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车来的真够慢，上次西水街那场火烧得惨，我朋友家就在那，补偿方案现在都没定。”
林乱买了手机和卡，给卢经义发消息，说办事处失火。
很快有回应，卢经义也在附近，一家快餐店门口。
林乱大口吃完西瓜才过去，穿着背心沙滩裤的卢经义还是那副严肃神情。
“你什么时候来的？”
林乱轻描淡写的说：“中午。碰到有人闹事，结果弄到现在。”
他问：“什么时候开始考核？”
卢经义没有回答，问：“什么事？”
林乱就将当时看到的事说出来，有两个人威胁一个中年男人，再就是听到有人行凶。
“你的选择是直接离开？”
“我报了警，在这里等警方来处理。”
“作为超级人类，你觉得这样的处理是否合理，比如说看到杀人现场？”
“枪械的威力太大，现在的我不能抵抗，我觉得报警是最好的办法。”
“即使有人受伤或死亡？”
“是的。”
“如果是你的朋友或其他重要的人？”
林乱想了想，“我还是会先报警。”
卢经义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说：“我现在传给你一套文字试题，马上做完，准备的论文呢？”
“明白。”
林乱掏出手机，收到一份试题，100道选择题，他同样将写好的论文传给卢经义。
在快餐店里，林乱面前一杯饮料，对着手机做题。
卢经义在另外的桌子，时不时看向林乱。
当林乱提交答案后结果立即出现，满分，那边卢经义也收到。
“看来你没有落下理论学习。这里面的观点是你真实的想法？”
林乱在论文中提出的观点有四个。
一是让变异人组成宗教般严密的组织，用有神论做基础，制定不同于普通人的行为规范。
二是构建二元社会，将变异人的地位提高到某些国家的僧侣、法师、主教那般，由全民供养和膜拜。
三是融合变异人和机甲技术，形成更加强大的武装力量。
四是成立专门容纳变异人及其家属、追随者的国家，独立于世俗之外。
这些观点与魏南大的方向并不相符，反而迎合此前某些敌对组织。
卢经义继续问：“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
林乱说：“论文只是个学术探讨，难道这也不允许？”
卢经义说：“允许探讨，但是我要纠正你的错误观点以及错误认识。”
“不好意思。”
有个声音响起，是店员。
卢经义不满道：“什么事？”
“两位，本店要打烊。”
原来店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其他店员都在做卫生。
卢经义往外走，“把你的观点详细阐述，一天时间。”
林乱对好奇的店员解释说是老师。
见卢经义已经走到老远，店员说：“有脾气，看起来要求挺严格。”
“是啊。”
林乱笑着走出门外，看到已经有出租车停在路边，司机转头看他。
四目相对，林乱目光一扫，看向旁边的共享单车。
眼见林乱骑着单车离开，出租车司机马上拿起对讲机。
“他骑自行车往东走。”
“你怎么暴露的？”
“不清楚，只是对看了一眼。”
“愚蠢！你为什么去看他，应该要看每一个路过的人……”
在另一端发脾气的正是卢经义，他已经在一辆商务车的后座，车内还有三个人。
有人说：“不愧为拥有二级实力的独行变异人，警觉性、反应速度、冷血程度都不错。”
卢经义冷冷的说：“说这话还为时尚早，刚才我亲自出手将跟踪器放在他身上。”
有人不同意，“凭这些学生能跟上他？我觉得考核已经可以结束。”
卢经义说：“那就看他能不能安然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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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上代表林乱的红色光标突然加速，速度飞快。
卢经义立即将位置发出去，命令道：“他已经上了车，附近的人跟上。”
半晌后传来声音。
“卢老师，那辆出租车上没有他。”
“有没有伪装？继续跟踪。”
“乘客和司机的外表完全不合……”
“我叫你们继续跟踪，不要废话！”
卢经义看着已经放慢速度的光标，心里已经有了想法，林乱可能已经看穿他的把戏。
“老卢，还是承认吧，他已经摆脱了。”
过来会，卢经义问：“林乱在哪，哪组人看到他？”
“没有。”
“没有发现。”
“家里没人。”
全部反馈都是没有发现，卢经义这才相信林乱早就看出端倪，无奈的下达收工命令。
今天发生在俱乐部的事情全部都是考核，几十号人杀人放火都是演戏。
甚至连那张疑似林乱婴儿期的相片也是考核之一，结果林乱什么都没管，只是悄悄的离开。
连卢经义刚刚放的跟踪器也被林乱发现，事先做的那么多预案都没有派上用场。
卢经义说：“我有种怀疑，他体内安装的监控芯片失去效果。”
“我们的芯片和保护伞系统冲突，失效也正常，等出琴岛的时候重新装个。”
“说的是，他不可能有能力取出芯片。”
两名老师都说出看法，卢经义说：“如果他和其他组织勾结呢？”
“不能靠推测，首先要看他有没有做背叛学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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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有防火系统，应该是有人故意纵火。”
“故意的不可能这么容易扑灭。”
垃圾车启动，前面有消防车进来，双方交错而过。
虽然是夜晚，外面的街道上围满指指点点的人，很多手机都举着拍视频。
林乱到公共厕所粗略洗洗，换上刚买的断码服装，松松垮垮的，也混入围观群众中。
路边有水果店，林乱买了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不动声色的参入话题。
“这火怎么起来的，没死人吧？”
“人不知道，肯定又是乱丢烟头。”
“终于出来了。”
他扔掉厨师服，躲进车底。
里面的烟在冒人在喊，外面却很平静。
“没什么火，就是烟大。”
“平时这边没什么人，今天人比较多。”
消防车的呼啸声传来，林乱依然没动。
“快开走！”
噗，各种臭气。
林乱来到地面，看到外面有辆高大的垃圾压缩车。
脚步声传来，有两个人正在往外跑。
林乱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速度很快，一会就从出口离开。
不过他还是没动，伏在车底。
往右边看就是出口通道，外面就是马路，不断有车辆在穿行。
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如果强行开车应该能冲出去，或者趁乱跑出去，林乱在判断。
林乱靠在门上避开可能的视线，没有走出口，而是拧开背后的门。
找了三个房间发现垃圾通道，发现下面有残留的垃圾袋。
他找了个垃圾桶站进去，往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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