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蓉怎么想也想不到,那个懦弱好欺的白晓梦怎么会有如此变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她震慑到,只是用一副高傲的模样说:“哼,可笑,现在我才是这白府的女主人,阮玉芳是个什么东西,我的馨儿才是真真正正的嫡出大小姐,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呵呵,你还不知道吧,父亲已经把我娘扶正,我娘现在才是相府唯一的夫人,你没死又能怎样,你还是得绕着我们走。”白馨儿见沈蓉不怕她,她自然也就多了几分胆量。
白晓梦看着沈蓉母女二人趾高气昂的样子真想要一刀结果了她们,不过死对她们真是太便宜了,她要让她们慢慢的感觉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正在她们对峙不下的时候白锦川到了,他在听到郭明说白晓梦回来的时候也是惊讶不已,沈蓉‘处理’白晓梦的时候白锦川是知晓的,他很清楚沈蓉不会让白晓梦活着,如今白晓梦竟然毫发无损的回来了,着实令他惊慌。
“晓梦,你回来了?这段时间你不见了,为父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既然没事了,就回去吧,你母亲很担心你。”白锦川一本正经的说。
“呵,白锦川,你还知道你是我父亲,还知道我娘会担心我?你纵容沈蓉白馨儿杀我的时候怎么没说你是我父亲?这才月余你就把你的妾扶正了,你是有多不把我和我娘放在眼里!”白晓梦直截了当的说了缘由,他也已经不配在做他的父亲了。
“放肆!你在跟谁说话,这是你一个庶女该有的态度吗,你可有证据证明有人害你吗?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胡言乱语,否则我不介意用家法伺候!”白锦川岂能容白晓梦侵犯他的威严,纵使是他们做的又如何,她一个丫头片子能做什么。
“呵,庶女,我想你忘了,我母亲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白晓梦才是这相府的嫡女。”
“阮氏因痛失爱女,悲伤过度,无法管理府上事物,有失门面,自愿让位给沈氏,皇上已经同意此事,岂容你辩驳?”白锦川训斥到。
“痛失爱女?悲伤过度?自愿让位?啧啧,编的真不错,不当戏子可惜了。白锦川,这里面的真真假假,若皇上知道了,算不算欺君之罪呢?”白晓梦自是丝毫不相信白锦川所说。
“你敢,别说我没提醒过你,要是有什么疯言疯语传出去,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白锦川显然怕皇帝知道他的。所作所为。阮敬忠死后,白锦川吞了学士府的所有财产,阮玉芳没有了势力,一日不如一日,反而沈贵妃在宫里越发得势,阮氏就是个障碍,阻挡他获得势力的障碍,尽早除掉最好。奈何皇帝念旧情,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做什么,就连把沈氏扶正和给白晓梦办简丧都需要沈贵妃吹枕边风。如今她活着回来了,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呢。
白锦川以为,她只是气愤而已,纵使她要报仇,凭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上天不成。总有机会除了她。
可白锦川万万想不到的是,白晓梦已经不是从前的白晓梦了,不久之后他就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跪下来求着她原谅他,当然这是后话。
“儿女之情?能吃吗?我怎么不见你念过,尊贵的丞相大人。”白晓梦挑衅的看着白锦川说到。
“你!……你这个逆女!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来人,上家法!”白锦川怒到,长这么大,白晓梦从来不敢大声和他说话,今天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要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这家主!
沈蓉母女见壮冷笑:贱人,还敢回来,最好直接把她打死!
郭明早就麻溜的跑去拿辫子,狗腿子一样交到白锦川手里。
白锦川一甩鞭子:“跪下!!”
后者置若罔闻。
“没听到吗?让你跪下!”白锦川愤怒的拿鞭子指着白晓梦。
“我白晓梦跪天跪地跪父母,我爹早就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白晓梦眼神清冷,毫不畏惧。
“你!!好,很好,你有种就别求饶!”白锦川咬牙切齿的说。
挥起鞭子就要打下来,白晓梦刚要动手,一道沙哑的女人的声音响起:“住手!住手!”
白晓梦抬头,来人正是原宿主的母亲阮玉芳。她一身破旧的麻布粗衣,憔悴苍白的面庞,哭肿了的双眼,瘦弱不堪的身子,本是三十几岁的少妇却生生苍老的十多岁,她扬起沙哑声音朝着白锦川大喊。
阮玉芳仓惶的扑着跪倒在白锦川的面前,拉扯着他上好的袍子,哭着求他:“老爷!你饶了梦儿吧,她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能受的住鞭子啊!”
一旁的沈蓉脸色一暗:这贱人不是被我关起来了吗?怎么跑出来了?这群人怎么办事的。
白锦川嫌弃的挥开了阮玉芳,掸了掸衣摆:“你还敢给她求情,这逆女连我都敢反抗,真是反了!来人!把阮氏拉开。”说罢一鞭子打向白晓梦。
“梦儿!快走!”阮玉芳挣扎着。
而这边,还不等鞭子抽到白晓梦,白晓梦伸手接住鞭子,手上一道血痕,她用力一扯,鞭子落到了她的手上,扯的白锦川身体一倾,差点摔倒。还没等站稳,白晓梦回手一鞭子抽了回去。抽的白锦川猝不及防,额头上顿时一阵冷汗。
白晓梦这个出乎意料的举动惊呆了众人,连带着阮玉芳和一众前来的侍卫都愣住了。一旁的沈蓉母女更是惊讶:这还是那个胆小的白晓梦了吗?
“反了!真是反了!来人!快来人!把这个逆女拿下!”回过神的白锦川铁着脸,头上就差喷火了。
“白晓梦你个不知死活的贱人,居然敢打父亲!”一旁的白馨儿暗自窃,这贱人一定活不成了。
眼看着二十几个侍卫和家仆上前,白晓梦正想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阮玉芳挣脱束缚,挡在了白晓梦的面前:“老爷,梦儿她年幼不懂事,又刚刚捡回一条命,您就饶了她吧!梦儿,还不快来给你爹跪下道歉!”
“娘,你不必跪他,他不配。”说着拉起阮玉芳。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今日我不管教她,她出去就丢了我丞相府的脸!”白锦川脸上恶狠狠的表情。
“等等!白锦川,我早已写好了一书信让人送出保管,为的就是有一天我死了能让皇上帮助寻找梦儿,你和我说梦儿死了,我从来都不信,如果你今天要抓梦儿,我就死在你面前!我死后,那封书信会送到皇上面前,你做的一切皇上都会知晓,到时候我就不信你能全身而退!”阮玉芳红着双眼,一字一句对白锦川说。
“你!……”一听到皇上,白锦川愤怒的脸又多了几分忌惮,他最怕的就是皇知道他如何对待阮氏母女,没想到啊,这贱人竟然留了一手。
沈蓉也如此想着,即便有她姐姐在宫里帮衬,也少不了她的责任,她的馨儿在可是太子妃的人选呢,可不能坏了皇上对她的印象。随即扭着身子,一脸堆笑的搂着白锦川的胳膊:
“老爷,今后咱们有的是时间收拾她们,不急于一时啊。”沈蓉朝白锦川递眼色,白锦川也了然。
哼,今后收拾她们还不简单,就先她们活两天。
“阮玉芳,我真是小看你了,今日我就先饶了这个逆女,不过你们也别得,今后有你们哭的。走!”白锦川挥袖转身离开,侍卫家仆也退下了,阮玉芳送了一口气。
沈蓉母女也跟着走了,还不忘回头了白晓梦一眼……
“哼,你还真是命大,这样都不死,不过你也别得意,我能让你死一次,也能让你死第二次。”沈蓉瞪着白晓梦,她的手抓着白馨儿的胳膊,抓的她生疼,沈蓉根本顾不到,用了多大的力气她自己也不知道。
“呦呵,姨娘可对自己真有自信,姨娘别忘了,在这相府,我才是嫡小姐,我母亲阮玉芳才是这白府的女主人,永远都轮不到你一个妾来教训我!”白晓梦骨子里透出的威严让沈蓉母女不禁一颤。
坐在大理石桌旁的白馨儿也‘噌’一下站起来,脸上一副惊恐的样子:“娘,她不是死了吗?怎么……”
沈蓉也不知所措,指着郭明:“你,快去前厅告诉老爷,馨儿别急,随娘去看看,我就不信了,还能碰见鬼了?”
郭明立马跑去了前厅。沈蓉和沈馨儿则往府门走。还未到地方,白晓梦便已经朝着她们走过来,沈蓉母女顿在原地:真的是她,怎么会……
“你……你不是死了吗?”白馨儿磕磕巴巴的问。
“是啊,我是死过一次,不过老天有眼,让我活过来了。再说那些恶毒的人还没有死,怎么会让我先死了呢?大姐说是不是?”白晓梦把玩着发丝,无视沈蓉母女。
“你……”,白馨儿脸色苍白,双手死死拽着衣裙,手心直出冷汗。沈蓉也好不到哪去,但她强装镇定,打量着白晓梦。一身上好的白色纱裙,白皙的皮肤,灵动的眼睛,黑亮的长发,美的不可方物。这还是那个低贱的白晓梦了吗?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你不是死了吗!”其中一个侍卫高声喊出来,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口气有问题。
白晓梦挑眉:“郭大哥,怎么,离开了几日,白锦川不会连丧事都给我办了吧。”,“还是这是你一个侍卫该跟主子说话的态度!”
白晓梦威而不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美而庄严,一种骨子里透出的威严震慑着郭明和刘伟,让他们一时说不出话。也有一部分是惊讶,他们相府的二小姐是什么样的性格外人不知,他们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软弱无能又没有靠山,这家里还是大小姐和沈夫人说了算。怎么如今她会有这样气势?
当然白晓梦也看到沈蓉母女了,把他们惊愕又慌乱的举措尽收眼底。不屑的勾了勾唇,迎上前去。
“沈姨娘,大姐,好久不见啊。”
“夫人,真不好了,二小姐……二小姐她回来了!”
咣当!沈蓉手里的剪刀掉落在地上,她的心里咯噔一下:不可能!她不是死了吗,被我亲手杀死的,怎么会?
白晓梦抬头。
两个侍卫对视,眼中尽是讶异。
“老爷!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郭明边跑边喊。
正逢牡丹花开的盛,此时的沈蓉正和白馨儿在园子里赏花,听到该死的侍卫吵吵闹闹的,本来好的心情都被打破了。
“吵吵吵,吵什么吵,什么不好了,本夫人哪不好了,仔细你的舌头!”沈蓉没好气的训着郭明。
“老……老郭,快去禀告老爷夫人!”
“哦……哦哦。”郭明撒腿跑向内堂。
白晓梦风尘仆仆一路。站定,面前是白府的大门,门梁挂着刻金的牌匾,多么有门面啊,可谁知道风光的背后牺牲了多少人的一生。
白晓梦刚要抬脚走进去,看门的侍卫就转头看向她:“等等,你是……”
“你……你你!二……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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