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凛斩钉截铁的否认了这个说法。
蓝晴哑然，上次她可以用这个说法轻易骗过他，无非是欺负他当时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唉，现在是瞒不过去了吗？
蓝晴沉默不语。
江凛拽着她的手腕，准确无误地说出了情况，“你的精神力格外衰弱，到底是——”
果然知道了。
蓝晴勉强笑了笑，肆无忌惮地依靠在江凛身上，“刚才做了件事情，好累，所以就这样了，很快就好了。”
“……”江凛沉默着没有接话。
流畅精致的下颚线条紧绷着，他眼眸凝视着自己，用无可辩驳的语气说，“说谎。”
然后贴近她的脸，纤长的睫毛似乎扫过肌肤，勾起暧昧的气氛，“欺骗老师，说谎的孩子，老师会给很严重的惩罚的。”
江凛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眉头皱成了川字型，他紧紧抱着自己，“你身体很虚弱，这是怎么回事？”
“老毛病了。”
江凛转过身来，向她走来，神色淡淡的提起问题，“蓝晴，你……究竟在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蓝晴双手握着手臂缓缓蹲下身来，脸色一寸寸渐渐化作苍白，她扬起小脸，保持着正常的语气对江凛说，“江老师，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在做什么呢……我……”
也好迷茫啊。
要实现那个最终的目的，她必须这样。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她不能再失败了。
“江老师……！”蓝晴惊呼，倏然被拉入了一个怀抱，冰冷却格外舒适，她抬头对上江凛略带无措的表情。
可是……也很好，见到她的时候，还能知道……
自己已经心动了。
李寒闭上了双眼，彻底昏迷了过去。
没有人告诉她对错，在黑暗无光的任务里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拥有了改变一切的力量，她以为可以彻底拯救他的，却总是好难啊……
她甚至不能和他说。
这一幕和某次何等相似，在那一场同生共死的梦魇里，她也是瞒着他，做了很多事情，说到底，她没有办法完全坦诚。
蓝晴扬起嘴角的笑容，装作不在意说，“你在这等我吗？江老师。”
这么脆弱……
李寒意识模糊起来，猝然倒地，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季梨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气，嗅到空气里的那股血腥味，喉咙干燥火辣辣的疼。
江凛扭过头来，今天的他没有戴眼镜，澄澈淡色的眼眸呈现在光线之下，迎着吹拂起碎发的微风，美得惊心动魄。
“你回来了？”江凛薄唇开合。
“嗯。”蓝晴点点头。
江凛抬手，面无表情地打算清理掉面前的李寒，下一秒，一个期待已久的人物终于及时赶来，打断了他原本的行动。
蓝晴微微喘着气，展露在眼前的便是两人厮杀后的一幕，李寒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还好还余留着气息，就算这本书的男主光环比较弱，但好在还是有一点能保命的。
“唔。”李寒捂着发麻发疼的心脏。
这是身为人类的母亲唯一赐给他的珍贵之物，让他和其他的吸血鬼都不同的存在，跳的好剧烈啊……
心脏，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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