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新人呢？”陈鹤问了句。
沈茜这才回过神来，走出了浴室，只见蓝晴默默在被害人的寝室内，看着床头那一张相框内的相片。
“你发现什么了吗？”
蓝晴没有回答她，似乎入了神。
沈茜走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挑眉愣了愣，为什么……
在这里也会有。
只见相框里的相纸看起来是被害人和别人合照，撕掉了对方的那一半，并且在透明的相框上，用血色字迹写了一句‘NO’。
看起来恶狠狠的语气，干脆决绝地写了下来。
而且字迹和犯人相似的可怕。
如果这不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沈茜可能只会觉得幼稚。
“看样子。”许久一句话没说的蓝晴终于开口了，“犯人是真的很恨这个女人啊。”
陈鹤叹了口气，他很早就说要赶紧推进区内的监控设施完备检修，但是那群上头的人从来都不重视。
陈鹤环视了一圈，才发现新来的蓝晴不见了。
蓝晴也瞧了一眼，只见洁白的纸上残留了一星半点的红色碎片。
“很有可能是被害人的指甲油，蹭掉的那一部分。”陈鹤端详了一会，猜测起来。
“没想到，这可以说是百密一疏了吧？！”
陈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张喜，你那边问到了一些什么？”陈鹤转向另一个问题。
“被害人是独居，而且听说这么晚回来是常事，我已经联系上头准备要调出这附近的监控了，但是这个社区实在是太老旧了，很多摄像头可能都不工作了。”
联想到初样报告，案发地点很有可能就在浴室里，浴室内已经完全干燥了，看样子几天没有使用过，和客厅其他房间状态一样，干净的甚至有点反常。
下水道口一点头发也没有，就连洗手台上摆放的洗漱用品，化妆品也全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寻常中透露出一股诡异。
看不出任何事发现场的感觉。
陈鹤摇了摇头，“不能确定这个到底是案发时候蹭掉的，还是当天一早就被蹭掉了。”
“调查人员待会就过来了，把这个保存好交给他们吧。”
陈鹤接过，小心翼翼地把那样东西沾了上来，张喜和沈茜走了过去，愣了一会，纷纷露出笑容。
“这个是！”
陈鹤小心翼翼在前面开路，屋子里所有的房间都是开着门，侦查了一遍的确没有人藏在这里之后，他松了口气。
陈鹤扭头对沈茜说，“去浴室看看。”
“我看被害人的鞋子也留在门口，我拍了照片交给老邢了，确认下是不是被害人当天穿的鞋子，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是——”
陈鹤深吸一口气，忽然，他注意到了什么，缓缓地蹲下来，在红蓝交替图案的地砖上，他罕见地在角落发现了一点痕迹，他蹲下身，凝神盯了一会，头也不回地叫了声，“沈茜——”
话还没说完，沈茜熟练地抵上了一张干净的取证纸。
“果然还是和平常一样。”陈鹤巡视了一圈，以他追查这么久的案子以来直觉，这次犯人还是一如既往一点证据也没打算留给他们。
张喜和房东了解完情况之后，也走了过来。
陈鹤和沈茜已经走进了屋子，蓝晴默默跟在她们俩身后，屋里是熟悉的陈设，但所有痕迹都被江凛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家伙。
鞋子也被他摆放的格外整齐，还包括了她案发当天穿的鞋子，屋子里整洁无任何异味，还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铃兰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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