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学费是属于义务教育，八千块钱，不仅能够满足她的学习开支，连家里她也能稍微帮衬一些。
“之言，你不觉得这里也太奇怪了吗？”
“奇怪？”
一进到宿舍里，周希灿就感觉这里很不自然，这里是初中生的宿舍，怎么打扫的像是没有住过人一样？
尤其是阳台，经过她们宿舍其他同学的认领，这里几乎是没有于敏和张小丽的东西了。
住校两周才能回去，怎么可能只有两身衣服和一套饭盒餐具？
回去的路上，周希灿和简之言讨论刚刚发现的疑点。
“她们两个人是农村家庭，条件又都比不上其他人，生活拮据一些也很正常，而且不是说她们参加校长杯，最近经常在外面集训。”
这是简之言给出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又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
初中生，尤其是初二，其实是女生最活跃的时候，情窦初开，就算没有喜欢的男生，也会有各种各样的欣赏的明星。
昨天韩青跟着张德回家，发现了张小丽就有xx歌手的磁带，还有他广告的宣传单页，看起来是很喜欢那个歌手。
所以，宿舍里不可能连这些痕迹一丁点儿的线索都没有。
周希灿又翻了翻她们的抽屉，都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真的是，干净的有些不正常。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价格太贵了，毕竟她们的零花钱支撑不起她们追星的举动？”
周希灿起初也是这样以为的，但是她发现了之后的东西之后，就推翻了这个解释。
一张消费小票，价格是一百零三元。
“张小丽既然能够花这个钱给于敏买生日礼物，就不可能连几块钱的海报都没有。”
“可能在张小丽心里，就是把于敏放在自己的偶像面前才是正确的，现在不买海报以后也可以买，但是毕竟好朋友的生日只有一次。”
简之言的理由，周希灿不予置同。
“那是你不懂青春期女生的心理，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地位一定是最高的，更何况是这样明星包装的歌手，身上满满的都是闪光点。”
周希灿的理由头头是道的，但是也都是她的猜测而已，还没有可以作证的线索。
“那按照你的逻辑，她们的宿舍是被打扫过了，或者说是，被人清空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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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警局里面，这三家人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马雨薇的父亲马永成是最先一个表态的。
“我们的孩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警官，我们必须要查个彻底！”
他的情绪是有些激动，话音还没有落地，于敏的父亲就站了起来。
“你们马甲家大业大，有钱人，我们都是小门小户的可陪不了你们，我们耗不起！”
于顾一直是不配合警方调查的，就连老马提出来要去他家里看看于敏的房间，都被他一口回绝了。
所以现在面对他，老马的耐心几乎是降到了最低。
不说尸检其他两个死者都发现了不同寻常的线索，就说这个案子本身，即便是没有任何证据佐证，也是很有疑点的，而他作为家属竟然还能那么淡定。
“话不能那么说，孩子都是亲生的，就那么跳楼了，我们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于顾白了马永成一眼，脸色很难看，偏过头去不和他说话，张德坐在一旁像是在沉思什么，面上表情很难捉摸。
老马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简之言的。
“简队，是……他们现在就在这里……一个人？”
他眼神里都是疑问，但还是点了点头，按照电话里的要求，让人把他们分开来，每一个人待在一间审讯室里。
“简队，他们是家属，也要这样隔离吗？”
“对，他们有人没说实话，既然他们不想说，那我们就帮帮他们。”
这是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周希灿突然反应过来的。
既然昨天张小丽的遗书已经确认不是第一手拿到得了，那其余两个死者，也未必就是和他们说的一样。
尤其是笔迹鉴定是死者的笔迹，这才是嘴有漏洞的地方。
如果不存在这是死者自己的疏忽的话，那就只能说明是，三个人同时跳楼这件事情，除了三位死者，还有另外起到作用的人。
或者说是，嫌疑人。
那首先第一点就是要从家属的口中得到真实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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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希灿正在用手机翻看着今天的新闻，突然有一条推送映入她的眼帘，让她一下子就从靠背上弹了起来。
“之言，我们现在赶紧回去！”
简之言正开着车，马上就要到警局了，她却是突然要求回去。
“怎么了？”
“你还记得死者指甲缝里的黑色粉末吗？”
“记得，老马已经检验过了，就是普通的煤渣，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那些黑色的粉末，起初他们还怀疑过是什么药物粉末，但是昨天老马第一时间做了检测，就是普通的煤屑而已。
“之言，你看这个。”
是本地的推送，英男中学的锅炉房今天早上突然塌陷，而且经目击者说，有几名学生被压在了下面，生死不明。
他们刚刚从英男中学出来还没有事，不过是又去了一趟张德的家里，这才过了两个小时，怎么他们一离开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青子，去英男中学，把二队带过去参与救援，叫消防队也去这里待命，快点儿！”
简之言以最快的速度调头回到了英男中学，立即奔赴了锅炉房坍塌的现场。
很多学生和老师围在这周围，旁边是崩塌的煤堆，还有倒塌的锅炉房。
进了十一月之后，天气转冷，学校里也在准备供暖的事宜，今天是暖气试烧的第一天，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简之言一听到周希灿说有学生压在了下面，心里着急的就要扑上去。
锅炉房倒塌之后，锅炉倾倒，里面燃烧着的煤炭都倾倒了出来，火却没有熄灭，还引燃了旁边堆积着的废纸，现在前面是一片火海。
“警官啊，我们还有学生在里面，这可怎么办呐！”
一位中年男人站在简之言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面上的表情也是万分的焦急。
“有多少个学生？”
“两个。”
还有两个学生在那片燃烧的，在那个不断有掉落的煤渣和坍塌风险的锅炉房。
南区的宿舍条件一般，但是不差，教育局财政也多多少少补贴了些，这里的孩子们，吃穿住上面还是可以的。
就好比于敏，她家里虽然没有钱，但是她每一年的考试都是拿年级第一，奖学金就有八千块钱。
“当初有别人和她们竞争校长杯的名额吗？”
“这个倒是没有，她们五个人是组队去参加，赢了也是团队胜利，按理说不会有竞争的。”
五个人？
“马雨薇？对对对，她也是和小丽、小敏一起去参赛的。”
五个人的团队，三个人在同时跳楼，是不是太巧合了？
简之言和周希灿离开这里的时候，没有急着走出校园，而是来到了她们的宿舍里。
“倒也没有很，我是有一天早上我们晨跑的时候，发现她们两个躲起来偷偷哭的，当时问她们什么，她们也不说，之后发现她们经常在私下里掉眼泪的。”
齐老师现在说起来还很心疼，毕竟那两个孩子都是英男中学很优秀的学生，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能一下子接受吧。
“除了张小丽和于敏她们两个人，还有谁是她们经常在一起玩的，或者说，最近她们有接触什么新的事情吗？”
简之言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马雨薇是不是也在那个校长杯的团队里？”
“就是我们学校和y市其他中学联合举办的一个比赛，也得到了教育局批准，奖金也很丰厚。而且优胜者，还能够得到第一中学的免试名额，是个很不错的机会，只是可惜了……”
齐老师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张小丽喝于敏都是她的学生，她现在心里肯定是难过的。
“这个情况持续了多久？”
简之言抓住这一点，连忙问道。
在简之言临走的时候，齐老师感慨了一句，当初那个校长杯，还是她举荐去的，但是现在两个孩子都遭遇了不测。
简之言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听见齐老师的话，又退了回来。
“校长杯？只是什么？”
他们这个英男中学南区，学生人数多，每个班级里都有五六十号人，但是班主任只有一个，所以齐老师虽然很想为简之言再多提供一些情况，但是只能爱莫能助。
“她们两个成绩都还不错，前两个月被学校推荐去了校长杯，原以为她们能得奖，现在除了这个事情，唉，真是可惜了。”
身上脏兮兮的，还经常哭？
她们虽然是贫苦人家里的孩子，但是每月都能够得到补贴，而且也不至于连一身干净的衣服也没有。
这几天见张德的时候，简之言发现他还是很关注张小丽得学习和生活的，对她的事情也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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