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什么是恶，现在我没有心情和你们讨论什么哲学，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如果都这么被利用，可怜的人都活该被拿去祭祀的话，那这个世界，不救也罢！”
唐远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今天，这顿晚饭，你们可真要好好做才是。”
“毕竟，你们可是拿人命在换。”
……
“瑛子！瑛子！”赵曰天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了过去，李瑛子想要回应，可是怎么也张不开嘴巴。
她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酸涩和苦一起涌了上去、
这是什么感觉？
“滴！欢迎来到系统的世界。”
李瑛子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奇怪的世界里。
这里，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她看不清楚眼前的是什么，可是又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我现在在哪儿？”
李瑛子的心里这样问道，只是嘴巴还是无法发出声音。
“我不是说了吗？欢迎来到系统的世界。”
“哈哈哈，稀客啊稀客，我们这里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人。”
“对啊，他们看起来实力还不错。”
“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当然可以了。”
“那这么说，他们也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了？”
“是啊，算是吧。”
“不过我们这里哪里有什么恩人不恩人的啊。”
“那个气运爆棚的人呢？”
“被我们给丢到湖里去了，一看就是个废物，脑子里竟然只有女人。”
这样乱七八糟的声音在李瑛子的脑海里不断地响着。
“我这是在哪儿？”
“这个女人是不是个傻子，我们已经和她说了多少遍了，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他们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
“除了那些人，其他人似乎不能到这个地方吧？”
“不能。”
“那就是说……”
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李瑛子感觉自己的世界突然清净了不少。
什么声音都没有，不过那种嗡嗡的声音，现在还在她的脑海中。
“赵曰天！赵曰天！”
李瑛子慢慢地张开了嘴巴，发现在那些声音离开之后，她竟然意外地可以张口说话了。
“你在什么地方？”
“瑛子？”
两人听着彼此的声音，明明可以听的到，却没有办法看见。
难道说，他们现在在……
“瑛子，闭上眼睛，不要想任何事，我们现在，在系统提供的世界里！”
赵曰天记得，自己之前和系统交流的时候，虽然和这个不一样，但是也有相似的地方。
“好。”
虽然李瑛子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现在听赵曰天的，总归是没有错的。
嗡嗡嗡嗡！
怪异的响声一直在李瑛子的耳边，她被吵得想要睁开眼睛。
可是一想到刚刚赵曰天的话，还有来这个地方之前栩羽的提醒。
她要有忍住了。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我现在在自己的世界。”
李瑛子闭着眼睛，将所有的干扰和外界的声音都剔除在外。
那声音竟然渐渐地，渐渐地消失了。
“好了！”
李瑛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从蒸拿房里出来一样畅快，睁开眼睛，发现赵曰天就在自己的面前。
只是他现在眉头紧锁，似乎还没有从那个世界里出来。
“曰天，曰天，一定要坚持住。”李瑛子知道他可能是在被什么困扰。
现在赵曰天的额头上可是有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朝着地上掉落。
终于在经过了几番挣扎，李瑛子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在赵曰天身上附着的那些，斑斑点点的光亮，还有身体上带着无数的游丝，将彼此缠绕在一起。
“这……就是系统？”
李瑛子的眼神让那些系统一下子有些慌神。
“她是在看我们吧？”
“她是不是可以看的见我们？”
“是啊！”
“快跑！她带着天眼过来了！那人要来处决我们吗？”
“呵呵，怕什么，现在这个世界马上就要乱了，你看看，这里到处充满的，可都是那封印的力量，我们，很快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气运。”
“这一个小小的天眼，只是能看到我们而已，不用怕。”
这么一说，其他的系统似乎不怎么害怕，又一次出现在了赵曰天的身上。
“走开。”
李瑛子看着他们说道。
“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李瑛子剑眉一指，冷冷地看着他们：“那好，这是你们自己选择的！”
“那唐远，我问你，恶……是什么？”
栩羽看着他，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面色波澜不惊。
善良！善良！什么狗屁善良！
凭什么善良是他们利用的短板！犯错的不是那些要毁灭的人吗？
为什么要善良的人承担这些恶果！
唐远看着他们，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直接吐了出来。
反正他不说，他们也听得到。
现在还不如大大方方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内心。
唐远之前的时候发过誓，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会让之前的什么天道，还是其他的人为了那所谓的未来，伤害他们所有人。
牺牲，除了牺牲之外，为什么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在苍生面前，我无法考虑她的感受。”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唐远几乎怒不可遏地说道。
“所以在你们的眼里，善良的人就活该牺牲，善良就活该被别人利用，我呸！你们和其他的人有什么区别？”
提到可颂，他们的心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还是一阵抽痛。
“是他代替我们，成为了这容器，或者说，我们不如他善良。”
“不觉得。”栩羽冷下脸说道。
“所以你们就要拿一个无辜的人来牺牲，从来都不考虑她的想法。”
“所以，可颂也是被你们这样送走的？”
唐远的眼神冷漠下来，看着眼前这两个神尊，生气地说。
“不是。”
栩羽现在不是以一个旅游的身份说的这句话，他来三远大陆，就是要在这万恶土地上生长的人中寻找到那一个最纯净的灵魂。
他们现在找到了。
“你们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之前唐远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才会让可颂这么记恨他们。
可是现在，在世界又一次面临危机的时候，他们竟然还是做了一模一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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