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
张雪内心深处，一直相信这个世界是有鬼神存在的。
“你知不知道是什么鬼？”
张雪转而问道。
“可能是魏凤霞，但是我也不能确定。”
陈默的话落在她的耳朵里，突然让她想起了那天他们一起去挖魏凤霞的坟。
难道说？
是魏凤霞来报复他们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张雪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她要走了。
“哎小雪，你别急着走啊。”
陈默喊了一句。
不过张雪这时候已经走到了门口。
她回头又看了一眼陈默。
“黄队已经去找专业的人了，就算他是鬼，我们也要将他绳之以法！”
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陈默跟了出来，看着张雪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张雪是他见过的人中，正义感最强的。
这也是他最担心的。
回到画室，陈默铺开一张宣纸，继续画起画来。
希望画画能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他这次画的，依旧是神龛困兽图。
神龛困兽图的威力他是见过的，多画一张，就能多一份安全。
整整一天，陈默都在画室画画。
一天里面，画室里没来过一个人，甚至连丫丫都没来。
这让陈默感觉有点奇怪。
“今天就先画到这里，先去给自己做顿好吃的。”
就在陈默想要收拾收拾去厨房的时候，只听到砰地一声。
他抬头一看，一块砖头落在了画室里。
“又是砖头？”
陈默心中一紧，往外面看了看，并没有人。
他想起了昨天查看监控时，面馆大娘在扔了砖头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画室外面很久。
说不定现在，她正站在外面。
想到这里，陈默顿时感觉内心紧张。
他走过去，掀开砖头，果然看到下面有一张纸条。
“今晚，张雪！”
简短的四个字，让陈默心中一寒。
李哥孙哥，跟他关系不是很熟，他可以置之不顾。
但是张雪，
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一丝一毫！
陈默看了看外面，他突然站起来，手一拽，一块布被他掀掉。
露出了里面的天狗图。
对着天狗的眼睛看了上去。
在红芒一闪而过之后，陈默迅速往外面看去。
他身子突然一抖。
出于本能的反应，他往后退了两步。
因为他看到，面馆的周大娘，正站在外面，看着他。
她面色苍白，头发有些凌乱，站在地上似乎脚并没有完全着地。
陈默纵然有万分紧张，为了张雪，他什么也不怕。
“你为什么扔纸条给我？”
陈默往前走了两步，开口说道。
他并没有离开画室，身体还在画室里面。
大娘听到了陈默跟她说的话。
她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陈默竟然感觉她表情里，有些紧张。
“他的巫神祭献要成功了。”
周大娘的声音非常空旷，又很有穿透力，仿佛周全全是回音。
“谁？什么巫神祭献？”
陈默非常疑惑，大娘的话，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却根本听不懂。
“灵魂商店，神婆……”
说完这句话之后，周大娘的表情更加紧张了。
她又一次往四周看去，然后转身就走。
陈默满心的疑惑，甚至连张雪的事情都还没有问呢，怎么能让她走。
他追了出去。
等他追出来的时候，发现周大娘的灵魂，早已经不见了。
他不肯罢休，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了周大娘的面馆。
“关门了？”
他追到门口的时候，发现周大娘的面馆并没有开门。
店没有开门，看来周大娘并没有回店里。
陈默回到了画室，他拿起手机，给张雪拨了出去。
现在不过晚上八点多，就算今天他们要对付的是张雪，也不可能是在这个时间点。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无法接通？”
陈默心里立马急了起来。
这个时候无法接通！
又一次拨出去，依旧是无法接通。
陈默心急如焚。
他立马走了出去，刚走出去，他想了想，又回去把墙上挂着的天狗图跟神龛困兽图全部带着。
随后出门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警局。
刚到警局，陈默就看到了黄队长，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光头男子。
这光头看起来得有五十岁以上了，身上穿着宽大的衣服。
打扮的颇像一个和尚。
“黄队长，你在这里太好了，张雪呢？”
陈默着急的问道。
“张雪回老家了，你找她干什么？”
黄队长疑问道。
“回老家了？”
陈默心里咯噔一声，为什么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老家！
张雪跟陈默一样，其实都是农村人。
但是他们老家离这里，有四百公里。
“是，她老家好像是有什么亲戚去世了，今天上午请了假回去的，你找她做什么？”
陈默表情颓然。
“出大事情了！”
他把手中的纸条拿了出来，随后递给了黄队长。
黄队接过纸条看了一眼，立马变了个表情。
“这……这纸条哪里来的？”
他可以非常确定，这张纸条跟昨天张雪给他的那张，材质一模一样，连上面的字迹都一样。
基本可以确定，两张纸条是出自同一人只手。
“我们先不要管这个了，救人要紧！”
陈默觉得自己已经急的要疯了。
如果张雪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无法原谅自己。
那就是，
有鬼！
虽然她早有猜测，但是在得到陈默肯定的答复之后，一时间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她之所以会产生这种猜测。
是因为昨天晚上，他们十个人，几乎是无死角的监控着孙越华的住所。
最后他说了一句：“看来我们真的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再联想到昨天超市调取监控的时候，明明时间上没有问题，却看不到人影。
这些仿佛都说明了一个答案。
“你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对不对？”
张雪看着陈默的眼睛问道。
陈默知道没办法继续隐瞒了，只能点了点头。
但是依然让凶手得手了。
黄队当时愣在了原地，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陈默再次点了点头。
在知道答案之后，张雪眼睛微闭，深吸了一口气。
张雪听到陈默的安慰，便不说话了。
她沉默了一会。
陈默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他发现张雪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出奇的安静。
看来她已经猜到了。
“我也算不上知道，我只知道，杀了他们的，不是普通人。”
“是鬼？”
看着满脸激动神情的张雪，陈默从书桌前走了出来。
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理解张雪此刻的心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不可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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