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晴也熟悉了他的性格，索性道，“不说也没关系。”
“有关系。”
蓝晴皱眉，“你今天怎么了？非要和我杠吗？”
“很重要。”
“好，我听着。”
“白虹贯日，凶相已出，若是这次不行……你将会——”天师眼神再度和她对上，冰冷的，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造物神颜眼神，一字一句道，“万、劫、不、复。”
……
从占星阁出来，蓝晴有些忧心忡忡，天师说完那句话之后，像以往一样闭目养神，进入了聚精会神的休息状态。
蓝晴知道这个状态根本叫不醒他还容易惹怒他，只能把满腹疑问憋回肚子里。
白虹贯日，凶相已出。
在女皇众多备选子嗣中，现在能动摇她地位的只有定王了。
大婚之日的事情不过是为了在女皇心中买下一根刺。
现在就等着机会，让这根刺更加深入一点，想拔出来的时候，那可就痛苦万分了。
一到关键地点他就不说话了。
充满了所有神棍必备技能，卖关子，一件事就是不给你说明白了，还非要说是天机不可泄露。
蓝晴眉头微微一皱。
天师继续投下重磅炸弹，面不改色道，“和你一样。”
“……”
女皇实在没办法，所有御医束手无策，最终带她来找了天师。
“他会影响我的计划吗？”蓝晴猜测他的出现是不是为了带走自己，回到原来的世界。
天师没有回话。
“不过，你来找我，难道只是为了跟我说明他是谁？更何况我已经猜到了。”
蓝晴又走近了一些，脚步踏入了光圈领地的那一刻，天师迅速抬头，双眼半眯着，道，“你身上的味道太重了。”
蓝晴微怔，下意识退后了几步，心想她有好好沐浴……然后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这是他和自己初遇独处时候，他对自己说的话。
那时候的她被梦魇纠缠，从幼时开始，日趋严重，到了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的地步，精力耗尽，处在濒死边缘。
天师抬起头，高处的光线吹落在他脸上，宛若吹满了深雪，有种空灵的美感。
“这个男人不属于这个世界。”
对她来说，有没有在乎的必要？会阻碍她的计划吗？
天师没有多说什么，他视线从蓝晴身上移开，落在了地上的卦象之上。
等到蓝晴退到差不多的位置了，他才施施然说了句，“可以了。”
“你还没有别的要说的？”
“有。”
意识到了什么，神情有丝恼怒和羞红，“好，我知道了。”
天师这家伙对什么都很迟钝，唯独对气味很敏锐，所以为了清静六根，他特意选了白玉修筑了四周的水池，有次也是因为当夜宴请宾客，吃了点味重的食物被他嫌弃了。
“你说的不错，没想到，我常年以来的梦魇居然和他有关系。”
蓝晴已经万分确定，江凛的确是梦中那人，只是缘由还猜不透。
自己和他究竟是怎样的关系？这个梦真的是前世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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