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愣了一瞬，什么多选题，老大在说什么？
“去调查调查，周家只有一个女儿吗？”
小马听过到他这么说，瞬间恍然大悟，“老大你的意思是，被害人很有可能是因为寻仇？”
“先去调查，这些推测等到事实出来之后再说！”
“是！”
陆饶廉的推测其实有他自己的道理，毕竟如果是王柏派人来的，那肯定是短时间内就形成的谋杀意图，既然是这样怎么会有时间去正好找到袁莉家边上的空房子，并且把地形全都踩好，早就想好了逃跑的路线？这是不合理的。
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犯罪嫌疑人肯定是早就有了打算，只不过为什么选在今天呢？
今天杀害了袁莉南不曾还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对于这件事情，陆饶廉直觉应该从王柏的方向入手。
“调查一下袁莉今天的通话记录，看是不是跟王柏通过话。”陆饶廉半阖着眼睛说道。
小马一一在本子上记下，嘴上还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个王柏可真的不是个东西啊！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横着走的人物了？朗朗乾坤之下……”
“慎言！”
他还没说完，就被陆饶廉轻喝一声，甚至抬眼瞥了他一下。
小马讪讪的闭上嘴，但是他知道老大这是为他好。心直口快虽然不算是什么缺点，但是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有些话不应该说就是要烂在肚子里面。
陆饶廉轻叹息了一声，“你还是年轻。”
做不到真正的沉敛，有陆饶廉在上面护着他倒是也没什么关系，但是陆饶廉能护一时能护一辈子吗？
小马耷拉着脸，“我知道了，你说的我都记着呢！”
对于小马来说，陆饶廉不仅仅是上司是队长，更是他的师傅，虽然他没这么叫过，但是自从进了警局，一步一步的都是陆饶廉带着他走出来的，所以他对陆饶廉的感情定然是不一样。
“在外人面前少说话。”陆饶廉再一次警醒他一句。
“我知道了，这不是想着只有老大你吗？”陆饶廉说的这句话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所以一气氛也不至于像刚刚那般凝固。
“行了，赶紧开车，回警局。”陆饶廉把车背椅往后调整一下，能让他半躺着舒服一点。
另一边，男人从小区的后门离开的很快，离开之后他就直接给自己的“大哥”打了一个电话，“人已经死了。”
“大哥”那边听上去对他很是赞扬，“干的不错，你放心，就算是警察找到了你，你的家人我肯定会管着的。”
男人讽刺的扯扯嘴角，就算是他想管也不一定能管的着，除非是去阴曹地府，但是他不能露出破绽，他还必须暂时保住自己，还有一个或者说是几个罪魁祸首没有受到惩罚。
“行了，这段时间可以的话先出国或者是去外地躲躲，钱一会儿就打到你卡上。”
男人嗯了一声，听不出来情绪。
“大哥”那边还误以为他这是第一次杀人了心里有阴影，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啪嚓一声应该是点了一根烟，“阿渠啊，既然是你已经选择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你应该懂这个道理的。还能好好的替你的家人谋划一番，不也是挺好的吗？”
被称作阿渠的男人还是嗯了一声，但是除此之外再没说别的。
“大哥”这也聊不下去了，最后只能匆匆的说了一句：“那就这样，钱要是没了就跟哥开口，这点不会亏待你的。”
他还算是有良心，不至于让人家卖了命还赚不到便宜。
听着对方的忙音，阿渠僵硬的上提着嘴角，他得等着啊。
“啊？”
“如果这是一道多选题，另一个答案是什么？”
听见这句话，物业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是我说啊，我们小区的风水什么的也都挺不错的，应该不会招来这种变态杀人狂魔。”
小马微微一笑，“世界上的事情都是经不起念叨的！”
物业浑身一颤，连忙拍了三下嘴巴，“呸呸呸，这是说什么呢！”
从小区离开后，陆饶廉沉眸坐上车，小马一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老大心里肯定是有了猜测。
“老大，你是觉得是王柏那边派来的人？”
陆饶廉瞥了他一眼，点点头，“猜测的有道理，还有呢？”
小马马上去干，因为自家的小区发生了命案，物业也肯定是手忙脚乱的，所以尽可能的给警方提供配合，结果一查这边的房子却是很长时间没有住过人了。
但是等到门一打开，里面的窗户是半开着的，这一点都不像是长时间没住过人的样子。
陆饶廉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如果没猜错的话，人应该是从袁莉家的窗户跳到这边逃走的。”
陆饶廉转身对他说道：“总之，接下来的调查工作还是需要你的配合。”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
物业那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心里面不可能不慌张，“警、警察同志，这该不会是什么连环凶手吧？盯上我们小区了？那您、您们能不能派点人过来保护一下咱们小区的安全啊！”
陆饶廉摘掉手套，擦擦手，对着他尽量温和的说道：“别担心，单纯就是来寻仇的，跟小区的其他居民没什么关系。”
“左边的敲过了，但是右边的没人。”
陆饶廉的眼睛半眯起来，“找物业，撬门。”
“这是凶手穿的？”他戴着手套拎起来让小马看看。
小马仔细辨认，“就是这一身外卖员的服装。”
“行，两个房子都拉上警戒线。”
他一弯腰，在沙发底下看到了一团东西，“沙发搬开。”
是一身被胡乱的团成一团的衣服，上面还带着血迹。
等到陆饶廉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法医已经在进行现场勘查，他上来直接问小马：“通过监控能查到嫌疑犯的相貌特征吗？”
小马遗憾的摇摇头，“不行。应该不是什么新手，躲避监控的手法很熟练，把自己整个人都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出来是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人。”
陆饶廉听着点点头，“旁边的门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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