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对我的忠心我自然清楚，这次你做得很好，不过经此一遭，吴济恐怕是要和你彻底决裂了。”
“那小子聒噪烦人，我陪在陛下身边尚且嫌时间不够，他不来打扰我，对我来说才是好事。”
......
吴济出了鬼帝宫殿，一路向外，利用鬼帝城中最大的传送阵，花费了大量鬼玉，直接传送到了人域。
他没有立刻回到宗门，而是先去了一趟虚凰山，将二哈接回来。
虚凰山地处南方，在一处多山多湖的地带，风景优美，有许多灵宠在其中穿梭打闹。
吴济在空中把这块地皮扫了一圈，发现这里用于训练宠物的设施确实完善，可谓是应有尽有，门人弟子也十分专业，有点现世驯养员的样子了。
下了飞舟，他直接找到了虚凰山的掌门，还没等他开口说明来意，虞瑞灵便立刻冲了上来，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没有之前沉静安好的气度，咬牙切齿道：“你快把你的灵宠领回去吧，它太能闹腾了。”
吴济看到她几近崩溃的样子，有些心虚，也不敢多说，“好，我就是来接它的，辛苦了。”
虞瑞灵抛弃了大美女应有的气质，直接翻了个白眼，道：“你知道就好，跟我过来吧，它如今在繁育室，但愿不要出什么乱子。”
这虚凰山掌门也有些乌鸦嘴的性质，好的不灵坏的灵，刚走到室内，外面就有弟子急忙冲了进来，叫道：“不好了掌门，那只像狼一样的狗，它又闯祸了！”
“我不是叫你们把它看好吗？又怎么了？”虞瑞灵一抚额，怒瞪吴济，后者连忙转过头去，急忙和此事撇清关系。
“它那么疯，我哪制得住，刚刚又打翻了好几个灵宠蛋，还不知那些有没有受到影响，长老们已经过去检查了。”
“是我上个月带回来的那几个吗？”
“对。”
虞瑞灵都要疯了，什么也顾不上，急忙揪着弟子的领子，道：“那是我千辛万苦交换过来的高阶灵宠，你们怎么不安排好，让那条狗看到了？”
那弟子也是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我不知道，门都锁上了，可是它会钻洞，比土系宠物还要厉害一些，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
等他们匆忙赶到繁育室，那里都乱成了一团，几名年纪大的长老正围在一堆蛋旁边，二哈则像是一名犯人被守卫团团围住，见到吴济，眼神立马一亮，长叫了一声，就要扑过来。
“等等！”
吴济把手伸到面前，严辞制止了它，而某只傻狗还不知道将要接受惩罚，懵逼地站在原地，尾巴摇得如同风扇。
“各位长老，这批蛋怎么样了？”虞瑞灵赶紧走了过去，关心她那批宝贝蛋。
“见过掌门，这些蛋只是摔了，有些生命力弱了一些，但大致上还是无碍。”
“是啊，多亏放蛋的架子不高，不然就要酿成大错了。”
得到答复，虞瑞灵心下稍安，转过头，一双眼睛直射趴在地上的蠢狗。
“不用，那小子鬼心眼多，要是被他发现什么，反而壮大了郗听云的意识，那便要弄巧成拙了。”
“是我考虑不周。”
“陛下宽厚，希望这项命令能一直持续下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将门关得震天响。
“嘶~”于视咬了咬牙，看着鬼帝的颜色，试探道，“陛下，这小子如此嚣张，您为何对他一再忍让？”
于视跟了他许久，自然知道他这精分的老毛病，用精神分裂也不妥当，郗听云恢复意识，大部分和鬼帝本来的神魂对接，可在某一处，依旧残存着自我意识，不管怎样逼退都不肯离去。
鬼帝将那团小小的意识封存在识海中，加以各种手段折磨，没想到越是摧残，那意识也就越是顽强，只要他有伤害吴济的心思，便会自动出来做出干涉。
“陛下，您至今神魂未稳，听闻人族有一养魂之术，被吴济那小子学去了，要不要让他过来......”
“他好歹是我的合作伙伴，有问题就提出来是好事，有什么错处呢？”他语气温和，显得极为大度，目光却如毒蛇一般。
吴济后背突然开始发冷，他突然意识到，随着修为增长，鬼帝受到郗听云情绪的影响是越来越少了，而剩下的一些，尚且还能控制，不会对他轻易起爱护之心。
若非他要完成的计划中需要他，恐怕他坟头草都不只长了多高。
“一切以大局为重，我的计划不容有失，先将他稳住，日后算账也不迟。”像是想起了什么，鬼帝突然笑了起来，“不对，我说错了，他能不能活下来都未可知，不过一个牺牲品，还当自己有多重要呢。”
突然，他的笑容戛然而止，单手捂着心脏处，骂道：“该死！这一世的影响竟然还在，郗听云那丫头倒是用情至深，你为他受尽折磨，也不看人家看不看你一眼。”
“是。”
于视看了吴济一眼，在纸上记录着什么，鬼帝看向下方，似笑非笑道：“如此，你可满意了。”
“人域之大，你在其中也未必能一手遮天，我劝你的胃口不要太大。”他眼神坚决，“你说要完成大事，那么控制人域，也是必须的一环吗？”
“放肆，怎么跟鬼帝说话的？”于视大喝了他一声，还要在说什么，被鬼帝抬手阻止。
“这一点我倒可以答应你，于视！”
“在。”
“传令下去，鬼军不入人域凡俗之地，不许伤害无修为之人，如有抗令者，直接打散神魂！”
过了许久，鬼帝才缓缓开口，“人域并非必须得到，我们也只是担忧计划受阻，提前清除这个障碍罢了。”
“既如此，我无话可说，只是人域中的凡俗平民微茫如蝼蚁，还请鬼帝陛下手下留情。”
“痴心妄想！我绝不会同意的。”
吴济简直要被气笑了，自己一个人和鬼帝合作已经是底线，尚且瞒着宗门中人，要想让五大宗门之一叛离人族，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且不说他不会同意，就算他同意，恐怕只要开了这个口，就会立即被掌门打一顿逐出师门，都不带过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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