瞎猜。

    “哥……你还记不记得……你上军列那天的事?”

    贝熙靠在哥哥怀里,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止住哭,又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仿佛沉溺于甜蜜的回忆。

    “记得!怎么可能忘了呢?”英奇也笑,“离家出门那天早上,你和你姐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舅舅舅妈还叫你们赶着去上学,你和你姐死活不走,气得大舅差点对你们动手。”

    “那天我们就是没上学……”

    “什么?”英奇有些惊异,“舅妈不是亲自把你们送进校门的吗?”

    贝熙又笑,神情好象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老妈一转身,我和老姐就逃学了。为了赶着送你,打车去的龙城南站,从学校到南站,用了我们两年的压岁钱。可到了地方,接兵的人又不让我们进去,我和老姐只能翻墙,可南战的外墙有两米多高,一商量,我体重轻,我就踩着姐姐的肩膀上墙去找你!”

    “找……找着了吗?”英奇有些惊异,贝怡竟然从没对他提起过这件事。

    “哪找得着!”贝熙的口气弱了下来,“站台内外车上车下满满都是人,几千几万个兵,穿得都一样!老姐问我看见你没有,我不敢说没找见,怕她叫我下来,我就说看见了看见了。我撒谎一向都很本事,我告诉老姐,你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胸口戴着一朵红燦燦的大力花……”

    “然后呢?”英奇收紧怀抱,将小妹妹抱得更紧。

    “然后……然后我就骑在墙头上哭,骂你……骂你没良心……抛下我们姐妹……”

    英奇难以自制地笑了起来:“我怎么就抛下你们姐妹了?说得好象没了老公的小媳妇一样!”

    贝熙面孔一红,英奇在说完话之后心里也是一惊。

    “你……你和我姐……平常……平常也是那样?”贝熙说话的时候咬着牙根,也许是因为不好意思,也许是因为下体疼痛难当,她一张嘴便咝咝地吸气。

    “我和你姐?哪样?”英奇貌似不太明白,愕然望着小妹妹。

    贝熙这叫一个后悔,她就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可话已出口,再说她实在是想知道哥哥和姐姐在做那件事时的样子。

    “就是……就是昨晚那件事!”

    英奇愣了半晌,他知道贝熙指的是什么,但这要怎么回答?他和贝怡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可真要跟贝熙这样形容吗?也许贝熙是在攀比,但这可能吗?再说昨晚她已受了重伤,英奇的感觉仅仅只是惊惧交加,其他则是男性本能主宰的事情。

    “我……我和你姐……挺好的!”英奇只能这么回答,但他突然灵机一动,“贝熙,跟哥说实话,昨晚……你怎么看待昨晚的事情?我是说……你不恨我吗?竟然是我这个哥哥毁了你的清白,还害的你……”

    贝熙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尽力撑起身体,倏地吻了英奇一下。唇与唇的碰触仅仅只是半秒而已,可贝熙却用了半刻钟来平复激越的心情。她羞得无地自容,臊得面红耳赤,吻过哥哥之后就把整个面孔全到埋到一个坚实温热的胸怀里。昨晚她是一动不能动,所以哥哥才有机会吻遍她的身体,若是没有RainboWWorld,这种事恐怕绝对不会发生。就算贝熙无数次在梦中被她的哥哥捻来揉去,可昨晚的盛况对她一个黄花闺女来说依然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她的哥哥竟然亲她的那里,不管那里是哪里,反正是那里,那里多脏啊,可他的样子就像由那里喝了蜜!

    英奇被妹妹莫名其妙地吻了一口,他也不懂得言语,但只是有件事不是那么莫名其妙。他也不知自己上辈子积了怎样的福德,先是俘虏贝怡,再又……应该怎么说?再又勾引了贝熙还是再又征服了贝熙?

    管他呢!英奇从来不和自己的好运气较劲,他在病床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闻着妹妹身上的药香味,体味心灵的平静。不过他又怀疑,贝熙会不会是委曲求全?她会不会以为……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这样做至少会让哥哥的良心好过一些?

    半刻钟过后,英奇实在忍不住了,他扶起贝熙地额头,一本正经地凝视着小妹妹的眼睛:“贝熙,你别怕,你还是实话实说,你要觉得哥做错了,你就使劲地打我、使劲儿地骂我!千万别做傻事,千万别自暴自弃!”

    贝熙不解:“我哪有自暴自弃?天底下只有一个贝怡能喜欢你?我就不能?你能和我老姐在一起!我就合该在一边瞪眼看着你们鬼混?”

    英奇抓了抓头,他没想到贝熙会这样说,虽然贝熙要是真能这么想的话自然再好不过了,可这个小妹妹的心态还是有些问题!英奇试探性地回了一句:“贝熙啊,问题是……我已经有了贝怡!”

    “我知道!”贝熙异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当年还是她陪着老姐打掉那个孩子,英奇可以忘掉这件事,她却忘不掉,但她一向习惯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并且坚信和谐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我又没说老姐不能和你在一起!买东西也有个先来后到对不对?以前你只有一个贝怡,现在你又……你又……”

    “我又怎么了?”英奇笑得有点邪气,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贝熙的嗓门儿陡然大了起来,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很容易便能乐观向上的情绪。感受到大表哥的口气带着调戏的成份,贝熙当时就没了好脸色,她曲指成爪,揪住表哥手臂上地一片皮肉使劲儿地拧,“你说啊你说啊!你说你怎么了?我是第一次嘞!你竟然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上来就知道埋头苦干,害得我从昨晚到现在连口水都不敢喝,你还好意思笑呢你!”

    英奇止住笑,他已经完全确定,不必再担心小妹妹会对昨晚的事情生出抵触情绪,这简直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赐!不过话说回来,英奇还是有点不放心:“怎么了?这都快一天了,干嘛不喝水?”

    贝熙一听这话又是一次大红脸,她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直到把哥哥的手臂掐得青一块紫一块:“你还说!你还说!我……我……尿尿的时候,那里疼得像流过一道岩浆,你说我敢不敢喝水?”

    英奇想笑,可最后还是忍住了。这可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尿液若是流经破损的伤口会引发各类感染性疾病。女性的贴膜软组织一旦遇到细菌发炎的症状就很难根治,再说贝熙一直不喝水也不行,英奇不能在这儿继续聊下去了,他得给小妹妹想个法子。

    “听我说完话你再出去!”贝熙一把扯住正要下床的英奇。

    “恩,你说!”英奇坐好,摆出一副好听众的架势。

    贝熙还是红着脸,一边探手绞着发梢,一边抖手撕着棉被上的一团线头,她不知这话该不该说,也不知这样说会不会显得自己很自私,但谁叫她的大表哥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自己,这就当是给他的惩罚!

    小妹妹把心一横,伸手指住英奇的鼻子:“这话我就说一次,你可听仔细!贝怡是我老姐,往后在家里,她是老大,这天经地义,我就是老二!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把我放在眼里!”

    英奇还有点不太明白,他抓了抓头,冒冒失失地问了一句:“你是说……你姐做大,你做小?”

    本来呢,韩贝熙的确是这个意思,但一见大表哥那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神情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她又不承认了:“呸!美得你!”贝熙的唾沫啐了英奇一头一脸,“还做大做小呢!我是说……我姐是家里的老大,我是家里的老二!你是家里的老三……不行!这样还是便宜了你!你……你就是家里的奴役,这回听明白没有?”

    “恩,行,没问题。”英奇大力点头,但过后又摆出一脸不明所以的神情,“那你说……我是打杂的奴役?还是姐妹的性奴隶?”

    “你去死吧你!”贝熙大发雌威,一颗枕头追着男人的屁股砸了过去。

    英奇赶在中招之前夺门而逃,昂首阔步在走廊里溜达一个来回,心里那叫一个美!别以为他在开玩笑,贝怡和贝熙真要拿出对付性奴隶的那股劲,他这个做哥哥的真的是心甘情愿、义不容辞!不过英奇也不敢美到天边去,家里还有二老双亲,贝熙已经“失踪”一天一夜,英奇得抓紧时间联系舅舅舅妈,还得替贝熙跟单位请假,最重要的一点,他得找个能够蒙混过关的理由,把兄妹乱伦的勾当掩饰过去。

    这么说虽然不好听,但这是事实,英奇不想逃避,可在舅舅舅妈面前又不得不避。以前只有贝怡的时候还好过一点,现在又多了贝熙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鬼灵精,这个小表妹要是真的豁出去,家里必会有一场血光之灾!英奇不敢多想,还是先解决贝熙喝水的问题。

    贝怡一见表哥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多半没那么糟糕,她也沾了一点喜气,一见英奇钻出走廊便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怎么样?我那个妹妹有没有活撕了你?”

    “被活撕了还能有我吗?”

    “别贫嘴!”贝怡横眉倒竖,英奇这才换上一副有苦自知的样子,“别提了!天上天下,你这个妹妹都无敌了!她是没把昨晚的事情看成强奸,但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你去陪陪她,可被让她吓着!我得去找李大夫,她必须立即给贝熙安个排尿装置。”

    贝怡也不敢耽搁英奇的事情,她撇下傲星,奔着妹妹的病房冲了过去。英奇对傲星自然是千恩万谢,可傲星还是不太自在,但她多少都有点期待:既然韩家表姐妹都能和和美美地看待那种事,她和娇阳的状况也不算是什么难题。

    眼瞅着一件难比登天的事情就这么顺利解决了,英奇自然喜不自胜,乐得北都找不着,李大夫这边要给贝熙接一条排尿软管,他这个老爷们还在一边兴致勃勃地瞻仰,惹得贝怡傲星对他一阵破口大骂,这位爷这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时间晚了,贝怡和傲星熬不住,结伴驾上Eco回老宅过夜,留下英奇照看贝熙。月上中天,大表哥和小表妹都睡不着,他就指着夜空,教她分辨哪是金星、哪是火星、哪是嫦娥卫星。她还是疼,又辣又疼!英奇有主意,他掀开被子,又让羞得无以复加的贝熙打开双腿,然后他就对着她的伤处轻轻吹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人……我……”

    “哥……”贝熙用孱弱的呻吟打断英奇,“我好冷……”

    英奇无奈,只好出门去碰运气。他穿过走廊,又在透析中心的大门口停了下来。朱密留了两名精干的特工探员守在这里,英奇和他们打过招呼,随便聊了几句。但有些事他无法逃避,他必须要面对受到伤害的小妹妹。

    进了门,内里是清一色的无菌病房,英奇碰到负责血透的主治医师,这位大夫告诉他,贝熙的血检结果已经完全恢复正常,除了下体的伤势,肌体各部分再没有查出一点隐患,她还算得上是个健康的女孩子。

    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小妹妹被人从病房里推出来,英奇地心突然疼得直抽筋。尴尬、懊悔、无法面对,这些情绪竟然凭空消失,只余他对妹妹的疼爱和痛惜。贝熙似乎是在笑,她一向都喜欢笑,而且从始至终都笑得那么傻,就像永远也长不大,但看着却令人打骨子里感到舒适、开心!

    那一夜天寒地冻,他在北阳台冷得不停吸鼻涕,贝熙同样一夜没睡,本来她想陪着哥哥一道受罚,可韩栋梁把小女儿锁在屋里,叫她独自面壁。贝熙守着北屋的北窗户,眺望北阳台里的大表哥,窗户上铺着一层寒霜,贝熙就用手指在霜冻上写字。借着窗外的路灯,英奇看得清清楚楚,他以同样的方式跟小妹妹取得联系,然后两个人便开开心心地大书特书,窗户上的霜冻被画完了,两个人就往玻璃上哈气,接着笑,接着写,直到天色微明。

    妹妹被送回那间设备齐全的独立病房,贝怡和傲星已经不在了,她们避了出去。等到护士和医生都走了个精光,房间里只剩下英奇和贝熙。

    “哥……我好疼……”一见没了外人,贝熙便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英奇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一句话说得他也陪着妹妹掉眼泪。

    “你……你去……”英奇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贝怡。

    “我……干嘛要我去?”贝怡回瞪过来,看面相就是一万个不愿意。她是贝熙的姐姐,又是英奇的表妹,按理说,哥哥若是做了对不起小妹妹的事,她这个姐姐应该帮着妹妹才对,可现在贝怡自身的立场就有很严重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遭遇重创的贝熙。

    “听话,你是她姐,你去……你先去看看。”英奇拿出大表哥的架势,可贝怡自然不吃这一套,“你还是贝熙她大哥呢!我才不给你当挡箭牌,要去自己去!”

    英奇喜欢看她笑,可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从小到大,为小妹妹干架的次数绝对比为贝怡出头的次数要多出几成!除此之外,小妹妹惹出的祸事也得由英奇来背黑锅,记得舅舅最后一次叫大外甥在家里的北阳台跪了一宿,就是因为他受贝熙的指示,把不断纠缠妹妹的那个小崽子揍了个半死。即使韩栋梁用擀面杖捶打这个不孝子,英奇也没供出贝熙这个同案犯。本来她是打算自首的,这样哥哥也能少遭罪,但英奇威胁她说,“你要自首哥就再也不带你去石景山游乐场”,贝熙无奈,哥哥挨打的时候她只能躲在房里聆听姐姐的数落,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默默流泪。

    贝熙笑的时候多,英奇自然不知道小妹妹为他哭过多少回。

    “还是我先过去看看吧……”英奇的话多少都有点行将就木的味道。

    贝怡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傲星却在这时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贝熙的情绪很稳定,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先要英奇去碰碰运气,毕竟他才是罪魁祸首。”

    “醒了!”傲星重重地点了点头,“刚一睁眼就嚷饿,现在正在吃东西!”

    英奇和贝怡同时长出一口气,可他们又不敢兴高采烈地冲过去探望贝熙。英奇最先坐回病床,垂头丧气。小妹妹醒了,这说明她已彻底脱离危险,可接下来呢?自己这个做哥哥的要怎么面对她?英奇说不出一个字,他不知道要怎么跟贝熙解释昨天夜里那六个小时发生的事。

    英奇无语,他和贝怡对视一眼,然后才没精打采地站了起来。

    “等等,”韩家大表妹这时又拦住表哥,她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要……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儿过去?”

    傲星和英奇同时摇头,前者扯着贝怡坐回病床,后者披上西装外套,一副即将就义的神情。

    “我……我怎么能去?这时候见到贝熙我该多……”

    “你们两就别争啦!”傲星有些不耐烦,她打断互相搪塞的两兄妹,“贝熙想见英奇,特意叫我过来找你。”

    “贝熙醒了!贝熙醒了!”傲星人还未到,欢喜的音色已从病房外面传入进来。

    英奇正靠在贝怡身边打盹,乍闻呼声便惊得一跃而起。

    “醒了?”大表哥和大表妹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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