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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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忠无视了他的溜须拍马,吩咐乔三:“去把人给我带进来。”

    话刚落地,乔三应了声“是”,他对着院外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大汉压着那个比丘尼进来。

    女尼姑被按在地上,其中一个大汉恶狠狠地踢了她一脚,才抽掉了她嘴里的帕子。

    那女尼立刻喊叫道:“光天化日,你们劫持一个出家人,不怕死后堕入阿鼻地狱吗?”

    乔三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狞笑,恶狠狠地道:“山猫,教教这贼尼姑规矩。”

    “是,老大!”大汉戴着白手套从身上掏出一把刀,冷硬的脸庞看上去十分凶狠:“出家人好啊,老子最喜欢弄出家人。”说着动作粗鲁地握住那女尼的手腕,刀尖顺着青色的手筋挑下去。

    女尼极力挣扎却敌不过大汉的力道,“啊——”地发出一声惨叫。鲜血飞溅,大汉却不为所动,他对着黄忠和乔三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老板,属下剥皮的手艺很好,您看要不要让小姐回避?”

    那女尼闻言,吓得一翻白眼儿,人彻底晕了过去。

    马上有大汉提着一盆冷水将她兜头泼醒,女尼尖叫一声,剧烈挣扎起来……

    两个大汉将她压住,另有一个大汉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冰冷的刀锋沿着女尼后背的衣服豁开,切入皮肉……

    那女尼痛叫了一声,突然抬起头来,但她满含痛楚和仇恨的目光并没有看向黄忠,而是坐在黄忠下首的女子,她嘴唇蠕动,颤抖着说出一句话来:“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识矣。”

    女尼的话音一落,几乎同时,姮娥失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甚至身体踉跄了一下,她心头巨震,耳朵嗡鸣,几乎要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女尼一改刚才的惶恐和畏惧,她顶着一张哭得涕泗横流的脸庞,眼中含着与脆弱的神情所截然不同的蔑视:“小姐何必明知故问,在座能听懂的,恐怕也只有您了!”

    姮娥身体一软,跌坐在椅子上,黄忠担忧地望了她一眼,姮娥只是挥了挥手,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她尽力控制着,不让声音里泄露出一丝颤抖:“放人吧。”在这一瞬,铺天盖地的绝望让她几欲灭顶。

    乔三狐疑地看了黄忠一眼,黄忠只是摆了摆手:“把人带下去,你们也下去。”

    乔三领着手下出去,并且很有眼色地带上屋门。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瞬间昏暗了下来,姮娥手抚着额头,漆黑、浓密的睫羽垂下,在白玉一般的容颜上投下小扇形的阴影,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眼中那一抹脆弱,过往情意仿佛流水一般从指缝间溜走,无论她如何得难以割舍,全部都是徒劳。

    大概过了两分钟,十分钟,也可能一个世纪那么久,姮娥将最后一抹软弱的情绪全部手链干净,落在黄忠身上的目光不怒自威:“黄叔,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声音里透出一抹自嘲,不知是在笑自己天真的痴念还是世事无常的残忍。

    “大小姐恕罪。”黄忠很平静地躬身认错,他这点计俩就没指望能瞒过大小姐去。

    “你没有错,是我太感情用事了。”姮娥无力地牵了牵唇,一双盛满了星光的眸子黯淡了下来,碎成了冰渣:“是我一厢情愿,她早就不是过去的锦润了,我,我也不是过去的我……”

    黄忠看着姮娥长大,不忍看她如此神伤,不顾主仆之别打断了她:“大小姐!我说句不当讲的话,锦小姐她怪不得您,您没有错。究其根本,不过是您和她立场不同。”

    姮娥清楚,黄忠的话不过是在宽她的心而已,她们相隔的,哪里是什么立场,分明是一条人命,是他的命啊!姮娥手指指节攥得发白,心脏泛起细细麻麻的疼痛,如有针扎。

    黄忠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眉眼里流露出的狠戾与他儒雅的气质很是违和:“既然青衣社这么没用,你找人放话,谁能杀了冯骁,我不仅赏二十万大洋,还额外送一间染坊。”

    “老板大手笔!”乔三心中一惊,脸上却半点不漏,很是佩服地比了个大拇指。

    院子中央,两个彪形大汉压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比丘尼,这女尼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僧袍,清秀的五官透出几分圣洁、慈悲的气韵,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听到有人敲门,其中一个大汉举着一把转轮手枪贴着门缝问:“谁?!”黄忠压低声音咳嗽了一声:“天地赌一掷!”

    院子的门刷的一下打开了,黄忠和姮娥闪身进来。大汉们放下手里的枪,屋子里走出这个小队的头:“黄老板。”

    “老板,昨晚偷袭我们的是青帮的人,不知道是哪个瘪三把消息漏了出去,现在道上的人都知道是我们在暗中资助洪门,冯骁下了必杀令,谁能取了您的人头他赏十万大洋。”

    黄忠听闻,刚毅的脸庞勾出一抹冷冽、瘆人的笑容:“青衣社出手了吗?”

    乔三被他的笑容吓得一颤,连忙低下了头:“就在今天早晨五点钟,青帮在苏城的势力全都被洪门端了。”

    菊喧毫毛倒竖,身形急退,电光火石间,那船工举起了枪,而她刚好闪进船舱里。“嘭——”一声枪响,紧跟着是“噗通——”一声落水声,菊喧提着的一颗心还没有放下,冰冷的金属质感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钿。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黄忠挥了挥手,介绍身边的女子:“这是我的侄女,来投奔我的。”说着带着姮娥进了堂屋。

    乔三用袖子擦了擦厅内的两张椅子,眼角余光暗暗打量跟在黄忠身后的女孩,女孩看着年纪不大,上身穿着一件格子衬衣,里面一件同色的马甲,外面罩了一层黑色的及膝风衣,脚上是利落的西裤和军靴,脸上罩着墨镜,一头油亮的青丝藏在鸭舌帽里,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但女孩露出的半截下巴肤色莹白如玉,仿佛自带柔光一般,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尽管对黄老板的侄女十分好奇,乔三却不敢多看,恭恭敬敬地请两人坐下,跟黄忠汇报这几天打探出的消息。

    “去落梅庵。”姮娥的声音冷得像冰,这些人居然敢拿锦润骗她,她一定要让他们出代价!

    姮娥和黄忠沿着小路上山,在一处废弃的院子里,七八个彪形大汉守在院内,空地上堆满了各种杀伤性武器,有汉阳造步枪,捷格加廖夫轻机枪,还有马克沁机枪,各式枪支堆满了三口大箱子。

    小船摇摇晃晃地到了江边,菊喧跳上船去。船工手里握着的长篙,乌篷船悠悠往水面荡去。菊喧稳住身形,操着一口纯熟的方言道:“大叔撑了几年船了呀,可认识刚刚那户人家?”

    那大叔憨厚地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姮娥收起袖里的枪,收到信时有多么惊喜,现在心里就有多么绝望。果然……果然只是一场骗局。

    姮娥合上二楼包厢的门,拉低了头上鸭舌帽的帽檐,匆匆忙忙地下了楼,就和那些惊慌失措奔逃的人流没什么两样。而在她合上的那扇门里,躺着一女、二男三具尸体。

    街上停着一辆车,见到姮娥出来立刻拉开了车门:“大小姐,现在去哪里?”黄忠亲自等在车里接应。

    戏台上的伶人正唱到“醉扶归”,穿着戏服的女子水袖舒展,步履婀娜,柔润婉转的唱腔听得台下的客人一脸迷醉。

    “砰砰砰——”接连数声枪响,戏园子里顿时尖叫声一片,无数客人蜂拥着往出口奔去,熙熙攘攘的人流,尖叫声、怒骂声、啼哭声不绝于耳,桌椅横七竖八地被撞翻在地上。

    院子外面江水滔滔,两边是茂密的芦苇丛,江面上飘着一条渔船,在水上悠悠荡荡。菊喧心中一沉:主子呢,她去了哪里?!会不会……菊喧后背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昨天晚上情势危急,楼下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菊喧当机立断,留下来断后,至于主子,则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她推进衣柜,房间里的衣柜联通另一个卧室的密道,菊喧和黑衣杀手对战之时,那个时间足够主子脱身,但是为什么,应该也出现在这座小院的主子却不见人影呢?

    菊喧头重脚轻地顺着河道下游走。河面上的那只乌篷船飘飘荡荡地撑过来,船工操着一口乡音问道:“姑娘,乘船吗?”菊喧瞬间汗毛乍起,她眼睛眯了眯,对着船工甜甜道:“大叔,要的,我要到江对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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